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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卻渾然未覺。
小穆一看之下已然明白,那便是玉瓷常佩的那根玉簪。她恨聲道:“果然是他們!”
蒼嘯天重重“哼”了一聲,轉身便往外走。方婉瑜忙喚:“蒼大哥,你去哪?”
蒼嘯天沒有答話,大步向外走去。忽然一個人影躍到他身前,擋住去路,正是裴湛藍。
蒼嘯天冷冷道:“讓開!”
裴湛藍身形未動:“你若再去範府,不但救不了她,反倒害了她。”
蒼嘯天道:“上次被那老賊逃過,這次我定然捉了他出來,以人換人,才是最快的法子。”
裴湛藍淡淡道:“上次你夜闖範府後,他必已有所防備,斷不會再讓人輕易得手。你若執意前去,便是拿玉瓷的性命作賭。”
蒼嘯天沉默不語,一旁的方婉瑜勸道:“蒼大哥,我想裴大人的心情不會比你好過。只是若行事稍有差池,傷及姐姐,卻不是我們想看到的。還是聽裴大人的,從長計議。”
蒼嘯天眼中怒意難抑,忽地伸手大力一拍,身旁的石桌應聲而裂。他不發一言,轉頭便走。
方婉瑜忙對裴湛藍道:“我去勸勸他。”說罷追著蒼嘯天而去。
小穆勸裴湛藍:“公子,你還是先休息吧。這麼多天了,你幾乎沒怎麼好好睡過…”
裴湛藍充耳未聞,緩緩道:“去趟將軍府,告訴燕將軍已知玉瓷下落。”小穆點點頭,裴湛藍思量了一下,又道:“轉告他,‘順勢而為,稍安毋躁’。”
小穆領命而去。裴湛藍獨自站在院中,手中握著那隻玉簪,似乎握住了他和她之間的維繫。夕陽西下,孤單的身影被拉長投在地上,秋風瑟瑟中,更顯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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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天涯芳草無歸路 。。。
燕銘九護送範皇后去靈山寺途中遇襲,所幸皇后安然無恙,只是受了驚嚇。燕銘九以一敵眾身受重傷。後查明刺客乃山匪,已全部伏法。皇上回宮後褒獎燕銘九護衛有功,特意囑他在家安心養傷,暫時不用上朝。
此事過去半個月後,太子太師裴湛藍因督導疏失,導致朝廷撥給深受旱災之苦的平湖三省救災皇糧沒能及時發放,致使當地發生了人吃人的現象。
幾位大臣聯名參了裴湛藍一本,皇上本有心相互,裴湛藍卻對自己的過失坦承不諱。皇上躊躇半晌,終宣佈念在裴湛藍平日裡教導太子盡職,杖責六十,扣罰一年俸祿,全部用於解決災民食憂。比起裴湛藍所犯之過,這個懲戒可算極輕,皇上對其偏袒之意顯而易見。幾位上書大臣雖有不滿,卻也不敢違逆聖意。
三日後,域西傳來急報,稱有山中土著衝入村莊,搶奪當地居民糧食牲口,捋掠婦女。土著彪悍兇狠,當地官兵抵擋不住,傷亡眾多,特請朝廷出兵相助。
皇上還未及做決定,已有兵部大臣推薦燕銘九前往,皇上自覺對付土著派燕銘九實是大材小用,正要以燕銘九受傷為由斥退,已有數名大臣同聲附和,力薦燕銘九。皇上無奈,只得宣燕銘九進宮,當面徵詢他意見。
燕銘九當即答應,並稱自己傷勢已無礙,十日後便可啟程西赴。
短短半個月內,燕裴二人一個被杖責一個被遠派域西,朝中眾人無不暗暗心驚,對於範鶴年的忌憚又多了幾分。連燕裴二人尚且如此,旁人又有誰敢與之抗衡。更何況離了燕家軍,裴湛藍勢單力薄,一敗塗地似乎只是早晚的事。
範府。
郭赫和一黑衣女子一起走入屋內。“大人,藥已經準備好了。”女子冰冷的聲音與她豔麗的容顏極為不符。
範鶴年點點頭,對郭赫吩咐道:“你親自去;讓她服下,然後按我先前吩咐的做。”郭赫領命而去。
郭赫剛出門,範安飛便走入屋中:“爹,這件事真的不用通知皇后?娣兒的心思,您也知道,我怕她…”
範鶴年冷冷道:“這個家還輪不到她做主。”
範安飛忙垂頭稱是,心中暗自思量著該如何委婉告訴小妹,免得她心中生隙。
………
我昏沉沉地半靠著木樁,這已是我被囚的第20天了。繼那日範芷娣來過後;便再無人前來。我曾試圖想開啟鐵鏈的鎖頭,但藏有細絲的玉簪卻不知遺落在何處,倚天又留給了燕銘九,沒有工具饒是我手藝再高也是一籌莫展。心中的空寂一天強於一天,我只得每日自己跟自己說話;免得憋出個抑鬱症來。
門忽地一響;我感覺有人站在身前;睜開眼睛;看清來人時;心中不由一緊。
郭赫一臉陰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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