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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是她在前世想都沒有想過的。即便身處法醫職位,即便能看到許多生死,但像如此大規模設身處地的體驗確確實實是第一次,而親身經歷過才會知道生命是如此無常,而壓在鳳澈肩頭的重任,她自然也能感同身受。
他們不能讓那些死去的人白死,血既然已經流了,就要流得值得。所以這一仗,他們必須贏!
次日一早,剛用完早膳便見著一人急匆匆往營帳這邊而來。向晚遠遠便瞧見冷幽珏的身影,頓時讓嬤嬤將孩子抱下去,這才迎上前去。
“向晚。”冷幽珏卻是直接喚了她的名字,“洛惜晴怎麼會在軍營裡?”
向晚瞧著他臉上凝聚的團團黑氣,知曉他對這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深惡痛絕,頓時輕笑了一聲道,“時局所迫,不過你放心吧,我封了她的穴位還讓若雪看著她,她翻不出大浪!”
向晚的事情,冷幽珏雖不是每一件都與她共同經歷過,但對於他不在的那些時間她經歷過的過往自然也是瞭解得一清二楚。當日向晚體內的玄女之力全是因了這洛惜晴這才被逼了出來。雖說玄女之力強大,但是擁有如此強大的功力卻並非就完全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想到向晚當時經受那麼大的刺激,他心頭對洛惜晴便是各種不快。尤其是現在金元朝都快沒了,這個女人卻不守在自己的夫君身邊,反而跑來敵意,半點嫁人的意識都沒有。
這種“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女人,他就更加厭恨了!
“這個女人心機深得很,留在身邊就是一個禍害。”
向晚輕嘆口氣,這個她又如何不知?
看著冷幽珏一張臉上寫滿了陰寒的神情,向晚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洛惜晴既然已經住進來了,我們也只能多出一分心裡防著些。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這軍營裡她沒有半個自己人,又有何用?”
冷幽珏沉默了一下才道:“她只是洛北辰的一顆棋子,若說是洛北辰想要保護她的安危才放她在軍營裡我絕對不信。晚晚,洛北辰這個人需要提防一些,他心思縝密太過讓人捉摸不透,表面瞧著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極度瀟灑的模樣,但我總覺得這裡頭有蹊蹺,你們要小心一些!”
向晚仔細想了想,應了下來:“放心吧,這件事情鳳澈也有提及,想必他心裡有數。”
冷幽珏又看了看她,這才沒有多說什麼。
平安無事的又過了五日。但這五日時間裡,向晚心頭始終踏實不下來,這天早上向晚睏倦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可也僅僅只是剛醒,思路還處於迷濛之期時,外頭忽然就一片嘈雜聲傳來。
那聲音太過吵鬧,隱約像是很多人的腳步聲,甚至她還聽到了鳳澈的名字,向晚心中頓時湧起不好的預感,連鞋子也來不及穿,披了外套便往外衝去。
剛到門口便差點迎面與人撞上,來人正是朝陽。
向晚從來沒有見過朝陽這般模樣,面色發白,嘴唇毫無血色,一雙眸子更是隱隱透著血紅,她心頭頓時一空,抓住朝陽的手臂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麼急?”
朝陽眸色晦暗:“王爺出事了。”
“出什麼事?”明明他還未說出什麼事情,向晚卻只覺得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王爺在議事時突然昏迷不醒,而且唇色發黑,懷疑是中毒。”
向晚腳下險些沒有站穩,朝陽急忙扶住她,憂心道:“王妃……”
向晚就這他手中的力道站穩,深吸口氣,這才直起身子:“帶我去……”
朝陽沒再說什麼,挑開簾子便在前面帶路。
向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議事營帳的。她只覺得每走一步腳上都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好容易到了營帳前,她竟有些不敢掀開簾子,直到朝陽回過身來看她,她這才定了定神,跨步走了進去。
營帳之內已經亂作一團,一眾將領圍在營帳裡頭七嘴八舌,直到向晚進去,眾人的聲音這才止住,而向晚的目光只一眼便凝在那一抹降紫之上,再也挪不開雙目。
記憶之中,鳳澈如此模樣只有一次,那時候他身受重傷,但即便是那樣的時候她也並不曾親眼見他昏迷的模樣,而此刻見他向來雅緻的眉目閉得緊緊的,一張清雅絕倫的面容好似徹底沉睡一般,一顆心便沉到了谷底。
鳳澈的身旁站著冷幽珏,抬目看見向晚過來,冷幽珏立刻讓開身子看著她道:“他中的是早已滅絕人世的勾魂散,也稱七日索命,中毒之人一旦毒性發作,七日之內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