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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似乎在檢視我有否傷著。我趕緊擺了擺手,又咧嘴笑了笑,示意自己無事。
燕銘九一身玄衣,看不出有否傷著,不過從站立的身姿來看似乎無大礙。裴湛藍面色泛白,右肋處的血漬又暈開了不少,左臂依舊垂在身畔,我心中擔憂重重,卻不願在陸君涵跟前開口詢問。
就在此刻,身後的銅人陣突然發出一陣摩擦聲響,所有人同時側首看去,只見原本列成圓陣的銅人們收臂、籠腿,兵刃指地,分別向兩側退去,讓出中間一條通道。
陸君涵微挑眉,似笑非笑道:“裴丞相、燕將軍,好手段!不愧為當今靳國的棟樑之柱。你二人既有此才能;又何苦屈居於一個孩童之下;甘為臣奴”
燕銘九冷冷道:“為一己之心而成為叛國賊子,遭後人萬年唾辱,不是每個人都如陸將軍有此等‘胸襟’!”
我心中大快,想不到一向冷言寡語的燕銘九說出話來也可以如此“噎人”。
看不到身後陸君涵的表情,倒是殘月柳眉倒豎,對燕銘九怒目而視,可惜燕銘九自始至終看都未看她一眼。
話不投機半句多,無人再贅言。沉默的前行中,穿過銅人陣時我忍不住抬頭細看,只見方才還殺氣凜然的銅人們此刻束手、垂頭、躬身,神態中竟有一絲謙卑,而當中那個最為高大的銅人赫然少了一隻手臂,我這才想到,剛剛那個不明飛行物原來就是。。。不覺暗暗抽氣。
走了一小段路,前面的人再次停了下來,我一激靈,莫不是又遇到機關了吧?師祖啊師祖,您對弟子要求真高,來拜個墓沒點真功夫可謂舉步為艱。同時也暗自心虛,若是探天龍地下有靈,得知我這個所謂當世唯一傳人除了溜門撬鎖其餘一概不通,怕不是要氣得掘墓而出了。
胡思亂想中,已經被陸君涵拉扯著走到了前面。我就著火光定睛一看,不覺又抽了一口氣。
出現在眼前的是兩扇巨大的青銅門,上齊頂下遮地,將整個崖道封了個嚴嚴實實。銅門前幾步處則是一個巨大的香爐。
我默然,知道已經到了墓穴盡頭。銅門背後,就是師祖長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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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四人行歸路幾何(三) 。。。
作者有話要說:就快結束了,屆時會有若干篇番外奉上~
我默默上前,跪倒在地,衝著青銅門磕了三個頭。陸君涵手掌始終罩著我背後要穴,待我起身後,拍了拍我後背:“玉瓷,這次你師祖是要考驗你了。”
我沒好氣地道:“這麼重的門,你倒開一個給我看看!”
陸君涵並未因我的語氣不悅,而是指了指銅門。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才發覺門上有兩道半指寬的罅隙。
難道是。。。鎖孔?
似乎知道我心中所疑,陸君涵帶著我走到銅門下。我仰頭細看,倒是有點像,師祖精擅鎖藝,製作出一個大號門鎖倒也不稀奇。只是這麼粗的鎖孔,我髮簪裡的那根細絲是派不上用場了。那該用什麼呢?
我抱著腦袋冥思苦想,從鎖頭想到地圖又想到寶匣,腦中忽然靈光一現,雖覺有點太湊巧,但似乎只有如此方能。。。我正猶豫著要不乾脆裝傻說開不了,讓陸君涵徹底死了心,忽聽耳邊低沉的聲音道:“一鎖換一命。”
我渾身一緊,想起裴湛藍的傷,牙齒咬了又咬,抬頭恨聲道:“你說話要算數!”
陸君涵詭異一笑:“我答應你的事,何時反悔過?”
“拿來!”我手一伸。
“什麼?”他眉微挑。
“倚天!”
陸君涵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罅隙,眼中一亮,伸手拍了拍我的頭:“不愧是探天龍的弟子,聰明!”
我嫌惡地側頭避開,他從懷中摸出倚天遞給我。我伸手試了試,那罅隙甚高,我踮起腳尖,伸直手臂仍差著一點點。
忽覺腰部被人託了一下,我回頭一看,陸君涵指指肩膀,對我道:“上來。”
我皺起眉頭,心裡要多不情願有多不情願,但四周連塊石頭都沒有,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正磨磨蹭蹭地不願動,陸君涵不由分說已然伸臂把我託到了肩上,視野陡然升高。我忽然想起那一年新春,街上人頭攢動,每個賣藝的攤子前都是人滿為患。雜耍攤前,個頭尚小的女孩被人群擠在外面,左突右鑽不得而入,急得又是跺腳又是撅嘴。一旁比她高不了多少的男孩突然拍拍肩膀:“上來!”她一愣,隨即歡天喜地地坐上了男孩的肩頭,看得興高采烈之餘還不忘指揮:“往左邊點,再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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