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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可能性,她毛骨悚然,如墜冰窖。
☆、第十八章
北川倒是想沉浸在思緒裡,儘量多回憶當年的場景,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在她抱著躺屍的雲雀恭彌一臉憂傷地四十五度嬌羞低頭時,一群魯直的漢子闖進來,領頭的正是剛被她嚇出去的醫生——原來是來討要醫藥費的,地下黑醫往往跟惡勢力勾結,才能對付像她這樣的人。雖然她不是有意要做土匪的。
剛恢復的北川從沉重的回憶中回過神來,隨即跟這群打手戰成一團,不,準確的來說,是打得這些人戰成一團。沒辦法,就算是負傷的猛獸,她還是一尾兇猛的獸。不把她當獸的結果是被她揍成齧齒類動物。
北川先用暴力鎮壓眼前的一群人,然後把其中一個打手的頭當做地板踩在上面,她低聲幽幽嘆了口氣。很低落很深沉地說:“抱歉,我無意得罪你們。我是個懂規矩的人。”
……光明正大地踩在人家頭上說這話真的合適嗎?!您老是懂得哪門子的規矩?……
現場唯一沒有戰鬥力而倖免於難的醫生,癱倒在地,內心寬面帶淚,脆弱的小心靈已經被面前的女人和她懷裡的可怕人偶摧殘得只剩渣渣。
北川神情鬱郁,又憂傷地長嘆。隨即保持著憂傷明媚的神態大搖大擺地走出病房,走之前還十分貼心地留下足夠的醫藥費和一把閃亮的匕首。
……這匕首是啥意思呢請問?
“封口費,請你不要向其他人透露我的行蹤。”
……不然就殺人滅口嗎?!
醫生捧著匕首的雙手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差一點就要隨風而去。
他完全曲解了北川的“好意”。
誰讓她有收集兵器癖呢,那可是一把挺值錢的好兵器。
北川離開陰暗隱秘的地下建築後,在經過商店時順手拿走衣櫥假人模特頭上的帽子,帶走一件風衣。她把濃密的深棕色長卷發綁好,收進圓帽裡面,戴上剛才從醫生那裡順來的一副金框眼鏡。長款呢絨的大衣遮掩她的身形和懷裡的雲雀。
她慢吞吞地漫步,拎著時尚的皮質提包,在這個儼然已經恢復平靜的沙漠城市裡閒逛。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只是個無辜的路人。
她深諳偽裝與逃亡的技巧。在準備掩人耳目時,強大的心理素質是必不可缺的。北川已經將其作為生存的本能下意識地應用。控制自己的情緒,隨時保持冷靜的心態,她嫻熟得無需思考即可行動。
然而這樣做之後,她不免自嘲,這些年來她難得的朋友一死一昏迷,她居然還能保持相當的思考,為了自己而活下去,真是自私自利。
尤其是終於回憶起自己的血親,她更覺得詭異莫名。這幾年來,她很少會想起上行,彷彿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她的存在。太奇怪了,她和上行的感情還算不錯,自小一起長大,怎麼會說忘記就忘記了呢。
而且,讓她揪心的是,她忘了上行最後到底怎樣了。她是活著還是已經……
北川用力甩甩頭。
事情很不對勁。她意識到,但是最關鍵的記憶失落,她暫時沒法解開這個謎團。
既然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就算上行真的已經死了,她又能做些什麼呢?信奉自力更生的北川想著,如果上行沒死,以她的性格,她也不會軟弱沒用得只能等待她的救援。她們兩姐妹可是非常獨立的,自成人後就一直各走各路。
因此北川非常理智地放下那些遙遠的往事和謎團,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再說。
她低頭瞥了眼雲雀,深深地嘆息。
雲雀非常鬱悶,真的十分鬱悶。當你嘗試一切方式都沒法跟別人接觸交流時,你就瞭解這種鬱悶有多麼深刻。
他與北川憂鬱的目光對視,見她嘆息,他忍不住想在她頭上來上幾下子,好讓她的視線不要次次都穿透他的靈體,望向遠處。
想悲嘆的是他這邊好嗎?
雲雀身上黑暗暴怒鬱悶的三重業火熊熊燃燒,靈感稍微強一點的人都不自覺地避開北川,以免被那業火給波及到,於是北川像摩西分海似的走在人山人海里,而渾然不覺。
有人說過她的靈感不怎麼強,基本屬於靈異絕緣體的人類。
雲雀的不爽隨著時間節節升高。強烈地想要憑依在什麼事物的意念越來越強烈,以至於北川發現人偶在懷中蠢蠢欲動,還以為是雲雀醒來在不滿,可是發現他依然緊閉雙眸,害她空歡喜一場。
好吧,至少她確定,雲雀有甦醒的跡象。
雲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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