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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著的手腕,她手上還殘留著之前被李榭握出來的青紫,又被握住後就有些生疼,連力氣都有些使不上,掙了幾下才將人掙開,後退幾步避開又伸手過來的人,抵上了身後的石頭,“世子這是什麼話,事情未定,還是不要空口無憑的為好。”
“沒有!”元典突然大吼了一聲,之前的稚氣和羞澀瞬間就像被抽乾了一般,連神情都狠厲下來,上前就直接握準了靜好手腕上的淤青,疼得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
“母妃說了,要是好看又懂禮貌就……就是我的,想做……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就從靜好身後傳來,剛轉頭看去的元典就被一道帶著風聲的鞭子抽中,臉上瞬間就瀰漫開了血跡,“誰告訴你,做什麼都可以的。”
李榭從假山後轉出來,手裡垂著的鞭子再次隨著他的動作舞動,直直得就抽到了元典身上,“說出這句話前,你有沒有想過她是誰的?”
靜好先是被他的動作驚到,看見他還欲再動手時,直直就撲過去擋了他抬起的手,“阿兄,這是元典,濟王府上的世子。”
李冠既然想用她聯姻,自然短期內是不會有取皇位而代之的念頭了,何況現在李府看著顯貴,但畢竟根基頗淺,風雨動搖,加之在之前昊城的一戰中損失的軍力,得了教訓的李冠眼下最看重的就是提升地位和名望,她不想讓李榭在這個關頭上觸怒了李冠,像前幾日的李樓一般,傷還未好全,就被扔上了戰場。
只是她為了防止被人做了筏子而壓低的嗓音,在李榭看見就像是低下了身段在殷切的求情一般。
再想到她上次在書房裡對著自己惡聲惡氣的話,李榭手下一動,已是把馬鞭換到了未被她牽制住的左手,眨眼之間就又抽了幾鞭下去,上前幾步就將已被打懵了的元典一腳踹下來還結著細冰的湖面。
“阿兄!”靜好簡直不能相信他在清楚了元典的身份之後還做出這般衝動且不顧後果的行為,“那是阿父請來的貴客,你這般相待,到時要如何和阿父解釋?”
“我怎麼解釋不干你的事!”李榭回過身來,伸手掰開她握住他手臂的手,充血通紅的眸子死死地盯住了她手腕上的淤青,停頓了一下放緩力道,抬了眼眸直直地盯著她,一字一頓說得甚是清晰。
“便是被打死,我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別人碰上分毫。”
“你是誰的人,最好自己記清楚。”他嘶啞的音調還帶著幾分狠辣,上挑的鳳眼死死地盯住了她,“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不要以為吵架翻了臉,你就會有安生日子好過。”
他對著靜好笑了下,半是狠絕半是柔情。
“我還沒答應。”
。
唯一的子嗣大冬天的被打了,還被扔到了結著冰的湖水中,縱使濟王爺平時再如何的懦弱,這次也忍不住告到元懷帝的面前,領了令旨讓李榭受了三十杖刑,被送回府時背後一片的血肉模糊。
靜好聽聞了訊息匆匆趕去時正好遇見了出來的郤夫人,她哭得雙目紅腫,連一向溫婉的聲音也有些暗啞。
“明明是那世子不知禮數對靜兒魯莽在先,今上都要看在榭兒的軍功上不計較了,你阿父卻偏偏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硬生生就逼著你阿兄受了這三十仗,還說什麼不打不能安民心,我看他就是看你阿兄不順眼……”
靜好安撫了一番郤夫人,把她送回去囑咐了一番才回到崎苑,一片黑暗中只有書房還透著一點燈火,她在門口微微一愣後還是抬腳進去了。
李榭仍舊是坐在桌案前看書,身上只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的裡衣,腳邊放著正旺的炭盆,聽到進門來的腳步聲,連眼睫都沒有抬一下。
靜好走近了一把拿掉他手裡的書,“兄長既是傷重,不好好躺著養傷,坐在這裡費神作甚?”
“躺著養傷?你這是巴不得我早死是吧?”李榭難得地仰頭看著她,嘴角的笑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無所謂,“也對,之前能當我是個寶,不過就是想提拔了我,給自己找個能依仗的,如今不需要了,自然也就能拋棄到身後,死活也不用再論了。”
他看著靜好,語調全是諷刺,“現在能來看我,看來我也要感謝一下四姑娘的宅心仁厚了。否則就是沒聽清我好心告訴了你的那些話,竟然無知到來關心一個註定不會對你以德報德的人。”
“阿兄就非要這般說話嗎?”
靜好甩手把書扔到了桌案上,“阿兄只覺得是我見異思遷,可阿兄從頭至尾,可曾給我過一點信任?你做事的緣由是何?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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