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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抵抗,只覺一股雄霸的內力傳來,從胳膊直抵胸口,如重錘出擊,立時將我擊得仰翻出去。身子倒飛中似乎有幾抹人影在眼前飛晃,不及看清,我已重重摔倒在地,兩隻胳膊卻瞬間被人抓住。我只覺胸口氣血翻湧,悶鬱難當,一側頭便噴了口血出來。
“瓷兒!”
“玉瓷!”
二重聲在耳邊響起。我抬起頭,這才看到自己的胳膊被裴湛藍和陸君涵一人一邊抓在手中,而另一側蒼嘯天已經和吳風殘月動起了手。
江薄山忙著上來維持秩序,卻哪裡勸得開。眼見蒼嘯天越打越來勁,我趕忙叫了一聲:“大哥,且慢動手!”
蒼嘯天跳出圈子,不滿地衝我道:“小妹,跟這些人有什麼好說的?待大哥把他們斬成三段替你出氣,然後咱們回家,給你和我妹夫重新辦個熱熱鬧鬧的婚禮。”
我不由一笑,牽動胸內淤滯又是一皺眉:“大哥,等我開了這盒子,咱們便回家。”
蒼嘯天一瞪眼剛要開口,裴湛藍已道:“瓷兒,莫要再試了。”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只覺入手冰涼,忍不住用力握了握,希望能用自己的溫度溫暖他。
裴湛藍靜靜地看著我,感受著我的小動作,眼裡泛起溫柔漣漪。
我淪陷在他澄澈的眸子中,只想撲到他懷裡,深深聞一聞那熟悉的淡香,狠狠抱一抱那每每在夢裡百轉千回的人兒。腦子裡想著,腳下已不由自主移動起來,剛走了一步,只覺右臂一緊,我回頭,才看到一直抓著我另一隻胳膊的陸君涵。
陸君涵臉上表情淡冷,眸中寒光逼人。我立時從絢夢中回到現實,用力掙了一下,沒能掙脫,當下也不再理他,只轉頭對裴湛藍道:“那盒子有點蹊蹺,我想再試試。”
裴湛藍微微蹙了眉,定已明白我想藉此查出公孫紓的死因,並未再攔阻,只道:“若不行便先放下,我們可再尋他法。”
我點點頭:“放心吧,你還欠我一個婚禮呢,沒還我之前,閻王來了我都不走。”
裴湛藍胸腔起伏,嘴角揚起美妙的弧度,宛若冬日裡的梅花初綻,看得我呆了眼。
“傻丫頭,回去就補給你。”聲音中滿含膩寵。
我倆說話聲音雖然不高,廳裡卻全是練武之人,聽了個清清楚楚,一時間又是一片抽氣聲和低議聲。
江薄山被曬在一邊,面上有些掛不住,上前一步道:“寧姑娘,若覺不適,不如改天再試?”經典的客套話。
我搖搖頭:“沒事,早了早安生。”說罷衝陸君涵瞪眼睛,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鬆開了手。
我抬手抹去嘴角血漬,剛要往條案處走,身子突然一股大力拉扯,瞬間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我心裡一熱,忍了許久的淚水險些滑落,回手緊緊抱住他。
裴湛藍用力抱了我一下,低聲道:“萬萬小心,莫要傷身。”隨即側首在我臉畔落下一吻,方才放開我。
我臉色醇紅,心裡滿滿的全是甜蜜。蒼嘯天在一旁笑得曖昧,陸君涵的臉色我卻沒看到,也不想看。
我重新坐到條案前,兩方人馬也各自歸位,場中恢復了安靜。
我打量了一下那個鎖孔,實在看不出到底是何種機關竟會有如此神力,難道是當初設計之人將自身內力附著於鎖孔中,若想撬鎖就先要和盒子過招?不管是不是如此,我這點功夫是打不過這盒子的,看來只有另尋途徑了。想來探天龍的大徒弟也不會只留一種方法開盒,萬一鑰匙丟了,豈不是讓他師父的墓從此荒沒世間?
我又把盒子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甚至還湊近鼻子聞了聞,忽然嗅到一種淡淡的腥味。我心思不由一動,又仔細聞了聞,轉頭對陸君涵道:“把倚天還我。”
陸君涵難得的配合,長袖一揮,寒風掠過處倚天已斜插在條案上。
我拔出倚天,輕彈了一下刀鋒,倚天發出吟聲,宛若與我歡快地打著招呼。我低喃:“老夥計,等你很久了。”隨即往自己左腕上一劃,鮮血急湧,我抬手到盒子上方,任由鮮血滴落到盒蓋上。
江薄山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出聲阻攔。眼見鮮血覆滿了整個盒蓋,我抽出帕子將傷口紮緊,隨即全神貫注地盯視著盒蓋。
血液浸入木中,染出一片暗紅,在這其中,幾條銀色烙跡顯現,我暗叫:“有了!”再一細看,卻發現幾條絡跡分散在各個木塊上,既不成圖也不成字。我一時又有些發矇,本以為這一步走對了就可以找到入口,卻又被阻隔在迷霧中。
我不甘心地用手指沿著烙跡描畫,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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