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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了,明淨涵站在殿前朝要行禮的宮人擺了個噤聲的手勢,跟著朝慈安宮走過去。
慈安宮內,正要出門辦事的劉典一眼就看見了朝著這邊過來的一撥人,他眯著眼認了下打頭的幾位,小腿肚子就開始不住地哆嗦,踉踉蹌蹌地跑了回去,進大殿時腿一軟就跌了個狗啃泥。
“太……太,太后,他們,他們來了……”
“誰來了讓你慌張成這樣,哀家怎麼說也是當今陛下的生母,這宮裡的狗奴才還能要了哀家的命不成。”
座上的太后才不過二十八歲,保養得宜的臉上還少有歲月的痕跡,她端起茶杯看著進來的人,最後一句話顯然是針對著挑釁的。
“原來娘娘還記得自己是陛下的生母,可那個生母能對著自己的孩子做出這樣的事?”靜好掏出衣袖裡匕首扔在地上,旁邊跟著的太監拿了個盒子,一腳踹到太后腳下時正好被震開了蓋子,露出裡面還算新鮮的人頭。
太后低頭看一眼就刷白了臉,硬撐著看向靜好,“魏公公這是什麼意思?哀家是名正言順的太后,你不過是哀家當年送到陛下身邊的一條狗,如今是想著反咬主人一口了嗎?”
她輕蔑地笑了下,“憑你也配。”
“奴才的事不勞娘娘費心,奴才今日過來是和娘娘算賬的。”
靜好對她的挑釁毫不在意,偏頭看了眼,身側的人立刻帶上了一個還在哇哇叫著的孩子,以及一碗熱氣騰騰的藥。
“太后娘娘憐惜陛下辛苦,日日派人給陛下送了藥膳,奴才也憐惜十六殿下,特意讓太醫把藥膳裡的補藥挑了出來,趁熱讓十六殿下喝了便好。”
被領著後脖子的孩子哇哇地叫著母后,“你們這些賤人放了我……母后你快來救我啊……你們給我等著,等我當了皇帝,我一定要把你們都碎屍萬段,把你們都切好了拿去餵狗!”
靜好朝著搖搖欲墜的太后笑了下,“娘娘既然不能教會十六殿下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那奴才就只能為娘娘效勞了。”
她一抬手,立刻要太監掰開了還在叫囂的孩子的嘴,另一個端著咬就往裡灌。
“對了,娘娘,奴才事多,忘了告訴您,這補藥,效果大抵比您送給陛下的要好些,見笑也能更快。”
太后嘶吼了聲,意欲衝過來卻被三個太監束住了手腳,只能在原地用懾人的視線看著靜好,一字一頓。
“魏賢,你是在謀害皇嗣!”
“娘娘這是承認毒害陛下了?”靜好靠近她,卻謹慎地站在了她亂揮著的手所能碰見的範圍之外,“娘娘說奴才謀害皇嗣,可這皇嗣是不是真皇嗣都不一定呢。”
她看著太后驟然瞪大的眼眸,慢悠悠地把之後的話補充完整。
“太后娘娘莫不是以為,平宗死了,就沒人會去查《起居注》了嗎?雖然平宗的那冊亂了些,可娘娘在偽造時也太不用心了,居然和蕭妃娘娘撞到了一起,奴才心下疑惑,就只能找冷宮裡的蕭妃娘娘問了下,這一問卻不小心捅了娘娘的簍子。”
“十月初七,奴才記得那天,太傅大人該是來找娘娘說陛下的近況了吧?可這一說就說了大半個時辰,寢宮內又無人隨侍,娘娘覺得該用什麼理由解釋過去才好?”
太后直接倒在了座椅上。
本來在掙扎著的十六殿下徹底沒了聲息,偌大的寢殿內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
半響後太后才重新找回了音調,“你打算怎麼辦。”
靜好沒有再看她,轉頭看了眼地上的孩子,立刻就有人抬了出去,“最大的麻煩奴才已經幫娘娘解決了,可惜十六殿下得疾病猝死,太后娘娘傷心過度,得了失心瘋,只能在慈安宮裡好生安養,而太傅大人,會因涉嫌謀害陛下而在家裡自盡。”
太后冷笑了兩聲,“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如果不是您在陛下的膳食裡下毒,奴才根本不會招惹您。”靜好看著人把寢殿內的痕跡收拾乾淨,轉頭看了眼坐倒在座椅上的人,“娘娘,但凡您曾把陛下當做親生兒子看過,您就不會走到今日。”
“呵呵。”太后垂著頭笑了下,突然就對著已經走到殿外的人大喊,“哀家為何要當他是我親子,若不是他長了那樣一張臉,哀家也不至於徹底失了先皇的寵愛,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之後的話隨著關上的殿門徹底消失,靜好看了眼旁邊的人,“都送出宮安排好了?”
“回公公,找的是個沒兒子的走商,過不了幾日就回大漠去,奴才親自驗了,那藥效很好,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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