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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寶華無力地笑笑,清淺得如同散在風中的聲音道:“本王不記得自己曾喝過花酒。”
牡丹失落地垂了垂眼眸,不甘心地道:“公子,我們相遇在蘇城。”
顧綾蘿饒有興致地睨著牡丹,“若我家王爺曾在蘇城喝過牡丹姑娘的花酒又忘記付賬了,沒關係,本王妃替王爺還了這筆舊債,連本帶利三百兩,牡丹姑娘說可好?”
顧綾蘿字字句句都帶著侮辱性的話語,讓即便身處青樓妓院,也還是滿身從前身為大小姐傲骨的牡丹,憤然地抬頭,怒視著顧綾蘿:“小女子與公子之間,並非金錢上的糾葛;小女子與公子之間,也並非粗俗的金錢能夠割斷!”
“呵~本王妃倒是不知道這世間還有花姑娘不屑於金錢的,若然說金錢粗俗,棲身於粗俗妓院之中的你,又算是什麼?”顧綾蘿不屑一顧地冷哼,上下打量牡丹一番,目露譏諷地道。
“你——”牡丹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袖中緊握的粉拳,指節發白,怒視顧綾蘿的目光中,有著強烈的不甘,還有著深不見底的恨意,更多的便是憤然!
她想狠狠地反駁,又深知道對方現今貴為寶親王妃,高高在上,碾死她這個小女子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只得忍氣吞聲,強制自己不去理顧綾蘿,轉而滿目委屈,柔情夾帶著點點水汽,柔軟地看著端木寶華,期望他能想起些什麼,也期盼著他能替自己出言幾句。
可結果讓她心痛的是,端木寶華半句話也沒說,看著她的目光,要多生疏有多生疏,要多淡漠要多淡漠。
“公子真的不記得小女子了?”牡丹說著,轉悠在眼眶裡的淚花,就柔軟地滑落臉頰,楚楚可憐,弱不禁風,倘若是惜花之人,定然要將她攬於懷中一番細語輕哄了。
礙於端木寶華身份,過路人不敢堂而皇之地圍觀,卻都是駐足於原地,目光往這邊瞟,看見金粉銀樓的花魁牡丹,被貴為王妃的顧綾蘿欺負得哭,作為男人,無不憤概,都在心裡詛咒著顧綾蘿祖宗十八代了,卻是無人敢出言助牡丹半句。
“本王不記得曾見過姑娘。”端木寶華漠然地道,那聲音雖然柔和,但也轉瞬即逝地散在風中,令人想溫存,都無法抓著一分。
“小女子是蘇城蘇家的蘇牡丹。”牡丹放棄地低聲呢喃道,“五年前公子曾說過,倘若需要幫助,小女子可以去找你。”
五年前的一幕幕,還如昨在她腦海中旋轉翻飛,可記憶中那溫潤如玉的公子,卻早已忘了她,可笑,可笑,真可笑,尤其是她這些年來的苦苦堅持,無一不在嘲笑著她痴心作妄想!
淚花砸在地上,回憶全碎成諷刺的可悲,牡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卻還是心有絲絲期盼,一一細細地訴說當年:“公子說小女子的畫活靈活現,蘇城第一才女這個名兒當之無愧,
在王老虎強娶中,公子還救下小女子,說下他日若需幫助,可到寶親王府找你的諾言,小女子來京數年,公子病重數年,次次前去無人面見,
只得在安身之處放言身子留給公子,可公子一直沒有回應,小女子以為是公子病重的原因,如今看來……是小女子太把戲言當回事了。”說到最後,牡丹自嘲地輕笑著。
第095章。不作死得不舒服不爽快
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委屈與無邊的悲傷,惹得周遭的人恨不得上前抱著她,可也沒有狗熊膽大兒充當英雄上前救美。
這讓顧綾蘿覺得蘇牡丹更可笑了,不論是今日,還是那時的金粉銀樓,不論處於何種境地,這牡丹,似乎都沒有那種能將狗熊染成英雄的悲壯。
她就像是懸崖邊兒一朵自以為是,自甚清高的花,有人想去採摘,她傲然嘲笑,當她需要幫助的時候,遙望才發現,根本無人能夠幫得到她,活到如此,顧綾蘿覺得這蘇牡丹真夠失敗的。
“如此,姑娘需要本王幫助些什麼?”端木寶華認真地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可當年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代已故的好友贖罪,並非心存他意,沒想到令人家姑娘誤會了。
“公子這是在可憐小女子嗎?”蘇牡丹抹掉臉頰上的淚花,嘲諷地看著端木寶華:“既然公子忘了當初,又何必再惺惺作態。”
顧綾蘿真想踹蘇牡丹一腳,這丫讓人想起她究竟是誰,人家提出幫忙,她又不需要了!尼瑪你這麼作怪不得淪落到青樓了!怪不得必要時候沒人要站出來幫忙了!都說不作就不會死,這蘇牡丹是不作死得不舒服不爽快!
“既然牡丹姑娘不再需要幫忙,王爺你也無須再因失諾於人而不好意思了。”顧綾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