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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了解過我?在你眼裡頭,我是這樣的人?!”
她想起方才那男子說的話,於是冷笑道:“是,公子不是要對付我,公子真正要對付的是曾太子。可是那又有什麼分別?公子,你也姓孫,孫大人也姓孫,就算你有多恨曾太子奪了你的一切,你也不該把怒氣發洩在其他人身上。你捫心自問,你還有沒有良心?你這麼做,還是不是人啊?”
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子,一直以來,在她心裡頭,是個溫儒悲情的公子,讓她滿懷同情、感激和愧疚,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幾日不見,他竟已變成了一個惡魔。
孫玉欽默默地聽凌書南數落完,她每一個字都紮在了他的心裡,一旁被孫玉欽稱作叔叔的是個五十開外的中年男子,方才瞧孫玉欽通紅的雙目,心下已是瞭然,他上下打量了凌書南一番,滿臉陰沉,“你就是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吧?你竟然還有臉質問玉欽?你可知道,玉欽他都是為了你才……”
“叔叔!”不等那男子說完,孫玉欽就急急地打斷,他的目光在凌書南身上打轉,那冷芒猶如薄薄的劍鋒,恨不能把眼前的人給剖開了。他瞧了好久,忽然絕望地笑了,“我沒有良心,我不是人?阿南,那你呢?你倒是摸摸你自己的心,自從他出現後,你的心是不是也被狗給吃了?!”
他的手指向牆根處,分明還在顫抖著。
牆角樹影掩映下,立著一襲夜行衣,裹得嚴嚴實實的黃昏。因他的金髮太過招搖,凌書南將自己蒙面的黑巾給他裹了發。此時,孫玉欽只匆匆一瞥,先入為主地就把他當做了酈天霄。
第三十三章 誰在算計誰(2)
孫玉欽惡狠狠地指向黃昏,“若不是你,我和阿南相親相愛,縱使什麼都沒有了,至少我還有阿南。可是你,卻偏偏奪走了這一切!我恨你入骨,恨不得你今日就能去死!”
今日既被撞破,他索性也不介意和酈天霄徹底撕破臉,其實,一直以來,他和酈天霄對彼此是何感覺,彼此都心知肚明。
“還同他廢話些什麼?姓酈的就沒一個好東西!他既找上門來,我們就跟他來個魚死網破好了!我倒要看看,驚動了人,到底是誰吃虧?!”孫玉欽背後那中年男子雙眼猩紅,一副仇人見面的樣子。
黃昏本好端端地立在那兒,忽然身子一矮,整個人扶著牆便歪了下去,他本來就十分虛弱,早晨又受了傷,今天從早到晚又一直奔波勞碌沒有休息,終於抵不住了!眼見他突然倒下,孫玉欽和他的“叔叔”均是眼前一亮,孫玉欽殺意已起,拔了劍便要衝上去。
凌書南嚇了一跳,慌不迭就按住孫玉欽,“公子!你別胡來!”她不攔還好,這一攔,孫玉欽更是青筋暴露,兩隻眸子早射出火來,“你給我滾開!”
凌書南心急火燎,一面不停地朝孫玉欽說,“你認錯人了,他不是太子!”她想要言明,可又不能對著孫玉欽說出黃昏的身份,眼前的孫玉欽已經不是她認識的孫公子,不是她能夠信任的了。
孫玉欽見凌書南支支吾吾,哪裡會信她說的?凌書南被孫玉欽甩開,頓時慌了神,不顧一切地扯住孫玉欽的衣角,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和大義,掏出把飛刀,就橫在孫玉欽的面前,慷慨激昂道:“你們別亂來!你要殺就先殺了我好了!”
那飛刀還是在諼草谷時,酈天霄給她的。因尺寸和她慣常用的刻刀相似,她倒一直沒扔。孫玉欽的叔叔瞧著,都有些無語了。
凌書南那把飛刀防禦力幾乎為零,一個弱女子拿把飛刀在手無異於是螳臂當車。可對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咄咄逼人卻又理直氣壯要挾自己的愛人……那銀晃晃的飛刀對孫玉欽的攻擊力不亞於原子彈。孫玉欽朝她步步逼近,心頭卻是一滴滴地淌著血,“你為了他連性命都不要了?還是你仗著我對你的好,認定我下不了這手?好啊,阿南,我都被你算得死死的!”
他的眼裡頭滿是絕望,他忽然揪住凌書南的手,無視她的掙扎,而是捉著她的小手直往他胸口,“你何不乾脆殺了我?這樣你就更加能討好他!來啊,就往這裡……”
他的話還未說完,凌書南忽然整個人重心不穩,不受控制地就轟然往前傾,手中的飛刀也因這一摔而往前刺了出去,凌書南頓時感覺到手裡頭鋒利的刀刃很快就沒入了一片阻力當中。
她悔之已晚。抬起頭,只見孫玉欽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他胸口已經沒入幾分的那柄飛刀,鮮紅的血很快就從那中央暈開來,染紅了外袍。凌書南傻了眼,一個勁地解釋道:“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 ,就像是被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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