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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慧妃身子怕是又不好了。”便吩咐陳嬤嬤,“派個太醫去瞧瞧。”
陳嬤嬤應了聲“是”。
嫻妃冷冷道:“皇后娘娘大可不必如此賢德,慧妃的身子骨也就那樣了,能撐幾年全看天意了!”她端起琺琅茶盞,抿了一口茶水,笑著看了嚶鳴一眼:“倒是聽說,許常在月前打碎了慧妃一隻心愛的白玉寶月瓶,被慧妃罰了禁足呢!”
這事兒,嚶鳴自然聽說了,當時也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只是未曾深想,“嫻妃娘娘真是耳聽八方,瓊鸞殿事兒真真是瞭如指掌啊。”
嫻妃呵呵笑了,“那許氏背棄舒嬪,投靠慧妃,自然不會有好下場的。如今皇上去瓊鸞殿,慧妃都是叫官女子紀氏侍寢呢。”一邊笑著,嫻妃又對皇后道:“這紀官女子侍寢也有好幾次了,怎麼沒見她來給皇后娘娘磕頭呢?”
皇后面容端莊,含笑道:“只是個官女子,等哪天她有出息,封了答應,再來給本宮磕頭不遲。”
皇后語氣裡明顯帶著淡淡的不屑之意,只是個官女子,連個答應都不如,哪裡配給她磕頭請安呢。照著規矩,嬪妃侍寢的次日,哪怕位份不夠請安資格,也得給皇后磕頭請安,以示妾妃恭順本分。然官女子,不在嬪妃七級等級之列,只算編外人員,沒有嬪妃的俸祿,也不配安排宮人伺候,照舊領著宮女的月例,還得伺候小主娘娘們。
說白了,就是個通房丫頭。
而且,據嚶鳴所知,這個還沒見過的紀官女子,也是一直被皇帝賜避子湯藥的。因此皇后就更瞧不起了。
嚶鳴也笑著道:“慧妃娘娘如今倒是愈發賢惠了,換了從前,可不會做這樣的事。”——從前的慧妃,可不會舉薦旁人侍奉皇帝枕蓆。如今她病體孱弱,漫說不能侍寢,就算勉強侍寢,也懷不上了。何況她如今容顏減損,哪裡還是從前那個豔冠六宮的慧妃娘娘?
初秋時節,天氣涼爽宜人,蓬萊福海北岸的木芙蓉也成片綻放,此花喜歡溫暖潮溼的環境,而蓬萊福海北岸正是合適,此處平坦,光照充足、水分也充足。有專門的花匠細心打理,早年又精選名品木芙蓉栽植,因此一朵朵復瓣累疊、團簇如錦,紅的、紫的、黃的、白的,還有紅黃二色的複色木芙蓉,開得如火如荼。
去年的時候,嚶鳴也剪了木芙蓉扦插在藥園世界裡,雖然黑土肥沃,長得極快,但到底不如蓬萊福海這裡成片成林這般壯觀。——木芙蓉清熱解毒,也是一味藥材呢。
半夏見嚶鳴看得歡喜,便道:“娘娘若是喜歡,奴才叫人挑了開得好的剪了回去養在清水中。”
嚶鳴輕輕點頭,應了一聲“好”。
剛應了聲,便叫木芙蓉花林旁邊的小徑上走來一個身穿嫩綠宮裝的女子,那女子瞧著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段窈窕,杏眼桃腮,頗有幾分姿色。只是那身衣裳,瞧著是宮女的制式,然而料子卻是嬪妃才能享用的彭緞。那料子算不得華貴,卻裁得十分合體,襯得她柳腰纖纖一握,甚是動人。
嚶鳴正暗忖著此人是誰的時候,那女子已然盈盈朝她見了一個萬福,“奴才紀煙蘿,給舒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哦?原來是紀官女子。”嚶鳴若有深意地笑了,沒想到會遇到她,“慧妃的瓊鸞殿離著這裡可有點遠。”
那紀氏嫣然一笑,走近了幾步,柔聲道:“是有些遠,可只要有心即可。”
這話的意思,是承認特意來見她嗎?嚶鳴唇角一勾,笑得花月朦朧,這個紀氏,看樣子是有話想說呢。
第153章、許氏有孕?
嚶鳴瞥了一眼,只留下半夏與孫嬤嬤,其餘都打發一旁候著。
紀氏笑得眼角含三分媚態,“奴才此來,是有一個大秘密,要告知舒嬪娘娘。”
“什麼大秘密?”嚶鳴歪著頭看著紀氏,心裡倒是生了幾分好奇心,這紀氏是自己有盤算,還是慧妃刻意扔出來接近她的?總之,得打起十二分的防備與謹慎。
紀氏壓低了聲音,道:“如今人人都知,慧妃遲暮,已是昨日黃花,跟著她自然是前途晦暗。所以,奴才特帶著誠意來投靠娘娘。”
嚶鳴咯咯一笑,“那要看紀官女子的誠意是否充足了。”
紀氏暗自掃了一眼周圍,這才小心翼翼地道:“許常在……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嚶鳴聽了,滿臉都是淡定之色。內心實則已經咆哮了,你妹的,不是說許茹芸回回都被賜避子湯嗎?!這樣居然還能懷上?!
心裡吼了一通之後,嚶鳴開始琢磨,紀氏這話是真是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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