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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擁上前,架起曹氏就往外拖。
“啊,放開我!你們這些下賤的奴才!”曹氏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羞辱,氣得渾身顫抖。
弓楠閉上眼,復又躺回榻上,滿身的悲哀鋪天蓋地的蔓延出去。接連發生的事情,既傷身來,又傷心。
久走夜路必遇鬼
曹氏被趕走後,慎芮感覺很累,扶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挪動著走到院子裡,看著菊花苞發了一會呆,然後慢慢轉過身子,問胡嬸:“曹氏的丫鬟怎麼說?”
“說不知道。單純地問,恐怕問不出來。”
“咱不是衙門裡的捕快,不能動私刑。你去問問屋子裡的那個人,能報官不?!”
胡嬸嘆口氣,真的進屋子去問‘那個人’了。
弓楠思索了好一會,才艱難地回答:“還是自家先查查吧。”
慎芮聽了胡嬸的轉述,冷笑連連,“好,好得很。”她直覺是曹氏乾的,當然也不排除封氏,甚至也可能是其他院裡的人。被氣憤矇住腦子後,她把無名火發到了弓楠頭上。
半夏和巴豆不是砒霜,在藥店裡很容易買到,且不需要備案。從藥物來源上查,怕是有些費勁。伺候曹氏的人,有一個丫鬟,兩個粗使婦人。那個丫鬟是她自個買來的。
慎芮想到要從曹氏的貼身丫鬟查起,封氏也想到了。她派出幾路人,同時出發,一路去丫鬟的老家探訪,一路去曹氏的孃家,一路沿著曹氏去茶場的路詢問過去,還有一路留在弓府裡暗查曹氏。論耍心眼,封氏顯然也是行家,以前用不著,看起來也沒把技藝給丟了。
慎芮能調人,封氏能調人,獨獨曹氏調不動什麼人。以前,弓楠吩咐了兩個男僕聽候曹氏使喚,以防封氏刁難她。現在,慎芮直接把那兩個男僕叫過來,當著弓楠的面,讓他們以後不準再聽從曹氏的吩咐。
然後,慎芮又把曹氏的貼身丫鬟叫過來,說道:“把你家姑娘看好嘍。她做了虧心事,萬一哪天想不開,說不準就自盡了。我可不能讓她這麼便宜的死掉。等找到證據,讓她一五一十地認了罪,你的任務才算完成。知道嗎?”
丫鬟驚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哆嗦著嘴唇問:“任,任務?什麼任務?”
“貼身看著曹勝嬋啊。不能讓她半途死嘍。”
“不,不會的。”丫鬟聲腔中已經含著哭音了。
“她如果有異常舉動,你就說,祤兒少爺多乖啊,多聰明啊。懂嗎?”
丫鬟使勁點頭,哭聲快壓抑不住了。
“還有,把你姑娘收集的藥材統統交出來,免得她瞎吃藥。萬一哪樣藥材有毒,她不就毒死了嗎?”
“啊?這——姑娘的很多物件,都是自己收拾。我不能碰的。”
“偷偷拿也不行嗎?”
“拿不到鑰匙。”丫鬟搖搖頭,抬起袖子抹眼淚。慎芮揮揮手,丫鬟小聲啜泣著走了。
弓楠任由慎芮折騰,自己只不錯眼珠地看著弓祺,有時候也帶上弓祤和兩個女兒一起玩。
慎芮做完這一切,就等著看封氏查探的結果了。她現在覺得弓楠特不可靠,特不值得依賴,特不是良偶佳配。她沒想到的是,封氏派的人其實更不靠譜。
弓府舊宅裡的一切花銷仍在二夫人手裡捏著呢。府裡的奴才們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真正的主子是弓楠。他不喜歡也不看重封氏。他喜愛慎氏,對曹氏也比封氏好。這麼排序下來,加上封氏又不發薪水,封氏能把人派出去都不錯了,想讓他們好好幹活?怎麼可能?如果是慎芮派人就不一樣了。她有很多的錢可以拿來打賞,最重要的一點,弓楠從裡到外地在乎她。
弓楠每天都處在深深的煎熬中。他恨自己娶了封氏;他更後悔一時放縱,招惹了曹氏。半夜想起這兩件投毒事件,他都後怕地全身出汗。幸虧慎芮小心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讓弓府上下都聽從慎芮的調遣,認為這樣就是向慎芮表明自己堅決支援她的決心了。弓楠相信她一定能找到證據,將心腸歹毒之人揪出來。因為第一印象的原因,這方面,他對慎芮特有信心。但是,有時候吧,事情做了,還得說。否則,有些小心眼的人會往別的方面理解的。
此時的曹勝嬋,日子當然不好過。她完全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兩次投毒,沒有一次成功。而且全部被發現了。她歸結為慎芮太狡猾。她總結得很對,這裡邊的確沒有運氣的成分在內,全靠慎芮的戒心在起作用。她雖然自信不會被慎芮抓到證據,但擔驚受怕總是難免的。慎芮已經把她軟禁了。然後每天她又把小丫鬟和兩個粗使婆子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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