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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準備伺時而動,忽覺右踝上一陣劇痛,還未及反應,已然摔倒在地。
片刻之間馬車已至身前,高揚的馬蹄直踏而來,我驚恐地咬緊了嘴唇,千鈞一髮之際忽然一個黑影覆到我身上,快如閃電地擊出一拳正中馬脖,馬兒一聲長長的哀鳴驟停下來,與此同時黑影已拉著我滾到一邊。
我在生死邊緣打了個來回,嚇得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黑影急喚了我幾聲,我才勉強對焦看清了來人。
“九哥。。。”我顫抖著聲音喚了一聲,只覺如親人重逢般激動。
燕銘九臉色隱隱發白,他從杜康茶社出來正欲回府,聽到街上喧鬧,在馬背上看到一輛失控的馬車向前急衝,所有人都在閃躲只有一個身影反倒跳出來意欲攔馬。當他看清那個身影時心臟幾乎漏了一拍,想也不想便全力急躍而去,而此時那個身影已突然倒地,倘若他再慢半步到達…他微閉了下眼,這丫頭不惹事就過不下去嗎?
“可有傷到哪裡?”他忍著怒氣問道。
我試著動了一下右腳,只覺劇痛鑽心,忍不住“哎喲”一聲伸手去摸。
燕銘九已先我一步輕輕掀起我的褲腳,只見腳踝處一個彈珠大小的血洞,四周已是鮮血淋漓,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心想恐怕腳骨不斷也得是個骨裂。
燕銘九俊臉含霜,把我打橫抱起,轉頭對隨後趕來制住馬車的燕珏道:“查清楚!”無視圍觀人群驚訝的目光,抱著我翻身上馬,讓我倚在他身前。我把臉埋在他胸口,實在沒勇氣抬頭,這畢竟是古代呀,男女當眾如此親暱簡直與21世紀在街上裸奔的效果差不多,換了別的女子恐怕只有嫁給燕銘九這唯一出路了。我哀嘆一聲,想不到情感還未冷卻,重逢卻是如此驚心動魄。
駿馬飛馳,轉眼間已到了將軍府。燕銘九跳下馬,又把我抱了下來。我急急道:“我自己走…”聲音未消,燕銘九早已抱著我往府裡走去。
我心中哀鳴不已,只盼不要讓顧夫人撞見。進了寢房,燕銘九把我安置在床上,大夫很快趕到,一陣忙碌後總算包紮完畢,腳骨倒沒斷,但十幾天上不了房是肯定的了。
燕銘九坐在床邊,我看著他隱含怒意的臉色,囁嚅道:“九哥;我本來想把馬攔下來,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忽然就…就…”我說不下去了,暗想:對啊,腳上怎麼會忽然多個窟窿呢?
我正出神,燕銘九忽然長嘆了一聲:“玉兒,你什麼時候能照顧好自己啊?”
我苦笑著看向他:“我也不知道會被個混蛋偷襲,不然我肯定不衝出去。”心裡卻微詫於他稱呼的改變。
“那你覺得偷襲的人會是誰呢?”燕銘九緊緊盯著我。
我愣了一下,的確,除了平時管閒事偶爾惹到些地痞,我應該沒什麼仇家呀,可那些地痞又怎麼有如此功力,那到底會是誰呢?
我冥思苦想了好一陣也不得頭緒,只得搖了搖頭:“我真的想不到。”
燕銘九緊緊盯著我半響,臉色方才放緩,扶著我躺下:“此事我會調查清楚,你不要管了,先休息一會。”
我心情複雜,輕聲道:“九哥。。。謝謝。”
燕銘九凝視著我,欲言又止,終是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柔聲道:“玉兒,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先以自己的安危為重,好嗎?”
我心裡一暖,笑道:“放心吧九哥,其實我很怕死的。”
你要真怕才怪,燕銘九暗自腹誹,忽聽門外燕珏輕喚了一聲:“將軍。。。”便拍了下我的手,囑道:“你先休息。”起身出門而去。
我躺在床上,腦中亂糟糟地理不出個頭緒,今天的事實在太過蹊蹺,暗算我的人看來是個高手,只是我什麼時候得罪了這種人呢?難道是因為《釋悟心經》?可心經不是已被裴湛藍送給範鶴年了嗎?要找也不該扯到我頭上啊?
我想來想去也猜不透原因,又躺了一陣,忽聽窗外腳步聲紛亂,還有人在議論著什麼。
前廳中,燕銘九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裴湛藍神態自若,衝燕銘九微一抱拳道:“聽聞燕將軍攔驚馬救下了玉瓷,在下不勝感激,特來道謝並接玉瓷回去。”
燕銘九哼了一聲,譏諷道:“聽口氣玉瓷好像已成了你裴家人?”
裴湛藍淡笑不變:“裴某倒的確有此想法。”
燕銘九臉若寒霜,冷冷道:“慫恿她夜探荀府以致身受重傷,你這是想要她還是想害她?”
裴湛藍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責,收斂了笑容,正色道:“燕將軍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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