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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功夫都這麼好,又是徒手相搏,恐怕打上個三五百招也難分勝負,到時候只怕皇上要看得不耐煩了。”我皺起眉。
佈施原冷冷道:“你又要搞什麼花樣?”
我笑得無害:“玉瓷想借公主的耳環一用。”我自小就沒有打耳洞,是以並未佩戴耳環。
佈施原琢磨了一下,仍猜不透我意圖,有心拒絕,又不願在眾人前顯得自己不大度,沉著臉摘下耳環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是一對紅縞瑪瑙寶石耳環,晶瑩剔透,十分喜人。我將一枚耳環刺穿衣襟,別在了左胸上,對佈施原笑道:“不如這樣,我們各自將耳環別在左胸前,誰能先搶得對方胸前耳環,便為勝。公主覺得如何?”
佈施原想了想,左胸乃人體要害,若能摘得耳環,則代表已受重創,好像也有那麼點道理。但她先前已吃了一次虧,知道這冠玉夫人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她有心提議以一炷香為限,但見對方所言所行似乎絲毫未將她放在眼裡,先前又露了一手繡針飛花的絕技,暗忖並無自信可在一炷香內取勝,當下遲疑著沒有說話。
我看出她的猶豫,故意道:“公主若沒有信心就算了,趁皇上還有耐心,玉瓷就陪公主隨意過過手。”
佈施原被我的話一激,果然忍耐不住,揚聲道:“這算得了什麼,拿來!”
我心裡偷笑,將耳環遞了過去。
賢青王邊搖頭邊對燕銘九笑道:“若論心眼,這公主連寧丫頭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燕銘九唇角微微蘊笑:玉瓷武功雖不怎樣,手上那兩下卻非常人能及。比試雖還未開始,這丫頭看來已是勝券在握。
裴湛藍神情依舊漠然,臉上的線條卻柔和了幾分。
佈施原別好耳環,再不遲疑,欺身攻了上來。
一動手,我便知這公主著實不簡單,掌法精妙,出招沉穩。不要說我現在元氣未復,即便是在有蒼嘯天指導練功最勤的狀態下,若想取勝也絕非易事。當下決定避免跟她正面硬碰,只以絕妙的輕功圍著她騰躍閃躲,伺機而動。
殿中不會武功的人只見紅裳颯颯,矯健似燕,白裙飄袂,翩若驚鴻,直看得眼花繚亂。一眾武將卻逐漸皺起了眉頭,冠玉夫人身法雖然靈動飄逸,卻一直未與佈施原正面相抗,如此下去,時間一長必露敗勢。
佈施原一心求勝,盡展平生所學,攻防間極為嚴謹。轉眼過了五十餘招,我仍未尋到機會,卻已覺內息紊亂,額頭沁出了汗珠,心知不宜久鬥,當下一咬牙,故意露出右側空門,佈施原果然中計,欺身搶攻而至,我在她玉手堪堪襲至我胸前的瞬間使出“隨風移影”的步法,在一眾女眷的驚呼中,只聽“嘶”的布帛斷裂聲響,右肩衣襟已被撕下一大片,而我則緊貼著佈施原的身子滑到了她身後。
我站穩後不由吁了一口氣:好險,再慢得半拍,恐怕被撕下的就不是衣襟了。
青影一閃,一方桌幔已披到了我肩上。我抬首,只見裴湛藍俊臉含霜,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我身前。
我伸出左手,攤開掌心,一枚紅色耳環露了出來。
“多謝公主手下留情。”我輕聲道,伸手摘下自己胸前的耳環,放作一對,遞給佈施原。
佈施原面色煞白,看了眼刺目的耳環,又看著裴湛藍護著我的姿態,不發一言,轉身便走。
殿中一片寂靜,眾人本以為我已落敗,然而我卻先佈施原拿到了耳環,如按照先前所說,搶得耳環者為勝,便是冠玉夫人贏了。可眼見冠玉夫人險些被公主所傷,似乎也不好說便是贏。眾人皆把目光投向了靳廷。
靳廷先稱讚了幾句我和佈施原文德武才兼備,隨即宣佈這場比試不分勝負。
花理國長公主起身離席,拉著佈施原躬身謝過。
裴湛藍陪著我謝恩後走下場,早有宮女迎了上來:“請夫人隨奴婢前去更衣。”
我衝裴湛藍展顏一笑,示意他放心,跟著宮女走向後殿。
裴湛藍目送著白裙消失在殿後,轉身走回席中。眾多目光中一道灼灼的視線緊緊追著他,他卻恍若未見,徑直回到座位。
歌舞聲起,宴席繼續進行,這場明則為國暗則爭夫的比試也正式告一段落。
日後這場金殿比試的情節傳入民間,被改編成了戲曲,廣為流傳。冠玉夫人憑藉智勇雙全再次名揚天下,為世人所津津樂道。
………
我隨著宮女進了側殿的一個房間,換好衣裙後,身側的宮女忽然跪下來,我抬頭一看,靳廷走了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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