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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沉默了,金淳尚且如此,更何況那兩個寧願心殤身痛亦捨不得她受半分苦楚的男人了。
只是這場競爭,對於公子是何嘗的不公。夜夜的不眠、日日的相思入骨化為筆下畫、笛中曲,整個丞相府,誰都看得出,聽得到。好不容易熬得人兒回來了,明明是自己的妻,卻還得讓她重新接受自己。
似乎看出我的心思,金淳輕輕拍了拍我的肩:“放心吧,裴大人自有計較。”
我輕吐一口氣,撩開車簾只見新枝冒青,早蟬長鳴。冬天畢竟過去了,春天,還會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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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猶恐相逢是夢中 。。。
這日,我正趴在桌上被夏日午後的暖陽曬得暈暈欲睡之際,一隻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叩了叩我的後腦勺,我迷迷糊糊地支起腦袋,赫然看到一個毛絨絨的大白團子呈現眼前。
我“啊”地驚叫了一聲,白團被我一嚇,也驚了,從桌上一吱溜跳到地上,又躥上了榻,中途打翻了茶壺茶杯水果盤等器皿若干。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江雪及另一個丫鬟四下圍堵白團,又看了看在一旁悠然淡笑的裴湛藍,終於問:“你帶來的?”
他的目光從白團移回到我身上:“喜歡麼?”
我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那個被江雪架住兩隻前爪,舉到我臉前正氣勢洶洶和我對視的小東西:“看起來還。。。挺有活力的。”
“不給它起個名字?”裴湛藍撩袍在我身旁坐下。
“叫。。。”眼見白團虎視眈眈地瞪著我,似乎在威脅一定要取個響亮的,我猶豫了一下,“就叫米粒吧。”
“哐當”一聲,氣勢洶洶的小白團栽倒過去。
“不錯的名字。”裴湛藍氣定神閒地撈起軟趴趴的絨團,塞到我懷裡。
自此,我身邊便多了一隻叫“米粒”的小跟班。
自米粒在我房中定居後,劣跡數不勝數,隔三差五打翻個花瓶、咬爛只繡鞋之類的已可忽略不計,最讓人難忍的是它年紀不大卻極為早熟,時常流著口涎對著長相秀美的丫鬟婢女們狂搖尾巴,若是稍被加以顏色,則會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當然,我並不在它垂涎的範圍內。
江雪捂著腦袋對我道:“你說裴大夫那麼個出塵的人,咋會送來這樣一隻庸俗的狗呢?”
我的解釋是裴湛藍是大夫而非獸醫,又怎能從米粒單純的外表判斷出它竟有如此複雜的內心呢?
後來我發現米粒的確深藏不露。比如整個將軍府它最怕的人便是燕銘九。燕銘九對它似乎也沒啥好感,皆因他頭幾次來我房裡,被賦予了圍堵米粒的重任。而當他用兩個指頭捏著垂頭喪氣的米粒脖頸把它丟到我懷裡時,厭惡之情溢於言表。再後來米粒見到他,便直接鑽了床底,又或者賴在江雪懷裡作龜縮狀。而燕銘九一走,即刻恢復生龍活虎,又成好狗一隻。
對裴湛藍它則表現出積極討好的一面。每每裴湛藍來為我診病,它便作乖巧狀臥於榻邊,黑亮的大眼骨碌碌地在我倆身上打轉,時不時地還會幫忙刁個毛巾什麼的。若裴湛藍伸手拍拍它的頭作為誇讚,則會適時地發出一兩聲撒嬌般的嗚咽,順帶用舌頭偷個香。
我和江雪對米粒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高超的演技折服不已,嗟嘆弗如。用江雪的話說,我若有它一半的心機,定能將燕銘九和裴湛藍吃得死死的,哪會像現在只能憋在心裡獨自糾結。
我啞口無言,心想我搞不明白的又何止米粒一個。
比如江雪。按理說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日日探望另一個女人,即便是個病癆子吧,心裡總歸會是不舒服的。因此每次燕銘九來我必要將她支開,我無法改變燕銘九的心意,只能儘量用我的方式迴避。
然而江雪卻好像沒事人一樣,面對燕銘九時淡定自若,對著我更是談笑如常。我曾旁敲側擊地問及她對燕銘九的感覺,她一如既往大方承認喜歡,還直嚷嚷恨不得替我嫁了。我徹底懵了,若不是那晚親眼所見,我恐要以為她只是隨意玩笑罷了。
燕銘九的態度一如既往,沒有因為江雪的存在而滋生隙嫌,對我依舊關寵備至,只要我不提“放手”之類敏感的字眼,他亦不會逾規動怒。我自覺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畢竟前面有顧夫人,有聯姻的公主,還有個即將出世的孩兒,這無法改變的事實宛如橫陳在我倆之間的一道難以逾越的深塹,註定今生無緣。
而裴湛藍,那次喜緣山擁吻後,我倆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不再僅侷限於醫患關係,曖昧的舉動時常發生,比如見面的時候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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