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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弱了些,在檢視他的傷口,發現他的傷已經被處理過,而且崩裂的傷口還敷著一種墨綠色被搗爛的草。
我不知這種藥草對他的傷口是否有益想解開看看,卻被旁邊身著胡服的女子按住了手。她見我擔心,便指著烈山的傷口勸我,但不知她說的是什麼方言我一句也不懂。
她見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連說帶比劃好半天,最後還是旁邊的小女孩一擼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手臂上的一個白色的傷疤,比劃著告訴我那種藥草可以幫助傷口癒合。
我雖然不完全相信這種藥草,但想到自己眼下什麼藥也沒有,這裡又是荒原,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相信她們。
我和她們母女倆連比劃帶說了半天才弄明白自己現在身處柔然草原腹地,離魏周和柔然開戰的戰場已經有好一段距離了。明白了這點兒我暗暗鬆了口氣,想著至少眼前一時半刻不用在擔心被柔然的軍卒追殺了。隨後,我被小女孩拉著去見了她的爺爺。
這位柔然老牧人雖然才五十多歲的年紀,但被陽光曬得黑中透紅的臉膛上,因為生活艱辛皺紋堆積,看見我已清醒便欣慰地笑了起來,皺紋也隨著上揚的嘴角變得彎彎曲曲,看著他慈祥的笑,我不由想起了自己還生活在現代的老爸,心裡有絲溫暖。
經過了和老牧人小女孩的交流,我才知道救了我們的是一個柔然牧人的家庭,一家五口,老牧人夫婦和他們的兒子媳婦,還有他們的小孫女。
昨天清晨他們一家人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我就帶著烈山韜闖進了他們的氈包,隨後自己也昏了過去發起了高燒,我們兩人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
而老牧人不僅讓兒媳和孫女照顧我們,還親自動手給烈山韜清理了傷口敷上了當地人受傷後常用的草藥,但我從他的語氣和神色中看出,對他對烈山韜的傷情也不樂觀。
雖然知道他們是五口之家,但我卻一直沒有看見老牧人的兒子,直到太陽下山時,我才看到一個敦厚魁梧的漢子策馬回來。
老人見兒子回來似乎非常高興,一直緊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了,直到那漢子從馬上跳下來把一個小包交給他時,老人興奮地對我比劃幾下,似乎是說這個小包和烈山韜有關。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懵,看我愣著老人的兒媳也笑著把我拉進了氈包。
老人坐在昏迷的烈山韜身邊從包中取出了一個小瓷壇,揭開塞子,一股衝頭的藥酒氣竄了出來,我這才明白原來老人是讓兒子去找藥酒給烈山韜治傷。
他湊近藥酒聞了聞,確定沒有問題便示意我揭開被子。我解開了烈山韜的繃帶露出了傷口給老人看,最後老人從瓷壇中倒了一碗藥酒給烈山韜服下,又用藥酒再次給他處理了傷口。
一陣忙活後,老人的神色漸漸變得輕鬆了,臨出氈房時還安慰了我一些不必心急之類的話,我感激地衝老人一家點了點頭,摸索著全身希望能找點兒什麼值錢的東西答謝他們,可翻遍全身竟一無所有,只有烈山韜隨身佩帶的一把鑲寶寶刀,我馬上拿了過去遞給老人。
老人堅決不收,我又說又比了好一會兒,最後把雙手放在了心口上表示這是我的心意,老人才讓兒子把刀接了過去。
我和烈山韜就這樣在柔然這位老牧人的家裡暫時住了下來,因為我身邊沒有任何藥物,也只能相信老牧人的方法,每日按三次給烈山韜服用藥酒清理傷口。
可整整兩日過去了,眼見藥酒越來越少,但烈山韜還是沒有醒過來。我雖然心急如焚,但所能做的也只是守在他身邊用冷水給他物理降溫。
午後,我慢慢地將藥酒一點點兒給烈山韜灌了下去,正在用藥酒給他清洗傷口,就老人的兒媳就撩簾走了進來。
她手裡端著肉乾和幹饃比劃著勸我吃些,我搖搖頭捂著肚子對她擺了擺手,說自己不餓。
她卻固執地把從烈山韜身邊拉開了,聲音柔和地勸慰我,硬是把一塊肉乾塞進了我手中。
我看著手裡的肉乾發愁,我不吃一是我不餓,再來就是我實在咬不動著個東西。這柔然的肉乾不是比我現代時吃的牛肉乾硬一點兒半點兒的。
可礙於她的好意我還是把肉乾塞進了嘴裡,看著烈山韜邊吃邊咕噥道:“這東西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消化?唉,皇帝老爺你快些醒吧,還是你兵營裡的大鍋飯還吃些。”
女人不知我在說什麼,但還是很快樂地和聊開了,她說她的,我講我的,兩人竟這麼雞同鴨講的聊了起來。
我因為聽不懂,每次她說完就我衝她笑笑,可笑著笑著心頭就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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