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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念頭,她大抵也是明白的吧。。。
一次孃舅寧青陵從澧縣來夏都進貨,住在府中。某日他下朝回府,兄妹倆正在花園裡閒聊,他走近時恰巧聽得寧青陵正在教訓這個不省心的妹妹:
“。。。那些風雅事你不喜也罷了,針織女紅想來也用不著你動手,但既為人妻,又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夫人,裝也要裝出點賢良淑德的樣子。你平日裡闖禍招惹的那些事,我們在澧縣都時常耳聞。妹夫他心胸廣容得你胡鬧,你怎可恃寵而驕,跟個孩子似的不知分寸?”
小女人倚在廊柱上,手中揪著枝紫玉蘭一片片數著花瓣,捱了訓也不生氣,笑得頗為無賴:“哥,我就喜歡鬧著他吵著他,讓他一刻也閒不得。。。”
寧青陵皺眉,正要開口,卻聽得她軟軟的聲音又道:“當年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每日都想,等見著他了,定要每日纏著他鬧著他,把他虧欠我的思念全都做給他看,讓他知道我那時有多想他。每日每日那樣想著,再難的日子便都熬過來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調侃的散漫,寧青陵卻沒再繼續責罵她,只在轉頭間狀似不經意地用袖子擦了下微紅的眼眶。
只有經歷過分離的煎熬和思念的噬啃,才會體會今日的糾纏吵鬧,是多麼來之不易的幸福。
只要我在你身邊,便許你一片肆意放。縱的天空。
。。。。。。
那次出走被抓回來後,下人們因為挨罰,沒人敢陪她溜出門了。小女人怒了,不許他進屋。她醒著的時候不讓進,那就睡著了再進吧。她畏寒,沒有他在旁邊睡覺一定會蜷成一團。
入夜進屋看到床上睡熟的小人,果然縮成一團。他躺上去,動作輕柔地將她摟進懷裡,小心地開啟她蜷縮的手腳。小人習慣性地往他懷裡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得不亦樂乎。
如此晚睡早出的過了三天,有人憋住不了。
那日他下朝,遠遠地便看到七孔橋那邊一個纖細的身影,嘴角不自覺地蘊了笑,腳步也加快了。
隨著走近,他看到小女人正跟身邊的梅影嘀嘀咕咕,看口型似乎是“來了沒有”,隨後飛速地往他這個方向瞟了一眼,趕緊背了身子仰頭望天。
他忍著笑,快步走上前,故作不知地問:“瓷兒怎麼在這兒?”
小女人轉身,似乎對這場“意外的偶遇”很驚訝:“人家出來賞花;你跟來幹嘛”
他心裡憋著笑,嘴上卻是順著她:“我陪你一起賞,好不好?”
小女人很有節氣地“哼”了一聲,轉身便走,只是邊走邊向旁邊的丫鬟使眼色,口型分明在問:“追上來沒?”
他笑著搖頭,快步跟上去,伸手攪住她的腰:“賞完花請你吃醉蟹好不好?”
“我還在生氣!”
“吃了醉蟹就不氣了;乖。。。”
“我才不會被收買呢!”
“再加雁湖泛舟如何”
“。。。那我還要去放風箏!”
“你不亂跑的話我都陪你去。”
“人家又不是米粒,哪會‘亂跑’!”
“不是要離家出走麼?”
“我。。。我是想去看大哥的。。。你別板著臉;哎我不是沒出城就讓你逮回來了麼。。。喂,醉蟹和泛舟不許反悔哦!唔。。。我還沒說完你怎麼就。。。上了馬車再親!唔。。。”
那時他已經想到,讓她“安分”的好法子。
十個月後,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女娃哇哇落地,有著和她一樣精緻如瓷的肌膚。
他給女兒取名“念玉”,著實被賢青王等取笑了一番:愛妻成痴到這等份上,連女兒的名字都不放過。
他絲毫不以為意,那十個月她受的苦,他都看在眼裡,女兒的存在亦是他們情感的見證。
還有一個心底深處的念頭他從未說過:世上萬千人中,她之於他,永遠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
懷裡的小女人倦倦地打了個哈欠;伸手搖他:“別看了,睡覺吧。”、
他放下書,把她抱起來,幾步走到床邊放下,自己也跟著壓了下去,準確地捉住她的小嘴,把她還沒打完的哈欠堵在了嘴裡。
一個深吻結束,身下的人已是目光迷離氣喘噓噓。他溫柔地把她額前的碎髮撥到耳後,用她習慣的姿勢摟著她躺好。月色滲進屋裡,流淌一地,空氣中彷彿都夾雜了清新的味道,臂彎裡是愛人的體溫,如此香甜而溫暖的夜晚呵。
他閉上眼,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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