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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在乾隆一登基就封貴妃,也沒有被抬旗到滿軍旗上三旗,而且這個高氏在皇帝藩邸的時候也一直只是個侍妾,不曾被抬舉為側福晉,皇帝登基之後也只封了她慧妃,抬旗自然是抬了,卻只是抬旗到漢軍旗,而且只是漢軍下五旗。
而其餘的幾個藩邸侍妾,甚至包括三阿哥永璋的生母蘇氏也只封了純貴人,另外還有幾個貴人、常在、答應等,總之位份都比較低。也就是說,宮中如今只有一後二妃,嬪位空缺。
嚶鳴想著,原本的乾隆皇帝是妃妾庶出,如今可是中宮嫡出,自然心氣高了,也便不是很瞧得起那些出身低微的嬪妃,自然那些嬪妃的位份也就低了,當然了只怕還有皇太后壓制的緣故。
老郡主滿是皺紋的眼角微微一斜,睨出幾許鄙夷的冷笑,“只是慧妃是什麼出身,人人都心知肚明!雖得聖上寵愛,可皇太后頭一個便厭惡她!你若真事事模仿與她,便是輕賤了自己了!”
嚶鳴微微一笑:“是,瑪嬤說得是。何況英寧自詡才學並不遜色旁人。”
這樣的回答讓老郡主很滿意,老郡主是身份尊貴的和碩格格,位高輩尊,自然格外驕矜,所以也喜歡自己的孫女有與她相似的驕傲。
這項嚶鳴便在孫嬤嬤的日日督促之下,嚴謹學習宮規禮儀,好在她是自幼浸淫禮數之人,如今也只能算是溫習罷了,只是每天對著孫嬤嬤那張刻板的老臉,每一步路、每一個表情都必須合乎端莊之範,也著實累人得緊。
孫嬤嬤已經年過四十了,但身板挺地筆直如松,旗髻梳理得一絲不苟,舉止恭謹,卻極其嚴苛。在此期間,嚶鳴身邊服侍的侍女,除了半夏之外,其餘的全都不許再侍奉了,而且半夏也只允許服侍飲食,而一應的梳洗打扮都得嚶鳴自己來。
因為秀女參選,過了第二輪的殿選之後,便會“留宮住宿”一段時日,留宮的日子裡,自然是斷斷不允許自帶本家侍女前去服侍的,雖然宮裡也會安排宮女伺候,但也是許多位秀女用一個宮女,自然大多數的事兒都得自己親手操持,尤其是梳頭打扮,尤為關鍵。
好在嚶鳴是會梳幾個簡單樣式的滿人旗髻,譬如小兩把頭和架子頭,也都不是很複雜,畢竟秀女也用不著太華貴的旗髻,倒也不費事。
只是,到底比不得半夏那靈巧的手藝,而且是在孫嬤嬤的催促之下,小兩把頭倒是還精巧,可後頭挽的燕尾髻就著實有些鬆散歪斜了。孫嬤嬤看到了,立刻便讓她重新散開了頭髮,重新梳。
嚶鳴也不反駁,只老老實實按照孫嬤嬤說的去做,如此足足耐心地梳了三遍,孫嬤嬤才總算點了頭,而此時已經過了辰時了,嚶鳴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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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學規矩(中)
孫嬤嬤看著嚶鳴平滑規整的小兩把頭,微微頷首,又順手取了首飾匣中的一支點翠蜻蜓芍藥金釵,點綴在嚶鳴右側旗髻上,然後溫吞吞道:“參選秀女固然不能太招搖,但以二格格的家世門第,若是打扮得太素淨了,未免有失身份。”
嚶鳴對著銅鏡一瞧,那赤金的釵子斜斜插在墨色如雲髮間,蜻蜓靈動精巧落在一朵紅翡翠雕琢的芍藥上,那蜻蜓薄薄的翅膀還輕輕晃動,芍藥的花蕊更是用米黃色的小珍珠串成的,隱隱有光潤之色,如此一隻釵子點綴,果然增色許多,且又不會讓人覺得招搖。
嚶鳴不禁輕輕點了點頭,這位孫嬤嬤自然不是個只深諳規矩禮儀之人,老郡主選了她教導自己規矩,自然是別有深意的。以她和碩格格孫女、侍郎之女、著姓大族嫡出格格的身份,若是打扮得太單調,便是小家子氣了。
旗髻捯飭好了,卻並不代表打扮妥當了,孫嬤嬤仔細端詳了嚶鳴的臉蛋,道:“二格格天生麗質、容色出眾,的確不需要濃妝豔抹,如此乾乾淨淨也好,只是嘴唇還是需要塗的。”說吧,她從妝盒中取出一缽嚶鳴素日使用的玫瑰胭脂。那胭脂是嚶鳴自己親手調製的,用的乃是藥園世界裡的平陰玫瑰,選取顏色最鮮豔的花瓣製成,每年嚶鳴都要做一些出來,放置在小巧玲瓏的琺琅彩牡丹紋小圓缽中,不過嚶鳴自己卻不怎麼使用,都贈與了姐妹親眷。
可如今孫嬤嬤這樣說,嚶鳴也不能否決,只得拿了一隻青白玉的玉搔頭,輕輕沾了少許玫瑰胭脂,然後輕輕在唇心一旋,畫成一個小巧的“櫻桃唇”。
孫嬤嬤頷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這胭脂的顏色很好,鮮豔濃麗,很是能添氣色。”
嚶鳴心裡頭卻已經忍不住暗暗吐槽了,作為一個現代人,她著實受不了古代的那種只畫唇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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