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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雖然冷淡下來,可沒準趕明兒就要捲土重來呢。”
嘉妃面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就憑她那樣的漢蠻子也配?我呸!”
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嘆道:“她終究是個主子啊,只要還在宮裡的一天就是有機會的。”
嘉妃的臉委實地陰了下去,她這樣心高的人怎麼受得了氣,現在心裡恐怕早就把令貴人千刀萬剮了不下千百次,只是神色裡卻半點也察覺不來。
地上的水汽已經全蒸乾了,那熱氣又再撲頭蓋面地罩來,我看了看天色,對嘉妃的侍女招呼道:“好生侍候主子回去吧,天熱得很,回去的時候淨挑陰涼的地兒來走。”
蓉姑姑聞言也招呼燕兒帶永琪過來,準備侍候我回去。臨行,嘉妃忽然問道:“天氣這樣熱,不曉得皇上什麼時候才遷到園子裡去避暑?”
我不由得宛然一笑,道:“快了!就這些天的事了。”
嘉妃低頭“哦”地應了聲,再抬頭的時候,眼眸裡已然是另一種決絕的神色。
回去的路上,蓉姑姑笑道:“娘娘好計謀,這樣我們不動聲色便能把人給除去了。”
我眉頭不易覺察地微微一蹙,又輕輕咬一咬牙道:“她真辦得個乾淨利落才好,不然事情就叫人吃心了……” 回過頭,看見身邊的永琪還興致勃勃地擺弄著紙鸞,我到底忍住了話,只說:“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那令貴人真生得那麼好的命兒,咱們也沒法子,只好往後瞧,到適當時再四兩撥千斤,可就省心省力了。”
歡樂趣,傷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我此刻為的究竟是什麼……
過了幾天宮裡果然來了旨意說萬歲爺擇日就要搬進園子避暑了,著我安排好宮裡的大小事務。我卻一天一天地捏算著日子,心裡嘆道:時間已經不多了,若不趁進園子前解決掉,就要留下禍患了……
那天我半倚在榻上,看半天的晚霞映著那斜陽正落下去,讓赤色的宮牆擋住了,漸漸的再也瞧不見,心裡不由得一陣失落。蓉姑姑靜靜地進了屋來,小聲地附在我耳邊說道:“找到了!”
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卻明白她的意思,身子微微一顫,只是緘默不言,沉吟片刻,才吩咐道:“把不幹事的人都打發出去吧。”
蓉姑姑似是心下略略一鬆,悄無聲息便退了出去。
我獨自來到後殿的西暖閣,四下裡寂靜無聲,不過隔了個院子,竟然顯得別樣的冷清。丫頭們遠遠地瞧見我已經進門去通報了,待走到門前,蓉嬪便規規矩矩地福身垂首迎著。
蓉嬪還是一貫的安靜,此刻,我見她這般模樣,心中不能不憐惜,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一番寬慰的話到了嘴邊卻終究沒法說出口。我隨手拾起她丟在一邊的卷書忍不住責備道:“少看點書吧,勞神!”
她竟幽幽地嘆了一聲:“不看書,又怎麼打發時間呢?”我心中一怔,定定地看著她眼眸裡深不見底的落寂,長久以來,是太忽略她了。
巧兒隨著蓉姑姑進來,屈膝請了個安,蓉姑姑亦向我遞了個眼色,示意一切都妥帖。
我問她道:“蓉主子平日裡都喜歡做些什麼?”
巧兒想了想,說:“主子平日裡,不過是讀書寫字,做些針線活計。奴才將主子這幾日讀的書還有針黹篋子都取來了。” 言畢將些書冊並針線篋都呈上。
我見那些書冊是幾本詩詞並一些佛經,只淡淡掃了一眼。蓉姑姑隨即拿起一本佛經翻弄起來,紙隨風動,一張芙蓉箋飄了出來,在空中轉了好幾圈才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手中。
花本潔來還潔去(5)
“曾俞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那筆鋒清竣飄逸,甚是*,卻非出自弘曆之手。
我只看了一眼便震怒非常,手不由一舉,劈頭劈腦地向蓉嬪問道:“你怎麼解析?”
蓉嬪一開始還有些驚慌失措,但很快她就驚覺來龍去脈,猶未肯信,喃喃自語:“怎麼會……不可能!你是一早便知道……”
說罷她縱身搶過我手上的芙蓉箋,緊緊攥著,紋絲不動,過了良久,聲音又冷又澀:“你為什麼要設計我?”
我語氣森冷,聽起來幾乎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溫度,“為什麼?你竟敢反問於我?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私相授受!再難聽一點就是偷情!就是勾漢子!那人還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我嘴上每說上一句,就像抽上自己一鞭子,這樣的事我哪一樣有少做了?現在還冠冕堂皇地拿來說教,說到深處,我根本沒有資格教訓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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