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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會改變心意了?”
我點點頭,輕聲但堅定地說:“大哥你教不教我,玉瓷都是要去的。”
丁大哥又是一聲嘆息,伸手扶起我,我笑著說:“謝謝大哥。” 一旁的丁大嫂眼睛通紅,拉住我的手:“玉瓷。。。”
我笑道:“這些天我可有口福了,又能嚐到大嫂做的菜了。”
我在丁家住下,每日除了吃飯睡覺,所有的時間都在練功。我知道高深的武功不是短時間能有所成的,所以專挑殺招來練,皆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丁風雷一開始百般不願,卻終是拗不過我的倔強,便不再勸我,只專心傳授我功夫。
一個月很快過去了,裴湛藍並未為來看我,只讓小穆給我送了安神的薰香。我倒覺得不見面最好,面對他,我不知道自己努力塑起來的決心會不會崩坍。愛情讓人脆弱,曾經甜蜜的感情如今於我已是奢侈品,再無力享受。
三個月後的一個夜晚,我離開了丁家。丁風雷夫婦都還在睡夢中,我特意挑了這個時候,免去了離別的傷痛。
我回到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一邊著手置備所需物件,一邊打聽範鶴年行蹤,尋找合適的下手機會。
範鶴年每三個月會去城郊靈山寺拜佛吃齋,恰好此月初九便是他出行之日,我便準備在他回城的路上動手。
一切準備就緒,我來到歡樂之家的墓前,和大家說了一會話,又把買來的糖果玩意等物在墳前放好,方才離去。
那晚,我在裴家小院附近站了很久。夜風中,我輕輕哼著“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心中默默道:“湛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今生最幸福的回憶。無論明天會如何,我。。。不後悔。”
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曾經承載了無數幸福歡笑的小院,我轉身走入無邊的夜色中。
………
一輛紫蓋紅纓的錦蓬馬車緩緩行駛在官道上,前後各有六名佩刀侍衛守護,領頭一個目光精熠的藍衣人騎在馬背上,正是範鶴年的心腹-郭赫。
過往百姓遠遠避讓,唯恐一不小心冒犯權貴而惹禍上身。
遠處,一輛黑蓬馬車迎面駛來,到了車隊前約百米時,本走在路側的馬車突然轉到路中,馬兒似受驚般,長嘶一聲,迎著車隊直衝過去。
郭赫冷笑了一聲,喝道:“攔下來!”
已有四名侍衛揮刀衝向驚馬,瞬間馬兒身上多處被斬傷,吃痛長嘶,反倒奔得更猛,竟踢翻了一個侍衛,衝出了包圍。
郭赫一夾□坐騎,疾馳而出迎向驚馬,二馬交錯時只見白光一閃,鮮血飛濺,馬頭已被斬落。
馬兒屍身翻倒在地,郭赫正要命人搜查車內,忽然聞到一股硫磺味,心知不妙,大喝一聲:“有詐!”一個倒翻向後躍出丈餘,與此同時,只聽“砰”的一聲,馬車爆裂開來,燃起熊熊烈火,躲閃不及的幾名侍衛皆被燒傷,慘叫著滾倒在地。
馬車炸開的瞬間,一道黑影從車中勁射而出,挾著一道白光直襲範府馬車,馬車前的侍衛待要抵擋,幾道銀光閃爍間已有人慘叫倒地,黑影去勢不減,手中長劍以迅捷無比之勢直刺進車篷中去。
我藏身於馬車內,先以驚馬誘開郭赫,復又點燃車內炸藥,趁亂突襲馬車,幾個攔路的侍衛皆被我擲出的飛刀射傷,眼見偷襲即得手,我心下狂喜,卻忽覺刺入車中的長劍被牢牢挾住,無論如何用力竟是再也刺不下去。我大驚之下,只覺一股氣浪湧出,車身忽地四下裂開,一個白衣人雙手挾住我的長劍,那熟悉的身姿,夢中百轉千回的容顏,赫然正是心心思念的裴湛藍!在他身側一個嬌麗的華服少女俏然而立,容貌明豔,美目流盼間並無驚懼之色,只焦慮地看著裴湛藍挾著長劍的雙手,似乎生怕利劍傷了情郎。
我只覺呼吸一窒,天地似乎在瞬間失去了顏色,腦中霧茫茫的一片,似乎充盈著無數的東西:
“我覺得好幸福,你呢?”“我也是。”
“一切很快都會過去的,我保證。”
“無論明天會如何,我不後悔。”
……
“原來他竟然會武?!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原來一切都是一場騙局,騙局…!”
我只覺胸中有什麼東西“轟”地裂開,碎成片片利刃,刺入肉中,痛徹骨髓。那一瞬間我只覺生無可戀,絕望一點一滴地蔓延開來,直至將我吞噬。
雖然我以黑布蒙面僅露出兩隻眼睛,但我知道裴湛藍一定認出了我,我感到他挾著長劍的手在顫抖,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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