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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會裝。”慎芮咕噥一句。弓杉在外邊完全不是這個樣子,輕鬆自在得很,回到家來卻像做客,客氣又拘謹。
女眷們為了照顧孩子,大多不守歲,吃了飯都回去了。年歲大的叔伯長輩,耐不得熬夜,不多久也散了,剩下弓松、弓楠、弓桐、弓杉幾個年輕一些的人圍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等著子時到來。
“皇上他老人家的身體自然是康健的,但太子仁和寬厚,已具統率天下的資質。我若能抓住這個機會再進一步,弓家成為名門望族指日可待。”以弓家的資財,弓松這麼鑽營的心思,按說,弓松的官位不應該這麼低才對。可是,他的官位停留在正六品,愣是升不上去了。可見,天策的朝廷還是很清明的。太子和封家費盡心機想讓慎芮出山幫他們,卻從沒想過讓弓松幫忙勸,這也說明了弓松是個什麼樣的人。
弓家人幾乎個個比猴精,卻出了弓松這麼一個異類。所以說,遺傳什麼的,有時候也不大靠譜。
弓楠低頭不說話,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
“我說二弟,你怎麼就答應封氏和離了呢?這對咱們家有莫大影響啊。我回來之前,打算拜會一下封府,竟然被拒了!咱們家以前可是送了不少銀子給他們家,現在全打水漂了。你也知道,我若要升官,能活動的人家只有這麼幾家,你生生給掐掉一家。”弓松說到這兒,語氣有些嚴厲,見弓楠低頭不說話,以為他內疚,話鋒一轉,又說道:“我聽說付丞是從咱們家學的會計法?你給牽牽線,我去拜會一下。你設法從金庫中挪些銀錢出來。付家即便再有錢,也不會嫌錢多的。”
弓楠被他氣笑了,“大哥,你剛才不是說想搭上太子嗎?怎麼又轉到謹王身上了?”
“哎~,我倒是想搭上太子,不是沒門路嗎?能搭上謹王也是一樣的。他畢竟是親王,稍微動動嘴皮子,對咱們弓家都是莫大的恩惠。”
“大哥千萬別這麼說。大哥做的事,只對大哥一人有用,對弓家可沒半點好處。”
“哼!孺子不可教也!對我有好處,就是對弓家有好處!”弓松很生氣,語調再次調高。
“好好好,我不與大哥爭。不過,你自願送了人家錢財,不管人家能不能辦成事,你都不應該甩人家臉子。弄得我再找人家辦事的時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他們收了我的錢,不給辦事,我還上趕著給笑臉?啊~!世上有這個道理嗎?如果不是怕承擔行賄罪名,我還想告他們呢。”弓松說得理直氣壯。弓楠再次無語。其他人側過身子,揹著弓松偷笑。
弓杉忽然站起身,對弓楠說:“二哥,我到書房休息一下。路上太趕,有些累。”
弓楠跟著站起身來,“去什麼書房?客房的東西都是現成的。”說著,兩人就出了會客廳的門,往書房走。二老爺一家搬到新宅子後,弓杉的東西一起被搬走了。
“我去書房看看書,你們慢慢聊。”弓桐也跟著出來了。
“大過年的,看什麼書?也不怕傷了眼睛。”弓松在他背後說了一句,瞧瞧屋子裡的人,都是家族裡說不上話的,便不想再費唇舌,閉上眼睛養起神來。其他人樂得自在。
“二哥,我在莎河遇到四哥了。他一身布衣,打漁砍柴,曬得黑瘦。”
弓楠吃驚得站住,不相信地看著弓杉。弓桐在兩步遠外停下,也吃驚不已。
“不過,他神情上倒是很快活。當地的讀書人還有衙門裡的小吏,和他都有來往。縣令還想請他做師爺呢。但被他拒絕了。”
“嗬!這是什麼情況?我們家的紈絝子,終於開竅了?”弓楠哭笑不得。
“四哥的事,我還沒來得及給爹孃說。母親聽了,肯定傷心。”弓杉皺皺眉頭,向弓楠徵求意見。
“還是給二叔二嬸說一下比較好。挑些他們愛聽的。但是,他在莎河的事,得嚴格保密。”弓楠說著,繼續往書房走,“這個老四,永遠改不了混蛋的脾性。莎河有我們的茶行和布莊。他託人捎個信,能費什麼事?家裡人為他擔心得吃睡不香,他倒好,逍遙得沒心沒肺。”
弓杉附和了一聲。弓桐小聲說了一句,“我八月份才去過莎河,確實沒聽夥計們說起過老四。”
進了書房,弓楠讓弓杉躺到睡榻上去。弓杉搖搖頭,“我不累,找個藉口出來罷了。”
“我知道你找藉口出來,否則也不會帶你來書房了。到底奔波了一天,躺睡榻上,陪我聊聊天吧。有大哥在的地方,我就呆不下去。”
弓杉依言躺到了睡榻上。弓桐走到書架前,剛想抽本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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