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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明白你定然是個極重要的籌碼,若是落到他手中,無論是我或燕將軍還是陸君涵,皆要受制於他。”
我默然,自己的存在卻成為心愛人的掣肘,體會這樣的無力感已不是第一次了。
裴湛藍看出我的心思,溫聲寬慰:“一世不過數十載,於萬千人中能尋到自己的軟肋著實是件很幸運的事,縱然付些代價亦是值得。”
我心中暖極,伸手環緊他的腰,這樣知我懂我惜我戀我的人,我怎捨得將他忘記?
“你說江雪將迷藥換了?可我記得她那天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才獨自逃了出來。”我仰頭問他。
“你還記得你跟我講如何逃出來的?”
我點點頭,用簪子開的鎖,當時純粹是危急情形下的本能反應,獲救後緊接著就發高燒,等病好我早把這事忘到腦後了,現在想來,難道。。。
裴湛藍頷首:“她裝作昏迷,故意將簪子掉到你跟前,為的就是試探你那手開鎖的功夫,是不是也隨著記憶丟失了。”
我又是一陣沉默,她懷著那麼多心思留在我身邊,我卻沒有一絲察覺。或許因那時的子玉總有著不安全感和淺淺的自卑,對於身邊這唯一的姐妹,太過信任倚賴,反倒看不清楚。若是換了現在的我,大概會有所覺察。
想到這兒,雖然明知很蠢,我仍是忍不住問:“子玉和玉瓷,你。。。更喜歡哪個?”
裴湛藍含笑望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喏嚅道:“子玉雖然不記得你,但亦是很喜歡你,而且她心思單純,不像我。。。”話沒說完,唇上忽然一熱,我驚愕地抬起頭,看到某人得逞後的笑意,不覺又窘又羞。那人卻得寸進尺,低頭又是一吻,直把我親得迷迷糊糊,方貼著我的耳畔道:“子玉太羞赧,還是玉瓷放得開些。。。”
我臉漲得通紅,伸手捶他,聽到他悶哼又嚇了一跳,生怕碰疼了傷口,忙拉著他上下看了半天,見他含笑望著我,才放下心,想起剛剛的親近,臉上不禁又是一陣燥熱,暗忖這傢伙絕對是個外表清冷,內心悶騷的腹黑男。
目的得逞,裴湛藍便繼續講了下去。
綁匪事件後,裴湛藍已大抵確定了朝中奸細的身份,此人叫嚴軼,是吏部侍郎,雖是範鶴年一派但以往與範鶴年往來並不密切。嚴軼平素做事極為謹慎,為人亦是卑謙低調,在朝中並不顯眼,也素少與人結怨,因此範鶴年出事後並未受到牽連。裴湛藍和燕銘九不想打草驚蛇,是以沒有馬上動手捉拿他。
我用力想了想,發現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裴湛藍點點頭:“你沒印象是正常的。嚴軼裝出一副懦弱卑微的姿態要的就是不被注意。我也是留意到他之後才查出,他十幾年前還是一介布衣時曾因下毒傷人而入獄,後被範鶴年無意中救出,留在身邊當了門生,範鶴年對他可說是有救命之恩。但他一直隱藏得很好,所以此事甚少人知。”
我揉揉額角,心想這大概就是古代版的潛伏吧。
“范家被誅後,他處心積慮想給範鶴年報仇,因此一直隱忍不露尋找機會。直到接觸到陸君涵後,兩個人皆以覆靳為目的,因此一拍即合,策劃了墨邑先帝被刺事件。”
“那他也知道寶匣的事?”我疑惑地問。
裴湛藍搖搖頭:“我想以陸君涵的脾性對他不過是利用罷了,斷不可能將如此大事告訴他來分一杯羹。嚴軼對陸君涵亦不信任,因此才會想綁架你以作要挾。”
“救出你後沒過幾日,你便賭氣不吃藥導致毒發。當時我還曾以為是陸君涵或嚴軼搞的鬼,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你這丫頭自己胡思亂想。”說著裴湛藍板起臉,我趕緊諂笑著給他捋毛,難怪那日他得知真相後如此生氣,想來沒打我一頓已算便宜了。
“但你不吃藥的事,江雪確是牽扯其中。”他看著我的臉色,緩緩道。我不禁一僵,半晌,悶悶道:“你是說,她知道我沒有吃藥,也知道不吃藥的話毒會發作,但她並沒有說出來?”
裴湛藍點了點頭:“你中毒的事陸君涵早已告訴過她,藉此機會迫我不得不提前為你解毒,她的任務便完成了。”
我搖搖頭:“不吃藥是我自己的決定,她若偷偷說出去搞不好我倒會生氣,說到底此事還是怪我。”
裴湛藍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嘆了一聲。
“後來呢?”我不願再提此事,便催促他講吓去。
“你的毒既解,陸君涵自然不會再等下去,便通知嚴軼動手劫人。嚴軼第一次綁架失敗,如今自是不願乖乖拱手交人,卻又不敢跟陸君涵明著對抗。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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