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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聲鄙音不入娘娘的耳吧。”雖然他這麼說,卻拿出笛子續著剛才的曲子吹了下去,笛聲清幽淡雅,寧靜而深遠,卻總帶著感傷之情。
一曲既畢,我才問道:“王爺生於帝皇之家,怎麼笛聲裡卻透著悲慼之情呢?”
“這與生於帝皇之家並無關係啊。”弘瞻把笛子遞到我面前,“娘娘聽過笛子的故事嗎?”
我搖了搖頭,接過那支碧綠的笛子,笛身光滑得生出一層油膩,看得出六爺常常吹奏著。
“所謂的笛子就是把竹子砍了,挖幾個洞,或者堵上一層膜,就能吹出眼淚來,所以那註定了是悲慼的聲音。”
我婉然一笑,“想不到王爺也有如此詩情畫意的時候。”
“這是榮蓉告訴我的。”他大約是憶起了往昔,含笑的眼睛如春日的湖水微風拂過一圈一圈地盪漾開來。
“我已經向皇上請辭到五臺山研修佛學,大約不會再回來了。”他依舊說得那麼的雲淡風輕。
“是為了她嗎?”我用淡淡的口吻去掩飾內心的悸動。
“只有我走了,娘娘才會放過那孩子吧,我已經決定終身不娶了,那孩子生下來便過繼到我那一脈裡去,這樣便不會再有後顧之憂了。”他竟然想得這麼長遠,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一生,想來榮蓉終究是比我幸福的,起碼這個男人由始至終心裡就只有她了。
“值得嗎?”我脫口而問。
“怎麼會不值得呢?”他定定地看著我,那樣坦蕩蕩的眼神令我不覺慚愧,我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相信愛情了?然而……
我是愛弘曆的,不然怎麼會穿越三百年只為見他一面?然而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竟相互猜忌,相互計算……
我是愛弘晝的,不然我又怎麼會捨身去救他,怎麼日日夜夜地受著思念的煎熬?然而我們即便相見卻只能視如陌路……
愛究竟是什麼……
再抬起頭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高高的,熱氣一絲絲地逼來,在肌膚上交織出一層密密的細汗,弘瞻已經不在了,只有手裡的笛子還殘留著弘瞻的氣息。
我朝燕兒招了招手,“回去吧。”
還沒走到院子裡,小李子已經急急地向我走來了,“娘娘,皇上已經等您半天了。”
我“嗯”了一聲,心下卻有種不安隱隱襲來,這樣的時辰他來找我會是為了什麼呢?還沒等我想好,一隻腳已經踏進屋子裡了。
重樓煙雨幾多愁(5)
“回來了嗎?”弘曆的語氣仍舊十分溫柔,然而這樣的溫柔裡似乎又潛藏著無可壓抑的慍怒。
“臣妾知罪,竟讓皇上久侯了,也怪臣妾一夜沒睡好,今晨悶不過才想出去繞了下圈子。”我福著身,恭敬地回話。
弘曆聽我這樣說,又瞧見我眼底下的暗青才緩緩地道:“朕也沒怪你,過來坐下吧。”
我輕輕地吁了口氣,微微側身坐在塌子上。蓉姑姑上了茶,我輕輕地吹著,抿了一小口。
“你今天去看過蓉嬪了嗎?”弘曆忽然問道。
“還沒有,太醫怎麼說了?”我嘴上應對著,心裡忐忑不安,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嗎?
“太醫沒說什麼,倒是蓉嬪對朕說了什麼。” 他直直望著我,眼中似是無波無浪的平靜。
我本來就心裡有鬼,此刻心下更是驚懼,一剎那轉了幾千幾百個念頭,卻沒有一個念頭抓得住,只怔怔地瞧著他。
“她說了什麼?”我情不自禁便是微微一瑟。
弘曆久久不說話,殿中本就極安靜,此時更是靜得似乎能聽見他的呼吸聲,“她說想出家,從此青燈伴佛,為天下蒼生祈福。”
“出家?”我口中反覆念著,這兩個字翻來覆去,直如千鈞重,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在朕的記憶裡,蓉嬪似乎從不曾向朕求過什麼,想不到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竟是求朕讓她出家。” 他的語調裡似有隱約的森冷寒意,“她身懷皇嗣,正是得寵承恩的時候,如果不是有莫大的衷情,誰會願意拋下一切長伴青燈?”他目光如冰雪寒徹,那深不見底的眸子定定地盯著我看;似要在我臉上看出個什麼。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我聲音低微地答道,我知道他已經起了疑心,嘴角不覺泛起清冷而鄙夷的笑容。
他眼底冽凜一閃,“你協理六宮,又是她的親姐姐,會不知道嗎?”
“依皇上之見,會是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