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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了幾步之後,又磨搓著手指間殘留著滑膩觸感轉回身,“記住我的話,不要邁出府外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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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令旨召回來的散兵比預計來得更早一些,握著元懷帝的令牌一路暢行無阻,直到在昊城外才被攔了下來。
正好那日李冠和李榭都在城牆上,帶兵的人剛說了幾句話,李榭就立即發現了不對,“父親,他的口音是烏國的口音。”
他的音量不大,那將領卻立即就轉頭看來,臉上的神情有幾分緊繃,還辯解一句,李榭已是搭了弓箭,一箭射向他的腰間,勾出了一個烏國將軍的令牌。
攻防戰立即打響。
兩邊的人數相當,戰局一時間竟是僵持不下,鑾戰了兩日後才暫時休戰。
城外計程車兵在收拾搭帳,元懷帝被宮人扶著顫巍巍就上了城牆,看見力竭的李冠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司馬,我們快把在寧城的軍士叫回來吧。”
李冠怒瞪了他一眼,還帶著廝殺後濃重的血腥氣,“把他們叫回來腹背受敵,好讓敵軍集結在一起,一舉攻下昊城嗎?”
元懷帝在他的眼神下退了幾步,期期艾艾地又問了一句,“那……那我能住到大司馬府上嗎?”
他這個皇位坐得就和一個印章一般,實在有些害怕城破後就被隨便拋棄,住到了大司馬府上,好歹知道什麼時候該逃命。
李冠簡直要被這個皇帝在危機時候徹底暴露出來的懦弱給氣半死,直接就讓人把他送回了皇宮,還特意派了兩個兵卒“保護”他。
李榭在一邊靠著看了全程,嘴角忍不住就勾出幾分笑意,就是這種窩囊皇帝,他爹之前居然也會讓他去負荊請罪。
還真是一點都不把他當一回事。
他回頭看了眼在百步外暗宅紮營的烏殳聯軍,看著他們伙頭兵在一處河澗處架起了大鍋,沒一刻鐘就冒起了炊煙。
那條河澗,主河道正好繞過一座城池,匯入寧城與另一座城池相間。
既然這邊的烏殳聯軍在河邊取水,寧城外的那些想必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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郤夫人擔憂著夫主和長子,和靜好說了一整日的話,直到晚間才讓人把她送了回去,靜好路過暗沉沉的崎苑,腳步一轉就走了進去,身後的婢女跟了幾步,按著慣例就停在廊下。
靜好正要推門進去,在黑夜中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屋後一晃,徹底淹沒在了夜色了。
她站在原地思索了下,推開了一絲縫隙的門正好傳來一陣穿堂風,帶來了絲絲的血腥味。
她疾步推門進去點了燭火,就看見靠窗的一側低落了一灘血跡,窗邊的隨手扔著的裡衣上,手臂上的位置上還有一大灘暈開後又幹涸了的血跡,卻又硬生生被人揭下來。
一邊還凌亂地扔著散亂開的繃帶。
李榭在城牆上戰了兩日,未好的傷口再次裂開實在正常,那他急急忙忙回來,又這樣倉促地處理了傷口是去哪裡?
她手撐著窗框跳了出去,判斷了下他離開的方向,正拐著彎跑到了後門,就聽見了門外一聲嘶鳴著的馬鳴聲,探頭出去卻看見一人一騎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一路踏過寂靜的街道,衝入了夜色之中。
第48章 亂世梟雄(7)
李榭一路朝著城門處疾行,靠近些便下了馬,直直往自己事先設計好了的一處城牆摸去,拉著繩索下了城牆,摸黑朝著敵營摸去。
將藏在衣袖中的藥悉數倒入河澗的主流後,他看了眼在上游的那道更為狹窄清澈的河澗,摸了下藏在另一衣袖中的瓷瓶,計算著那邊的守衛。
他這幾日在城牆上才發現,昊城的守衛比他所預估的更加不堪,上一世能僵持那許久,依託的怕是城中平民的死守,以致於這一戰之後,花費了六七年,城中的境況還是難以恢復到戰前的狀態,他那個好大哥接手治理時,可是紮實地吃了幾個大虧。
他可不想把這種燙手山芋接到自己手裡。
他伏在敵營旁的草叢間,計算好戍衛換防的時間,看準他們換防的間隙,閃身進了軍營,砍暈一個伙頭兵,換了衣服就朝著他們取水的河邊摸去。
那條河澗,他在城牆上看著時只是狹窄的一條,到了近前,隔著夜色看著也有一人多寬,怕是他帶來的這些劑量還不夠真的把這些人放倒。
他正對著面前的河澗思考著短期內的對策,聽見轉來的腳步聲已是來不及躲藏,只能站在原地裝出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伸手蓋住了半張臉。
“你怎麼在這裡?”領隊的小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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