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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楠納悶地扭頭看看她,心裡愈加苦澀。他認為,慎芮高興,是因為自己答應不再碰她。這種認知讓他的挫敗感前所未有的濃厚。
慎芮哼了一會歌,拿腳蹭了蹭弓楠的小腿,笑眯眯地問他:“你家的茶場怎麼了?什麼招能使茶樹一夜之間枯萎?”
弓楠看她心情很好的樣子,自己心裡稍微好受了點,“被人澆了石灰水。不止茶樹毀了,地也毀了。”
“什麼?”慎芮一下坐直,“這麼極品的陰損法子都想得出?對方真是個奇葩啊。”
“其他小茶場產的茶不及富山茶場的一半,品質也差。”
“唉!看來你們家遭嫉了呀。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有證據讓對方伏法嗎?”
“知道又如何?找到的人證都被滅口了,太子不准我們再查下去。”弓楠長嘆一口氣,靠在車廂壁上,有些悲哀,“看來,弓家要毀在我的手裡了。”
“不需要這麼悲觀吧?茶葉生意不行,就做其他的唄。掙錢的法子多了去了。”
弓楠的眼睛一亮,熱切地看著慎芮。如果她願意把陶塑技藝或者燒瓷的方法貢獻出來,弓家的確不會垮,做得更大都有可能。可是,慎芮說到這兒就結束了,沒有接著說下去。
“那個,任何行當都有做精做強的人,不是外行隨便入的。”弓楠等了半天,見慎芮沒有下文,只好拋磚引玉。
“你們家以前不是賣糧食的嗎?後來不是轉行做茶葉了?有雄厚的資財,怕什麼轉行。”
弓楠的臉略微紅了一下,接不了話。
過了一會,慎芮又拿腳去蹭人家的小腿,“為什麼說其他茶場的茶葉品質不好?以什麼來判定的?”
“製出茶後,看色香味。”
“噢~?那你們都是用什麼方法制作?我上次在溧山茶場,看你們在蒸茶。我喝過淡煙輕霧茶,綠茶罷了。你們還有別的加工方法嗎?”
“據我所知,大家制茶方法都差不多。就連淡煙輕霧茶的製作,也不過是蒸制時間稍微不同,要點是必須用富山茶場的春茶。”
“哦,茶樹的品種和產地不同,含的成分也不同,適制性自然就不同。人家明明有武將的才能,你卻讓人家去搖筆桿子,然後又怪人家是蠢材嗎?”慎芮以嫵媚的表情嗲嗲地說話,可勁地發著騷。
弓楠有些坐不住。他直了直腰板,坐得離慎芮更遠些,自認安全後才說道:“你以前說,茶葉可以炒制?具體該怎麼做?”
“炒也好,蒸也罷,都是綠茶的加工方法。其實還可以加工成紅茶、烏龍茶什麼的。”慎芮邊說邊拋媚眼、伸舌頭舔嘴唇,擺出一副魅惑的樣子來。
弓楠實在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剛才哭著不讓碰,現在又一副飢渴的樣子,她到底想讓自己幹什麼?他精神上無法集中在慎芮的談話內容上,渾身上下如火燒、如螞蟻爬,難受至極。“那個,你會那些製茶方法嗎?”弓楠覺得口乾舌燥。
“呵呵~我一樣都不會。只能給你說個大概,然後你得靠自己的聰明去摸索。”說話越來越嗲,眼神越來越勾人,蹭著人家的小腿還扭起自己的身子來。弓楠渾身冒汗,再也不想忍下去,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就摸了上去。
“住手!不準碰,不準碰!沒聽懂啊?討厭~以後不要讓我總是強調這一點。哼~~!”
弓楠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了。捉弄完自己,她在一邊看笑話。氣不是,笑不是,他扭過頭再不看她。
慎芮哈哈笑了一會,挪近弓楠的身邊,氣息噴著他的脖子,繼續用嬌媚的聲音嗲嗲地問:“哎呀,怎麼都出汗了?你很熱嗎?”
“還好。現在還是秋天呢,你裹著皮毛大氅不熱嗎?”
“車上風大,我一點都不熱。再說,這大氅上有你的氣味不是~?”
弓楠真是被慎芮打敗了。他很無語地長嘆一口氣,苦笑一聲:“這大氅用香料燻了半年了,我拿出來還沒穿過呢。”
“啊?”慎芮一下從大氅裡鑽出來,把它墊屁股底下,“誰給你燻的衣服?你的所有衣服都燻了這個味。又不搞基,你薰衣服幹什麼呀?”
“搞基?”
“啊,就是——那個意思。”
“什麼意思?”
“哎呀,就是那個意思唄。”慎芮不耐煩了,躺到車廂中央挺屍去了。
富山茶場比溧山大了兩倍不止,佔了三個山頭。慎芮跟著弓楠走到最高的地方往下看,大約有五分之四的茶樹枯萎,像癩子的頭,稀稀疏疏地剩下一些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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