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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眨了又眨,才真正意識到“寶寶”這兩個字的意義,不由“啊”地大叫了一聲,抓住他的手臂搖晃:“真的嗎?我有了?我有寶寶了?是你的寶寶對不對?”
裴湛藍笑著抱住我:“是啊,當然是我的,是我們的寶寶。”
我驚喜若狂,只覺心中滿滿全是蜜糖般的喜悅,摸著肚子喃喃道:“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最好長得像你,不過眼睛可以像我…”
我念叨了半晌,才漸漸回到現實中,猛地想起眼下大戰在即,我卻在此時懷孕,豈不是給裴湛藍添了更大的負擔?
想到這兒,我臉上的笑瞬間垮了下來,擔憂地看向裴湛藍,他已知我心中所慮,摟緊我:“你現在要操心的只是自己的身子,其它什麼也不要想。”
我點點頭:“你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
裴湛藍似乎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下巴摩挲著我的發頂:“瓷兒,我真等不及和你過自由的日子。”
我倚在他胸前,輕聲但堅定地道:“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了。到時只有我們和寶寶,天南地北,自由自在,就算用全天下也不換。”
他摟緊我:“是啊,全天下也不換。”
冬日的夜風吹過枯枝,噼噼啪啪作響。相擁的人兒看不到,命運的齒輪正一點點轉動,隨之而來的,是永恆的幸福,還是無盡的悲傷,無人知曉。
………
我懷孕的訊息除了如婉瑜、麗君、金淳等幾個親近之人,並未過多向外透漏。裴湛藍嚴令府中所有人不得走漏一點風聲,除了不願給范家可乘之機,也因為我跟他至今尚未成親,未婚先孕在這個時代是絕不會被接受的,若傳出去對我的名聲極為不利。
裴湛藍也曾跟我商量是否先把婚事辦了,我卻不願意:皇上病重,朝中局勢緊張;歡樂之家大仇未報,父母又人在澧城,此時我哪裡有心情張羅婚嫁。裴湛藍見我堅持,便順了我的意,只備覺委屈了我。我帶著上輩子的超前意識,對這種事倒甚不介懷,只要兩個人感情深篤,名份並不是最重要的,何況我嫁給裴湛藍只是早晚問題,又何必非要急在這一時。
自打得知懷孕後,整個太師府便沉浸在一片喜氣中。裴湛藍每日親自過問我的飲食。小穆總愛好奇地摸摸我肚子,問我什麼時候能感覺到寶寶。大穆則在我想做一些如彎腰或搬東西的動作時搶先一步幫我做了。蒼嘯天對我的態度也收斂了許多,有時被我惹毛了頂多冷哼一聲,卻不再罵我,聲稱是怕嚇著他侄兒。梅影已經著手縫做小孩的衣服。下人們開始打賭是男孩還是女孩,長得像誰多些。
我上輩子雖然沒生過小孩,但閨蜜懷孕時我也曾受影響認真學習了一陣關於胎教的理論。於是乎我便隔三差五地請婉瑜來府中吟詩作對,意在“文教”,又讓小穆舞劍給我看,意在“武教”,還時常請麗君來府彈琵琶,據說多聽音樂以後生出的小孩脾氣好。總之我能想到的各種我認為有用的胎教方法都用上了。自己更是時常自言自語地講一些白雪公主呀,三隻小豬之類的童話故事。梅影偶爾聽到我講的故事感覺極為新鮮,每次在我進行胎教時便跟著一起聽,後來府中丫鬟都被吸引,每日下午二時便成了固定的“故事會”時間,小丫頭們聽完王子與公子最終過著幸福生活後,個個捧著紅撲撲的臉蛋,帶著憧憬的神情,回去繼續手中的工作。府中負責管理下人的管家大媽一開始對丫鬟們上班時間翫忽職守的現象極為憤怒,後來被梅影拉著聽了一次故事後也上了癮。我對此更是毫不在意,在我心裡,從未真正把這些丫鬟們當作所謂的“下人”,那些所謂的尊卑概念在我這裡便如狗屁一般。裴湛藍則是隻要傷害不到我,我願意怎樣都可以,因此故事會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延續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這天裴湛藍回家比往常都要早,我很高興,拉著他嘰嘰呱呱說個不停,從胎教效果到今天好像有感覺到小寶寶在動,都是些我認為很重要的瑣事,人家說懷孕中的女人會比較敏感和嘮叨,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裴湛藍一如既往耐心聽我嘮叨個不停,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只是時不時把茶杯湊到我嘴邊示意我喝水。
吃過晚飯,他沒有去書房,而是摟著我坐到榻上,幫我按摩略有浮腫的手臂和小腿,我享受著如此貼心的服務,特別還是由這樣一位天上有人間無的俊男提供,身心皆得到極大滿足,舒服地直哼哼。
就在我半眯著眼幾乎要去跟周公約會時,溫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瓷兒,我在想,應該送你去個安全的地方住一陣子。”
我一個激靈翻身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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