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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眾人的簇擁下登上了龍舟,皇后則由幾個嬪妃陪著上了鳳舟。
我扮作裴湛藍的侍從,跟在他身後上了龍舟。這也是我跟他講好的,若不如此我就不來了。
進了船艙太子坐定後,先是有人頌了一大段冗長繁瑣的賀辭,無非是些恭維奉承之詞,接著又有不少人輪番向太子道賀獻媚,我備感無聊,心道早知道這麼無趣就不來了。
好不容易這幫呱呱叫的傢伙全說完了,婢女奉上茶點水果,歌舞表演開始。
我鬆了一口氣,眼光轉向坐在太子下首的裴湛藍,他剛好也側頭看我,倆人目光相交都是會心一笑。
我作侍從打扮不能落座,只是站在後方。我見靳廷顧盼了一下,側頭似乎詢問裴湛藍什麼,裴湛藍笑著衝我站的方向遞了個眼神,靳廷看過來,我笑著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他先是一愣,隨即邊笑邊搖了搖頭。
看了會歌舞,我覺得氣悶,便悄悄溜到船艙外。此時船已離岸有十多米遠,因行駛平穩,在船艙內竟絲毫未覺。
不遠處的鳳舟上也是一片歌舞昇平,夾雜著眾嬪妃的嬌笑。我伸臂作了個深呼吸,頓覺胸中悶氣散去不少。
據聞負責今日儀式安全的是一個姓關的統領,我曾問過裴湛藍此人是否可靠,裴湛藍說他做事正派,對燕銘九很是崇拜,應該沒有問題。燕銘九則並未出席,裴湛藍昨日曾狀似無意地提了此事,我多少也鬆了一口氣。
在船邊站了一會,我忽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奇怪氣味。我有些納悶,再一細辨,隱隱竟然是硫磺味道。我心中一沉,剛要尋氣味來源,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一個爆炸在兩船之間激起數米高的巨浪,衝得船體左右搖晃,船艙內頓時一片驚叫。與此同時,無數個黑衣人從水面中躍起,數十枝羽箭射向船邊侍衛,被剛才的爆炸震得東倒西歪的侍衛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下了一片。與此同時另有一些黑衣人丟擲索鉤,甩搭在船舷上,意欲登船。
我撿起一旁倒下侍衛的鋼刀,砍斷了兩根搭上船的繩索,掉入水中的黑衣人顯是精通水性,紛紛把鋼刀咬在嘴中向船邊游來。
御前侍衛畢竟非同常人,雖被先前的爆炸擾亂了陣腳,但很快便鎮靜下來,在幾個統領的指揮下迅速分佈在船邊,與一些已經登上船的黑衣人打在一起。
我掉頭欲回船艙,迎面一個黑衣人刺倒一個侍衛後,揮劍衝我刺來,我舉刀相隔,與他纏鬥起來。越打我越是心驚,這些黑衣人武功皆不弱,我雖不致落敗,短時間內卻也佔不到上風。我記掛船艙裡的太子,心中焦急,手中的刀越舞越急,眼見黑衣人漸漸不支,突然間左側一把鋼刀砍來,我縱身避開,又一個黑衣人加入戰團,我絲毫不敢鬆懈,出手越發謹慎。兩個黑衣人左右合攻而來,一個挺劍刺向我左肋,我側身閃開,右面的鋼刀已劈了下來,忽見白衣一閃,一柄長劍已替我擋開鋼刀,我叫了一聲:“湛藍!”
裴湛藍衝我點了下頭,手下絲毫不停,轉眼間一個黑衣人已慘叫倒地。他轉頭衝我喝道:“回去保護太子!”
我點點頭,周圍到處是血光和慘叫,侍衛死傷眾多,拼殺極為慘烈。我越過地上的屍體,衝進船艙。船艙裡早已是一片混亂,剛才還在歌功頌德的大臣們有的捶胸頓足,有的嚇得呆若木雞,還有的竟躲到條案下縮作一團,幾個侍衛圍成半月形擋在靳廷身邊。
我一個箭步衝到靳廷身前,小傢伙倒還算鎮定,只是面色有些發白,見到我抬頭問:“何人如此大膽?”
我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
“母后那邊情況如何?”靳廷沉著問道。
我心中暗讚了一下,能夠臨危不亂,這小子的確有當皇帝的資本。我不想他擔心,便道:“有侍衛保護,皇后不會有事。。。”話音未落,只聽“轟”的又是一聲巨響,船身搖晃,眾人又是一通驚叫。
一個衣襟帶血的侍衛匆匆跑進船艙,跪倒稟道:“殿下,船尾被炸,已經開始進水。”
船艙內一陣抽氣聲,有些膽小的婢女已經嚇哭了。
不能坐以待斃,我一咬牙,拉過靳廷身畔一個比他高些的小太監,喝道:“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太子換上!”
小太監遲疑地看著靳廷,靳廷看了我一眼,衝他點了點頭。
小太監隨即麻利地脫下外袍,又替靳廷把錦袍脫掉,換上了他的衣服,其間幾個大臣嘴裡喊著“成何體統”過來阻攔,皆被靳廷喝退。
轉眼間衣服已換好,我見那小太監雖有些緊張,但並不似旁人般驚慌失措,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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