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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先跟我回去。等過兩天戰事緩了,再去亭屏找你家人。”
“這。。。”我猶豫著,心裡惦記富林的安危。這時其他兵士已經調轉馬頭往回行了,週一急了,一把拽住我就往馬上拉:“快走吧,這邊馬上要打仗,你一個人留下太危險了,還是先跟我回去!”
我不及多想,已被他拽上馬背,隨著隊伍撤回了營地。
剛到營地前,週一就下了馬,隻身走到營門前,衝駐守的兵士解釋著什麼。幾個士兵聽後便有一人進去,片刻後出來一個長官模樣的人,週一趕忙迎上去,行了個禮,又指指我說著什麼。那長官邊聽邊皺著眉打量我,似乎有些不情願,不過聽週一說了半天,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週一喜顏於色,跑到我跟前:“已經說好了,我說你是我在這兒的一個遠房親戚,跟家人走散了,暫時在營地幫幾天忙。剛好伙房營那邊缺人,就是要委屈寧公子做點粗活。。。”
我打斷他的話:“這是應該的,軍隊裡哪會養閒人。只是勞煩你了,帶了我這麼個麻煩回來。。。”
週一連連擺手:“當年要不是寧公子仗義相助,我恐怕都沒命等到點兵的那天。公子莫要再客氣,先隨我去安置一下。”
我倆邊說邊往營地裡走去。我因扮了男裝,便借用了富林的名字,讓週一不要再叫我寧公子,叫“小林”即可。
週一帶我見了伙房營管事,又陪我領了被褥等日用品。我和另外五個人一個帳篷,這讓我有點為難,但既已扮了男裝,也不好多說什麼。週一見我安頓下來,又囑咐了幾句便匆匆回了自己的營房。
我就這樣暫且在軍營中安頓下來。不備飯的時候,還需要幫士兵們洗衣,工作量不小。一開始我有些吃不消,但很快便適應了。只是那揮不掉的咳嗽著實惱人,原先夜夜都會咳醒幾次,現在與人同帳,免不了饒了他人好夢。我往往在咳醒後便出帳找個僻靜的地方,有時候乾脆爬到樹上睡一晚。後來,大部分時間反倒睡在了帳外,好在天氣尚暖,倒也清爽怡人。
最為不方便的是洗澡。每日干活一身汗,卻不敢在帳中擦洗。後來終於被我在營地北側找到一眼溪泉,夜半無人時便常常溜去洗涮。
週一幾乎每日回營後都來看我,他似乎完全不知道我是女子這件事。我暗自琢磨,看來當年他在津蕪遇到我時我也如今日一般是男裝扮相,是以他並不知道我是女子。只是不知道以前的我為何要扮作男裝,難道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從週一口中,我得知靳墨兩國的仗已經打了半年多了,其間各有勝敗。我所在的這座營的主帥便是素有不敗將軍之稱的靳國大將燕銘九。週一提起他的口氣充滿了崇拜和敬意,我卻有些心不在焉,畢竟戰爭對於尋常百姓來說,帶來的更多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慘劇。我和富林的失散不也正是源於此?不過比起那日所見隨意殺戮百姓的墨邑軍,燕家軍明顯規矩得多。聽營中像我一樣幫忙洗衣做飯的當地人說,燕家軍軍律嚴明,嚴格禁止侵犯百姓,否則會受很重的刑罰,所以當地百姓都願意來這裡幫忙。每次說起這些,週一更是驕傲得直翹尾巴,頗以身為燕家軍的一份子為豪。
我心心念著早日回去找富林,週一帶回的訊息卻不容樂觀,近來戰事不消,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萬般無奈下,我也只有暫且忍耐。
然而富林還未尋到,麻煩卻先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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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且看燈火闌珊處(一) 。。。
和週一同營的有個外號“灰熊”的兵士,原是山匪出身,個頭高大身材壯碩,在戰場上打起仗來甚為勇猛,立過幾次戰功。但性格中依舊殘存著山匪的暴戾,仗著自己能打,在營中也是頗為狂妄。
有一次派發中飯,大家都按規矩排隊領取。他來得晚,見隊伍頗長,便直接走到隊前,大咧咧地將一個小兵擠開,夾在了他前面,小兵亦不敢多言。偏巧那日是我派飯,輪到他時我便不客氣地讓他回去重排。那灰熊何時受過這種氣,眼見一個伙伕都敢頂撞他,當即捋了袖子就要打人,被他的同伴拉住。因為在場兵士眾多,他又的確不在理,真鬧出事恐不好收場。灰熊雖然沒動手,卻惡狠狠地那手指點了我半天,這個樑子就此結下。
後來他見週一時常來尋我,又見我面色白淨,便嗤笑說我倆有斷袖之癖,把週一氣得夠嗆。我勸他清者自清,莫要與無聊的人多作計較,週一這才勉強壓下這口氣。
這日下午我坐在營房外洗衣,整整一大盆衣物,都是營中兵士的。我隨手拿起一件,搓洗了幾下,雙手一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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