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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萬鈞沒來由就生出一股氣,正事,她流著血也是正事!
看到他那麼慌的雙眼,她只好嘆口氣。
“沒事!真的,死……!”
沒說完,嘴巴就被他一把捂住。
“不許說死!”不許!
好好好,不說不說!她連忙點頭。
他這才放下手。
想不到攝政王在這種事上還這麼……清純啊!她也是醉了。也是,男人哪曉得這些。何況他又是這種不管後宅的男人。唉,男人啊!
“你要不放心,就叫華妱過來。別叫太醫!昨晚鬧得已經夠惹人笑話!”
幸好一個也沒進來號脈,不然她就穿幫了!他是過足了霸道王爺的癮,差點沒把她給賣了。
攝政王點點頭,回頭喊了一聲。
“來人,去沁芳齋把華姑娘請來。”
“是,王爺!”
扭回頭,又看著她。
末璃把手裡的摺子遞過去。
“都鬧出這麼多人命了,你還放過他們?”
展萬鈞就著她的手把摺子摁下。
“先過了春闈再說!從上到下都擼了,找誰幹活?這又不是拉個人來就能幹的事!”
她也不是不懂,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試題呢?也照舊?”
“這當然得換。”
她吐出一口氣,過了一會撩起眼皮。
“蔣靈溪主考,能行麼?他可是為了榮華富貴連女兒都能賣的主!”
“學問還是行的。不然換誰?”
“你咯!能者多勞!”
他一挑眉,把她上上下下一陣看。
“你肯?”
這話說得!她是真不愛聽!一把抽出手,往他胸口一拍。
“你呀,就是疑心病太重!外人不曉得咋們什麼交情,說風說雨隨他們去。可你自己怎麼也亂了心?我是要跟你爭權的人嗎?我曉得你難做,所以這主考當然是你。你也可以回去跟他們有個交代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自打她管了這檔子事,指不定攝政黨怎麼猜忌她呢。柳傲君肯定頭一個要跟他密談!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嘆了口氣。
“我曉得你的心!”
是咯,都差點被他捅死,她的心也是日月昭昭呢。
“我只是……心裡不安。”他又道。
“不安?”
“沒著沒落,沒名沒分,我能安心?”他一瞪眼。
啥?沒名沒分,這說的是誰喂!要說這個,也該她來說吧。
展萬鈞一皺眉,伸手一指。
“公主還在後宮裡住著呢。你讓我怎麼想!”
哦喲,又是這茬!她伸手捂臉,蒼天啊,早知道公主這麼麻煩,她一準回絕。
“咋們談正事好不好!公主能礙著你什麼?難道我特麼還能去捅她!”
一說捅,王爺老臉一紅,敗下陣來。
“可她有名分!”
哎呀,王爺喂,這種虛幻的名分你爭什麼!你爭點實際的好不好!她也是醉了。
“春闈,春闈!”談正事!
“春闈的事,過了就自然會解。你急什麼!到時候你不動手,自然有人會動手!”
“哈?”她抬起頭。
攝政王冷笑一聲。
“你當那幫買了試題答案花了錢的學子是傻的?且看著吧,會有人跳出來的。到時候都不需要你伸手,人家就會把證據往你手裡送!你想怎麼收拾都成!”
*
三日之後,二月初九,春闈如期舉行。
在京城裡彙集的全國一千二百多位考生按照籍貫名字,領了對牌依次進入禮部貢院的考場。
在驗明身份之後,一人分的一個鳥籠似得單間。一進去就關門落鎖,這一關就是三天。
說是單間,其實比牢房都窄!五尺寬七尺長,一個土炕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再進去一個人就滿了,連轉圈的地方都沒有!
好在刑期就三天,熬一熬也就過去了。十年都熬了,還怕這三天?
但就是有熬不過去的,每屆春闈在這單間裡死了瘋了的從來都有!可見這科舉有多難!
每個考生進去都會發三根蠟燭,都是大內定製的,一般長一般粗,點著了大概能燒一個時辰。這是怕考生們寫的太如痴如醉,晚上都不睡了。也怕老點著蠟,一不小心走了水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