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容,旁邊一個小女孩比手畫腳地描述著心中的憧憬。六年過去了,當年的戲話如今真實地展現眼前,宛若置身夢境。原來,他一直記得。
眼前閃著碧光的指環漸漸地由清晰到模糊,我感到他的呼吸吹在我的臉上,越來越燙。他的唇隨即覆了上來,灼熱、滾燙,驚醒了恍惚中的我。
我開始掙扎,卻被輕易禁錮住。他的唇探索著,輾轉著,吮吸著,我緊緊閉住嘴。他抬起頭,戲謔道:“真不聽話。”一手托住我的下頜,微用力,我的嘴不由自主地張開,他的唇舌隨即侵了進來,強勁地翻攪纏繞,緊緊貼合的身軀榨乾了我胸腔裡的空氣,
我在即將窒息前,用盡力氣狠狠咬在他的舌上。
血腥味瞬間在口中瀰漫開來,他微眯起眼,目光陰寒懾人。下一秒我只覺腿彎一麻,身不由己向後倒去,那一大捧玫瑰早已在糾纏中散落在地,墜落的花瓣紛紛揚揚鋪滿了地。
鐵一般的身軀隨即壓了上來,手掌過處我身上的紅衣片片散落,混入一地的火紅花毯中。
他眼裡閃著噬獵者的光芒,單手將我的雙臂困在頭頂,另一隻手遊走在我周身,驚訝於觸手的極致細膩。
“知道麼玉瓷,”他嗜咬著我的頸子,痴迷而殘忍地在我耳畔低喃:“你的身體和你的名字一樣美。”
我的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模糊的淚眼中一個小男孩的身影漸漸遠去。
“住手…我身上…有毒。”支離破碎的幾個字從嘴中艱難地迸出。
他的手停在我身體的某處,詭譎的眸光掃在我的臉上。
“我中了一種奇特的毒藥,每月十五發作,若無解藥便會筋脈俱損而亡。除此之外…”我努力平復著呼吸,忽視他加諸在身上的熱度,“若是與人好合,體內的毒便會悉數進入對方體內,使之毒發而亡。”
這是我上輩子從武俠小說中看來的,危急時刻信口搬了出來,只希望能唬住他以求自救。
陸君涵緊緊盯著我,黑眸深不見底。
我坦然回視著他,深知此刻絕不能退縮。若稍顯遲疑,便會被他看破。
陸君涵的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竟有如此奇特的毒?我倒是第一次聽聞。”
我平靜地道:“我不想害你,才如實相告。如若不然,此刻倒下的恐怕就是你了。”
“如此說來,你還是捨不得我的?”他撫上我的臉。
我偏過頭,他突然掐起我的下巴,逼我正視他:“我倒是有點可憐你那個丈夫了,今晚洞房花燭夜時該有多寂寞。是不是,冠玉夫人?”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我回視他的眼睛,淡淡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瞞你。這毒乃是當年靳國叛臣範鶴年下在我身上的,想籍此要挾…範鶴年被誅後,他府內卻搜不出解藥。我常去就診的仁安堂廣羅偏方,調配了能暫時壓制毒性的解藥,我隨身帶了三顆,在被你搜走的那個瓷瓶裡。你若是不信,七日後便是十五,我所言是真是假,到時便知。”
我半真半假的話似乎起了效果,壓在身上的重量慢慢減輕。陸君涵撐起身子,卻依然沒有放開我的意思。
“玉瓷,你真令我刮目相看。這些年,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多少事?”他的手指刮過我□的山丘,激起一陣顫慄。
“彼此彼此,你也很讓我吃驚。”我冷冷地道。
他眼中忽地湧起波濤,憤怒中夾雜這一絲悲辛:“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沒有今天,我拿什麼去擁有你?而你,在我熬盡離別苦楚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跟別的男人談情說愛!為他描青眉穿紅衣!為什麼?玉瓷,告訴我,他哪點吸引你?財富?權利?還是勾引你的手段?”
我掀起手向他臉上揮去,被他捉住手腕,捏得骨頭咔咔聲響。他俯□,眸裡帶著陰鷙的冷笑:“你放心,玉瓷,我會解了你的毒,讓你好好享受作女人的滋味。你在靳國有的,在墨邑只會更多。至於那個男人,我勸你還是徹底忘了吧。”
他甩開我的手腕,起身上馬,揚長而去。
我慢慢蜷起身子,破碎的衣衫不足以遮蔽□的肌膚,身上斑駁的青淤泛起痠痛,一點點滲進骨頭裡、心裡。淚水奔湧中,一襲白衣恍現,絕世容顏下的微笑暖如春日。“湛藍;湛藍…”我張開雙臂,回應我的卻只有拂面的清風和搖曳的花海。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馬蹄聲漸近。殘月憎厭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秒,隨即將一件長衫扔在了我身上,背過身不再看我。
我沒有力氣去探究她目光中的含義,穿上長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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