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必得罪人,又能得太后皇上交口稱讚。”
謙太妃一愣,眼裡有些不信,卻很是認真地道:“還請舒嬪直言。”
嚶鳴看著謙太妃那如雲堆砌的旗髻,笑盈盈道:“先帝在位時候,憐惜莊親王一脈絕嗣,故而命聖祖十五子出繼,如此十五爺得親王尊位,先帝得仁厚之名,豈不兩全其美。”
謙太妃神色一怔,頓時欣喜地問:“舒嬪的意思是——”
嚶鳴笑容更燦爛了幾分:“被先帝爺視若股肱兄弟的,有十三爺和十七爺,十三爺子嗣昌隆,可果親王十七爺卻無嗣而終。以皇上的仁厚,必不忍心看果親王一脈無香火承襲。”
謙太妃聽了,頓時萬分歡喜,只是她忽然一嘆:“只是本宮孃家卑微,這等皇家香火承繼之大事,怕是不能為弘曕說上半句話。”
嚶鳴輕輕一笑,謙太妃這句話,分明是請等著她表態了,嚶鳴便道:“嬪妾此來,自然是要好人做到底的。太妃不必急,嬪妾侍奉聖駕,將來若有機會,一定會為太妃和六阿哥進言的。”
謙太妃滿臉感激之色:“如此一來,本宮真不知如何感激舒嬪了。”
嚶鳴笑著打量她,“聽聞太妃接了侄女進宮,太妃慈愛,想必不會讓親侄女長久離開父母膝下。”
謙太妃急忙點頭道:“那是自然,本宮不過是接嫣玉進宮來敘敘家常罷了,過幾日自然要送出行宮的。”
很好,交易達成!嚶鳴笑眯眯一臉滿意之色。
至於六阿哥過繼一事,根本不需要她費心,因為歷史所載,雍正幼子的確是過繼給了果親王,似乎時候也差不離了。只需等一陣子,自然會有皇帝的過繼旨意。如此一來,憑空得來的恩情,便落在了她頭上,順手還把那個不安分的劉氏……是叫劉嫣玉的給清理了出去。
安瀾園外起了風,風吹起了掩藏在正堂門外一抹桃粉的衣角。嚶鳴記得,昨日那劉嫣玉穿的便是桃粉色旗服。
嚶鳴笑了,看樣子,這事兒還要鬧騰一陣子呢。
回到長春仙館,便看到館外停放著皇帝的御駕和空蕩蕩的鑾輿,便知是皇帝下朝回來了。
皇帝還穿著明黃色九龍江崖海水龍袍,帝王的沉甸甸的三層嵌東珠盤龍朝冠就擱在東暖閣羅漢榻中央的小炕桌上。
嚶鳴見了萬福,皇帝抬手正要扶,看到嚶鳴纏繞的右手,便收回了手,指了指旁邊道:“坐下說話。”
嚶鳴道了一聲“是”,以謙恭卻梳理的表情應對皇帝那一臉的關切柔情。
“鳴兒方才去哪兒了?朕差點就要派人出去找你了。”皇帝臉上帶著微笑。
嚶鳴平淡而生疏地道:“嬪妾去了安瀾園,謙太妃是長輩,嬪妾既然來了圓明園,依禮當去請安拜見。”
皇帝被嚶鳴這般語氣堵得心頭沉得慌,眉心一蹙,便道:“你一定要與朕這般說話嗎?”
嚶鳴扭頭直視皇帝,直直問道:“否則嬪妾還如何跟皇上說話?還請皇上明示,嬪妾照辦便是。”
皇帝沉聲道:“朕已經禁足了慧妃。”
聽得“禁足”二字,嚶鳴心中再度掀起惱怒之意,語氣不禁帶了三分火氣:“皇上折煞嬪妾了!嬪妾算什麼,不過是個‘克父克母的賤蹄子’罷了!”
皇帝一噎,頓時心頭的憐意更勝了三分,吳書來已將昨日蓬萊福海邊的一切前因後果都稟報了上來,自然也包括慧妃的一言一行。皇帝正色道:“朕會下旨,不許任何人再議論你雙親俱逝之事。”
嚶鳴冷冷道:“皇上言重了,本就是實情,還能不許旁人說嗎?何況皇上堵得住人嘴巴上的惡言,莫非還能堵得住人心裡的咒罵嗎?”
皇帝聽了這番諷刺,也不禁泛起怒意來,便忍不住低吼道:“要不然,你要朕如何你才肯滿意?!慧妃落水,還病著呢,朕總要顧念往日!”——皇帝的性子,這輩子何嘗對女人這般處處賠著小心?對嚶鳴這般百般溫柔,已經是這輩子頭一回的事兒了,甚至嚶鳴一直對她冷臉,皇帝也處處遷就著。可嚶鳴不但不領情,反倒語氣更衝了幾分,這登時便叫皇帝惱怒極了。
皇帝這番話,雖叫嚶鳴心底更加不快,就因為慧妃護駕失子之事,難道就成了她永遠的護身符了嗎?!嚶鳴自然是不甘心的,以她和慧妃如今的關係,已經是撕破臉了,如今好不容易扭轉形勢,難道最後所得的,就只是叫慧妃禁足一下而已嗎?!!
但是嚶鳴也知道自己火候大了些了,著實不能再添火了。便起身,朝著皇帝又見了一個萬福,面露疲憊之色:“嬪妾累了,想回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