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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勒住了韁繩。
她想起來慕容湛和她之間都有紅線蠱在聯絡著的。她現在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那慕容湛也肯定不會有事的。對,他那麼厲害,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牛叉,他絕對不會這麼容易的就死了的。
顧湄心中紛亂如麻,可她還是繼續的往前逃離了。
她無法想象她這次要是再被慕容湛給抓到,她會是什麼下場。
慕容湛對她表白心跡,卑微的請求著她的原諒,她口中答應著他說的所有,可是她隨後就對他下迷藥,捅刀子,甚至是點死穴,這三樣事哪一樣都夠慕容湛將她千刀萬剮虐過來再虐過去的了。
顧湄覺得她現在真是煩透了。她剛剛怎麼就跟被誰附體似的,就那麼一心的想著要逃離他身邊呢?她不喜歡慕容湛那樣對她,那她完完全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來解決啊,她又不是不知道慕容湛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貨。
她怎麼能這樣?當時她怎麼能下的去手?現在想起來,她覺得她實在是太矯情了。慕容湛都已經那樣妥協了,她還矯情個什麼勁啊。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都已經那樣對他了,她哪裡還敢回去?她現在只能索性心硬到底,一直往前跑了。
她騎著馬沿著官道一路前行。待到了兩條岔道的分岔口,她翻身下馬,將馬驅趕到其中一條岔道上。
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那匹馬四蹄奮起,灰塵飛揚,瞬間已在她的視線中消失。然後她四周左右看了一看,沒有走另外一條分岔口,而是就近挑了條荊棘叢生的小路就往那裡跑了。
這樣不管誰在後面追她,都一定會以為她一路騎著那匹馬跑了。那個人就一定會沿著馬的足跡去追他。就算他覺得她會耍了計謀,實者虛之,那他也一定會沿著另外一個分岔口追過去,而絕對不會想到她其實就是挑了一條跟那兩岔道八竿子打不著的一條小路跑了。
顧湄覺得這樣很好。這麼多年的電視劇畢竟不是白看的,煙霧彈她還是稍微會放那麼一點的。
顧不得小路旁邊的荊棘將她的衣服都勾破了,甚至有的荊棘都將她的手劃出了小口子,她都絲毫不覺得痛。
沿著那條小路跑了一會,就是一個相對比較空曠的地方了。她這才喘息著停了下來,打算先將體內的紅線蠱給解了。
解紅線蠱需要的那些藥材她早在洛陽的那個小院子裡就都準備好的了的。跟那些迷藥一樣,她藏在了那朵珠花的其中一隻中空的珍珠裡面了。
將珠花從懷中掏了出來,她擰開其中的那隻珍珠,頭微微的仰了起來,將那些褐色的粉末一股腦的都倒進了口中。
藥材都齊了,剩下的,就是藥引子了。
引那隻蠱蟲出來的引子。
她祖母當時對她說的是,紅線蠱是養蠱之人用自己的鮮血養成的,所以中蠱人不但要服用書上記載的那些藥材,最重要的就是,然後要用養蠱之人的血作為引子,引出體內的那隻蠱蟲。
養蠱之人的血。顧湄開啟一直緊握著的左手,露出來一條染滿了猩紅色血跡的白布。
這是剛剛她替慕容湛包紮大腿時,用來擦拭他大腿上血跡的布條。
白布,紅血。想起當時慕容湛低聲的在她耳旁嘆息著,湄湄,你就真的那麼想從我的身邊逃離嗎?
顧湄一時就覺得手中這條輕輕的布條似有千斤重。她吸了吸鼻子,忍住眼眶中的酸意,想著,如果她現在回去了,慕容湛不知道會怎麼對她啊。
那體內的紅線蠱到底還要不要解?她糾結了。
解了,她和慕容湛就真的沒有什麼關係了。從此她遠走高飛,天高路長,可能這輩子都不再會有跟慕容湛相見的日子了。
可是不解,再回到慕容湛的身邊嗎?顧湄茫然了。再回去過著以前的那種日子嗎?
然後她忽然就想起一首很著名的詩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對的。自由,自尊!她不要再跟以前那樣的活著。她覺得她和慕容湛現在的關係是不對的,是一種病態的關係。慕容湛雖然對她很好,可是他給她的感覺是,他就像是一隻獅子。而她,只是他圈定的領土而已。她和他之間是沒有精神交流的,也沒有所謂的心有靈犀。他對她只是本能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如果當初要是知道她不是他的妹妹,他是不是會不理她?或者就是乾脆的上來一掌就拍死了她?那樣就不會再有後來的那一切所謂的對她的好了。
慕容湛對她所有的寵愛和佔有慾,其實都是建立在他以為她是他妹妹的前提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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