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孫秀青為難:“或許還沒進化出來。”
這樣的對話簡直要瘋,孫秀青說:“要嘛用吧,只能用了,我之前試用過,這東西的確可以止血。”
趙博理只能預設,“但是,動物的口部細菌多不勝數,被咬傷的部分必須先消毒。可以製作生理鹽水嗎?有酒精嗎?”
孫秀青搖頭,趙博理只好提醒自己,還是要記得把對面當成原始森林才行,接著問:“還有其他的藥草嗎?消炎作用的…”
孫秀青一想,在樹屋村的某棵大樹底下,找到一株前幾天拍攝過的藤蔓植物,“app上曾說過,這種植物可以去瘀生新、消炎鎮痛。”
趙樹理透過鏡頭仔細打量,感覺這種草藥與現代的滑葉藤有些相似,看來藥理也相通,這時才對孫秀青說的那個app產生了一點信任。
他們先將藤狀植物的葉片採下、碾碎,均勻地塗抹在傷者肩上,再敷一層止血藥,缺乏有力的消毒條件,傷口暫不包紮,好在這邊出血並不嚴重,敷上藥物之後血勢也漸漸收住了。
第二處創傷暫時處理完畢。
最後是腰部的劃傷,雖然出血狀況沒有前兩處嚴重,但卻是最難處理的部分,因為創面太大。整個左腰到小腹中間被拉出一道長長的傷口,如果再深一點點,或許就可以看到腹中的內臟了……
趙醫生眉頭緊皺:“難以置信,他究竟被什麼東西所傷?”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給我看看你的針。”
孫秀青跟他說過,有兩根骨針。但拿出來之後,雙方都沉默了。孫秀青羞愧不已,如果這幾天,她嘗試再磨一些更細的針,或許現在就可以派上用場,千金難買早知道!
趙醫生開口了:“這個針,請弄成一半長短,磨得更尖些,消毒、準備縫合。”
孫秀青猶豫,趙博理語氣堅定:“按照我說的去做。”
孫秀青點了點頭,跟大野低聲商議著。比比劃劃之間明瞭了她的意圖,大野拎起石斧,先是順利將骨針劈成一半長短,再放在斧刃迅速來回剮蹭打磨,最後成功穿孔,不足五分鐘,一枚只有原先一半長短粗細的骨針被打磨成功。
沒有縫線,頭髮絲代替。“針線”消毒之後,縫合的工作由大野完成,這是孫秀青與大小野相處兩個多星期以來對他們培養出的信任。大野的細心、謹慎遠在自己之上,遇事也更為鎮定。
尤其是在完全沒有麻醉條件下,用一根仍然較粗的骨針對傷口進行縫合,即便是眼前這名鐵打的漢子,也忍不住發出陣陣倒抽涼氣的聲音。孫秀青想她一定下不了手,而大野做到了,他的手也微微顫抖,眼角有可疑的水花,可孫秀青告訴他要這麼做,她前面處理的很好,效果是眾人親眼看到的。他堅信這種縫合,可以挽回友人的性命。
縫合傷口並不順利,出乎意料的,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期間孫秀青一直為大野擦汗、為傷者補水,小野舉著手機為趙醫生連線,所有人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大野的動作。
最後,他完成了。幾乎也虛脫了。
趙醫生說:“很好,縫合的傷口附上生肌癒合的草藥,再給病人挪動到乾燥、通風的地方好好照顧,注意整潔,除了股動脈其他傷口暫不要包紮,注意別被蚊蟲叮咬。”
諸如此類的術後叮囑,趙博理說得尤其仔細,孫秀青也一一牢記在心。對完全翻譯給其他人沒有信心,她乾脆自己背起照顧傷者的責任,掛線之前,她對趙博理千恩萬謝。
趙醫生說:“你也很難得,好好照顧他,有發燒或其他異常隨時找我。”
“好的,謝謝趙醫生!”
大野小心地將傷者背到樹屋村靠東面的一處空屋。孫秀青用剩下的草藥,處理了他臉上、身上一些比較細小的傷口,然後對圍成一團的眾人說:“大家先回去吧,現在他需要安靜和新鮮的空氣。”
大家大眼瞪小眼,不懂。大野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三言兩語將眾人打發走了。
孫秀青將屋內收拾了一番,保持乾淨整潔之後,終於撥出一口氣。
她做了什麼?在醫生的指導下,她參與了一場手術!救了一條人命!不,暫時還不能這麼說,這個人能不能活下來,能不能度過危險期,實在說不定,不過她還是高興的,起碼她做了力所能及的努力。
高興的孫秀青並沒有意識到,她的所作所為在這群原始人中間掀起了多大的轟動。人們並沒有直接找上她,而是堵住了大野跟小野。
“她是什麼人?她手裡是什麼東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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