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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顯露的淋漓盡致。
但是這兒很適合植村,一切都顯得恰如其分。
他那天生麗質母親所給予的,溫雅俊秀的容貌,二十餘年苦心孤詣造就的出眾才能和卓越見識,融入骨血的翩翩紳士風度,甚至在極為注重家世背景的東京上流社交圈,他寒門子弟的出身,都被譽為白手起家的有志典範,是旁人阿諛奉承的慣用說辭。
原因只有一個,因為他成功了,他是有錢有勢的社會精英。
如若他僅僅是一個朝九晚五的平庸上班族,靠著微薄的薪水維持生計,而今討好他的那些人,連一個鄙視的眼神都不屑給他。
英俊奪金的成功人士身邊,總是不乏名媛淑女這一道具存在,植村也不例外。
他可以溫柔的愛著每一個讓他感興趣的女人,從富家千金到小家碧玉,然後厭倦了,就漸漸疏遠,隨風而逝。以至於外人對於他的私生活多半隻留下個眼花繚亂的印象,究竟有多少女孩有幸陪伴著他度過一段短暫的快樂時光,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可是,她們卻還是記得他的。
甚至會在分手很久以後,帶著懷念的神色回憶他的柔情,因為,很少有男人能夠在交往期間洞悉她們心中所思,甚至是難以啟齒的,屬於女人對愛情羅曼蒂克的幻想,而植村,似乎很樂意扮演這種放任或者推波助瀾的角色,他欣賞著女人在愛情中慢慢變得真摯惶恐,眼神幽暗而玩味。
“元佑,我是真的愛你,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分手時她們總是這樣說,明麗動人的眸子裡裝滿淚水和愛慕。
那雙墨綠色的鳳眼會微微彎起來,他的嗓音一如前戲時性感魅惑,薄唇吐出的話語卻冷淡傷人,“對不起,我們已經見了太多面,這不符合遊戲規則。而且,”微微一笑,眼神戲謔,“你究竟能給我什麼呢?”
被愛情衝昏頭腦,痴情卻盲目的女人,那種不顧一切的愚蠢讓他實在是興致寥寥。
晚上,有時候會做夢,他不喜歡做夢。
夢裡會出現老家的房子,黑魆魆的屋頂,碎紅磚鋪陳的小徑,渾身贅肉的女房東,他們一家四口就租住在底樓。他的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平凡男人,經常有人會為他能娶到母親這樣的美人而感慨命運不公。植村知道,母親並不愛父親,他們只是從小有婚約。自從父親因為車禍高位截癱後,家裡的開銷就全數落在母親一個人身上,要上班,要照顧行動不便的丈夫,還有兩個年幼的子女。
所以他在五六歲的時候,就非常非常聽話懂事,比乖孩子都還要乖一點。
他會給妹妹泡奶粉,看著她咧著一圈奶漬的嘴巴咯咯笑,他會學著媽媽的樣子幫爸爸擦身和捶腿,延緩他肌肉的萎縮,直到小臉上沁滿了汗珠,他隨手一抹,就像只小花貓,他還會在下雨天給媽媽送雨傘,儘管那傘都要比他高……
他甚至差點學會燒水煮飯,要不是媽媽一把把他從小凳子上扯下來抱出了廚房,沒辦法,他的個子還太小,夠不到燃氣閥門。
他看見那個胖胖的女房東一臉凶神惡煞的呵斥母親,再不交房租就把他們趕出去,他看見媽媽低著頭一聲不吭,然後躲到角落裡默默的拭淚。那時候他就下定決心,以後要賺好多好多錢,讓家人都過上好日子。
一天晚上媽媽很遲都沒有下班,他哄著妹妹睡著了,就跑到巷口去等。
那醉醺醺搖搖晃晃的男人,他認得,是女房東的入贅丈夫,攔著上班晚歸的媽媽胡言亂語,還涎著臉動手動腳。
他那時不知道輕薄的意思,他只覺得媽媽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這兒附近好些男人看見媽媽都是色迷迷的,尤其是在父親出事之後。
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衝上去抱著男人的腿狠狠咬下去,那人惱羞成怒一腳踢開,他的發線那裡就磕到路旁的花壇沿,滿臉是血。
他也不覺得疼,就聽見醫院裡媽媽抱著他一直哭,“小佑,小佑……”
“媽媽,你別哭,我會保護你的。”他舉起小小的手,給她擦眼淚。
再後來,他們搬了家,賣掉幾件首飾後請了個人照顧家裡,媽媽辭了原來的工作,去了東京。
日子似乎漸漸好起來,可是媽媽要往返東京,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小孩子年紀不大,可是並不代表他感覺不到,他會抱著媽媽的脖子撒嬌,“媽媽,你以後會不會不要我和萌萌了?”
美麗女人似乎有心事,不過她仍舊點著他的小鼻子笑,“傻孩子,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們呢?”
那天晚上幫傭的阿姨早早回去了,他卻很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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