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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一隊,連帶著數位姬妾,場面也是相當壯觀。
李冠在人群裡掃了一眼,立即就發現少了人,“靜兒怎麼沒出來?”
郤夫人正用餘光看著那位從身後的馬車上施施然下車來的年輕美人,聽見他的話才回神,立即臉色就愈發難看了幾分,“靜兒昨日掉入湖中,有些發熱,妾就做主沒有讓她出來。”
“人好好的怎麼就掉進湖裡了?”
李冠立即就帶著怒氣沉了聲,也顧不得一撥人都還未見禮,直接就朝著女兒的居所走去。
郤夫人跟著他走,一邊就細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那人妾已讓綁在了柴房,就等著夫主回來發落,靜兒剛前幾日病過,燒了兩日才見好,這再一受寒……還好她三兄來得早,不然再在湖中凍上一時半會的……”
一眾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姬妾再次看著大婦提了四姑娘之後就引走了郎主的全副注意,直接就把他們扔在了原地,臉上的神情都有些氣憤,站在前頭的幾個看著那個臉色更為不好的,剛從馬車上下來的美人,轉念間又有些暢快。
“年輕貌美又如何,在郎主心中,怕是比不上四姑娘的一個小指頭。”
妙姬將這句話聽了滿耳,當即就對那位不曾謀面的四姑娘恨上了幾分。
今日本是該她出盡風頭的。
。
李冠進了臥房就看見正捧著藥碗喝藥的女兒,那張小臉皺得死緊,放下藥碗就立刻抓了顆蜜餞塞進嘴裡,轉頭就看見了他,立即轉了笑臉。
“阿爹!”
李冠大步踏過去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真有些微微發熱,帶著臉色都有些不自然的紅暈,當即就有些心疼,“阿爹不過是出門一趟,靜兒怎就生病了?”
靜好搖了搖頭,“靜兒沒事,但阿爹有哪裡出事了嗎?”
她伸手握著李冠的大手,對比得愈發小的手顯得有些脆弱無依,抬頭看著他的眼神也滿是關懷與孺慕。
李冠安撫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低聲和她說了路上的幾件趣事,又說了給她帶回來幾件禮物,看她迷濛著眼慢慢睡著後,才責令著婢女們看護後,放輕了腳步邁出房間,站在廊下想著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靜兒的運道確是和他相連的,去歲時她大病了一場,沒過幾日他就打了敗戰,這下莫名其妙掉下了湖,難保不會再連帶著他的運勢。
他眼角一跳,又想到郤夫人說的那日的事,心下真是恨急了那個敢輕薄於靜兒害她跌入湖中的人,“人在哪裡?給我帶到前堂去。”
。
人剛提到前堂不就,方才安頓下來的妙姬就急急趕來,看著跪在堂前的親弟哭得梨花帶雨,襯著年輕貌美的容顏,讓男人難免就對她寬容幾分,“……郎主可是答應了會饒我弟弟一命的,何況四姑娘如今不也無事,正是大難而有後福,於運勢無損反增。”
她進府後就先打聽了那位四姑娘,求情時就扣住了關竅,更咬死了田逢之前是不知四姑娘的身份的,而且之前床榻間求來的“無罪”也改口為“饒命”,沒有令李冠太過為難。
李冠手一動,看著是要示意她起身了。
郤夫人死死地就抓住了衣襬,正要冒著觸怒夫主,開口說幾句,一直坐在旁邊安靜著的李榭就起了身,長揖到底。
“阿父,馮家嫡出姑娘可作證,當時靜兒怒聲相問時,田逢親口承認他是知道靜兒的身份的,而且深春時分,湖水尚涼,靜兒本就大病初癒,無事已是大幸。”
他目視前方,絲毫不在意妙姬氣得扭曲了的臉,“阿父答應饒了田逢的命時,妙姬身在內宅,一定沒有將其罪行具體相告。”
他揮手示意侯在門外的穀雨將整理好的疏報都拿進來,呈到了李冠的案上。
李冠翻動了幾頁,有些鬆動的眉頭再次皺緊,心裡的怒火壓都壓不住,田逢這人竟是慣犯,平日裡對平民出手就算了,如今竟是在他府上都敢撒野,還差點就對他的寶貝女兒出了手。
若是靜兒不跳湖,這事情還不知會如何!
那他有這個膽子,又是借了誰的勢?
李冠低頭看了眼跪在堂下雙目盈淚看著他的妙姬,心裡升起的那點憐惜蕩然無存,“來人,把田逢拉下去杖斃,妙姬送回源城。”
李榭早就在呈上疏報後就退回了位上,聞言只是端了茶盞擋出自己嘴角帶出的笑意,平靜地看著堂下的兩人掙扎著被帶走。
他阿父果然還是這個性子呢,平日對著你再好,翻臉時也能絲毫不顧及舊情。
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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