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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幻象在一瞬間崩潰,隨即顯露出正捂著著胸口,狂吐了幾口汙血,半跪在地上的那名道士。
而他手中的利刃早已在他倒地之時,僅僅剩下半截。再細觀卓芷芙緩緩伸出的右手,卻見那斷去的半截利刃正死死的捏在她的雙指之間。
“想必你曾經用這個所謂的天血咒害過不少人吧。”卓芷芙丟掉手中的利刃,微微蹲下身子,將那兩面旗幟捏在手中,隨即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怨念迎面而來。
只見她微微皺起眉頭,卻見洛靈飛到兩面旗幟上,用那張小巧卻鋒利無比的嘴,直接在旗面上戳破了一個洞,正因為這個小洞的出現,眼前這兩面旗幟突然著火了,卻感覺不到任何炙熱的氣息,反倒是一股陰寒之氣,繚繞在大廳之內,令除了卓芷芙之外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哆嗦著。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眼前這個道士做了如此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些枉死的冤魂自然要找他算帳。片刻之後,只見原本還活生生的道士,卻在這個時候,伸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一臉青紫的瞪大了雙眸,最終大張著嘴巴,沒了氣息。
王爺忽駕臨
隨著這個道士的死去,客廳內的陰寒之氣也隨之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卻是韋爍瞪著一雙陰狠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李宏抱著伶孃的手,恨不得將他的手剁下來以洩心頭之恨。
“除了伶娘之外,其餘人等格殺勿論!”韋爍微微退後一步,下達了這個死命令。卻見四周的侍衛一擁而入,儘量避開伶娘,朝卓芷芙三人攻來。
對於韋爍不肯死心的態度,即便是卓芷芙也怒了。
對方明明不愛他,卻想盡辦法都要將對方留在自己的身邊,哪怕是毀了那人的幸福,也在所不惜。相較於此時韋爍所表現的瘋狂,以往的洛邑宸算得上是仁慈了。
等等,她在幹嘛?為什麼在此時想起洛邑宸那個傢伙?
卓芷芙甩開腦中的荒謬念頭,正打算出手救下李宏二人,卻聽見一聲冷哼從門外傳來,緊隨而來的那道熟悉嗓音,足以令卓芷芙呆愣當場。
“通通給本王住手。”一聲如同悶雷平地響起的冰冷嗓音,令原本有些混亂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原本還有些瘋狂的韋爍,在看見來人的真面目之時,如同被冰水從頭澆下,整個身子都泛著一絲寒意。
“王,王爺。”
“哼,韋爍,你最好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本王就直接撤銷你的官位,將你貶為庶民。”赤裸裸的威脅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本就趕了一天路的洛邑宸,沒想到來到蕭縣這處小小的別院中,居然會遇上如此荒謬的事情。
當今南定侯居然吩咐手下搶一個女子,甚至打算將無辜之人殺死。雖然事情的經過如何,他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卻可以確定。那就是那位他聲言要搶奪的女子,明顯是別人的妻子。
如此強搶他人妻子的行徑,又怎能不令他心生怒氣。只是,韋爍畢竟是有官位在身,更何況,他還是一名世襲的南定侯。若是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恐怕會給某些人士,留下借題發揮的藉口。
“王爺,實際上伶娘乃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只是……”
各執一詞
“王爺,請恕伶娘無禮。”伶娘不顧眼前的狀況,直接打斷韋爍的解釋,“伶娘出生茁聯城陌家,去年出外遊玩時,不甚落河,後被伶娘此時的相公李宏所救。當時因為行動不便,所以未能歸家報平安。幸得相公醫術高明,為伶娘醫治傷腿,漸漸的,伶娘也喜歡上他,最終嫁給他為妻。至於與南定侯之事,完全只是一次意外。若非伶娘不甚滾落山坡,正巧遇上家人被救,又不甚撞傷頭,而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正因如此,方才造成眼前的局面,若是王爺怪罪,伶娘願意一力承當。”伶娘說完此話之後,一臉堅定跪在地上,明擺著不願拖累其它人。
眼見伶娘如此,李宏又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
只見李宏也隨之跪在地上,開口說道:“伶娘是李宏之妻,李宏斷不會撇下自己的妻子苟且偷生。還請王爺一同治李宏的罪。即便是黃泉路上,我們夫妻二人也不至於寂寞。”
李宏說著伸手環住伶孃的肩膀,握著她的手也隨之緊了幾分,即便如此,二人的臉上卻依舊漾著幸福的笑容。
“小姐,李大夫……”一旁的小翠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最終也跪下身子,說道:“小翠也同小姐一樣,死就死吧。”
洛邑宸只是淡淡的掃了三人一眼,隨即將視線落在了一直站在一旁不曾開口說話,也不曾表現得過於驚訝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