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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外側的聯軍騎兵眼神頗健,已是隱隱看到遠處馳來的敵人,張口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鬼……”也不知這名騎卒是想說見到鬼了,還是想說鬼豐,可惜他只說出了一個字,下一瞬,便被一道冰冷的烏光削中側頸,頭顱伴著鮮血,高高衝上夜空,至死,眼神中都帶著一抹化解不開的恐懼。他究竟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景象?
“啊啊啊……”
“鬼啊……”
“魔鬼……”
恐懼,之所以可怕,在於它輕易的傳染性,同伴的驚呼徹底嚇到了眾人,直駭得肝膽俱裂,六神無主,傻在當場,彷彿他們面對的不是人類,而是一支從地獄爬出的魔鬼軍團,莫說進攻、還擊,一時連躲避都忘了,任由“魔鬼”手中刀矟雨點般落在身上。
一軍之中,並非人人皆是驚慌失措,或有膽大驚天者、或有思維冷靜者、或有不敬鬼神者,瞧得真切,此些人縱聲高呼道:“鷹揚營……”“鬼軍……”“是鬼豐……”
不過這種人終究只是少數,何況鷹揚營一左一右,殺入陣中,刀劈矟刺,殺得聯軍將士人仰馬翻,潰不成軍,加之天色黑暗,場面極度混亂,聯軍兵士哪裡有空閒理會什麼鬼豐、鬼軍的,他們只知道,己方無論如何都戰勝不了魔鬼……
一道烏光隱隱帶著悽楚厲號之聲,橫向劃破長空,“噗”“噗”“噗”三聲悶響,三顆人頭流暢而自然地帶著血液滑落肩膀,彷彿兩者原本就不該在一起,待跌落地上,轉瞬間便被眾多馬蹄踩得稀爛,難道這才是它真正的宿命嗎?……
黑刀之鋒利,當真是無以復加,楊阿若收回愛刀,飛速馳過三具無頭騎士。
迎面一卒,面對鬼豐,毫無懼色,似勇悍之輩,竟而持矟突刺,楊阿若刀尖筆直衝下,刃口掉轉衝外,旋而撩起,黑色匹練飛出,斜斜斬斷矟杆,順勢掃中騎卒胸口,此刻騎卒身上披戴的鐵札甲彷彿紙糊的一般,從右腰至左肩,“嘩啦”一下散落一地,胸膛血如瀑布,噴湧而出,馬頭、馬頸、馬背,澆得到處都是,慘呼炸起。
楊阿若隱於面具之後的雙眸,射出淡淡地欣賞之意,此卒是第一個搶在他前面出手的人,可謂強兵悍卒,令其活活痛死,實在太過可悲,值得自己再次出手,給他一個痛快。兩馬交錯而過時,楊阿若揚起的手臂,看也不看,橫掃而過,慘呼立時停止。
順利將聯軍攔腰截斷,楊阿若本部千人立刻一分為二,其一者由軍侯統領,由南向北,幹起開膛破腹的勾當,欲與超勝部,兩相夾擊,盡殲包圍之敵。而楊阿若則自率數百騎,由北向南,他的目的異常清晰,欲斬之者,無他,賊首也。如今明盔亮甲、甲衛擁簇之賊首,已是歷歷在目,雙方之間,不過相距區區數十百步,轉眼即至。
“唰唰唰唰唰……”
一道道刀之匹練,矟碰矟斷,刀碰刀折,人碰人裂,當真是無有一合之將,數百鬼軍以楊阿若為鋒鏑,狂飆突進,聯軍將士,直如被快艦切開之波浪,紛紛避向兩側。
“鬼豐……”張橫望著鬼軍如入無人之境般往自己這邊殺來,目標很明顯就是自己了,臉容不由僵住,嘴角微微抽搐。他怎麼也沒想到,身為蓋軍左路數萬人馬的統帥,楊阿若竟然率數千輕騎親自渡過河來,深入敵境……
也不怪他接受不了,打個比方,梁興、程宜、麴勝、董越、牛輔等聯軍統帥們,甚至就連他自己,也不會冒冒失失跑到對岸找蓋軍的麻煩。
“中郎……”見張橫目瞪口呆,有部將急呼道。
張橫堪堪回過神來,扭頭看向部將,右臂下意識握向腰間佩刀,想拔,又有些遲疑。對方有多少人?楊阿若畢竟是一方統帥,就算藝高人膽大,身邊也不會少於兩三千騎,己方人數多一些,但也多不了幾個,何況如今大軍已是被截成數段,陷入混戰,首尾難顧,所謂人數優勢,不提也罷。他現在身後大概還有一千多騎不到兩千的樣子,楊阿若帶著多少人向自己殺來?不好推算,不過估計不超過一千……
奮身一搏?未必就一定會敗……
或者,走為上策?
“中郎……”部將再度大吼,都火燒眉毛了,是戰是退,一言而決,張橫豈有空閒發呆?
“賤坯吼你母親的吼老子耳朵沒聾”張橫橫眉豎目,劈手一個大耳刮子扇在部將臉上,打得後者右臉頓時腫起老高。
張橫雖惱羞成怒,但不可否認的是,部將吼聲把他徹底驚醒了,他目光死死望著敵騎,以及衝在最前方的鬼豐,心中發狠道:“楊阿若你是在西涼名氣大,不過老子又豈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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