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秋之前,他沒處過物件,也沒牽過女同志的手。更別說抱著女同志了。那時女同志在他意識裡很朦朧,就連隊友講些黃段子,唐偉山也很難聯想出來。於是被得了一個木頭的外號。
可這一趟探親,他不僅牽了葉秋的手,還抱了人家,雖然是救人,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什麼印象也沒有,可知道她喜歡自己後,那些記憶卻電影重放般,清晰地刻在了腦海裡。也因此他才知道女同志的身體竟然那麼柔軟,似沒有骨頭般。別看他裝得淡然,可心裡卻翻江倒海。
見唐偉山長久的沉默,葉秋忍不住道,“唐大哥,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雖是說出了口,聲音卻低似蚊聲。
好在唐偉山耳力好,一字不落地聽到了葉秋的話。嘴角都忍不住上翹,可唐偉山剋制住了,回頭時,那張國字臉卻越發冷峻地說,“我在家時間不久的,當我媳婦很辛苦。”
葉秋連忙抬頭,“我不怕。”似乎說得有些急躁了,連忙低下了頭,“真的,我能吃苦的。”頓了頓,又道,“我父母都過世了,家裡只有二叔二嬸,可二叔二嬸對我並不好,家裡都一切活計都是我在做的。”說道這裡,葉秋抬起頭來,鳳眼裡滿是堅定,“所以,唐大哥,你相信,我不怕苦,也不累的。”
唐偉山似乎被葉秋那片赤誠之心給灼熱了,連忙移開了視線,說,“你先回去想想吧,我也再想想。”
葉秋有些失望,可能得到唐偉山這些話,心裡也滿足了。於是留言地看了眼唐偉石,視線轉了一圈唐家後,慢慢地離開。
只是離開時,葉秋心裡想著上輩子婆家的事。
說起來,唐家其實挺複雜的,婆婆和公公也算是一部傳奇故事。
唐偉山的父親叫唐傳河,在建設村輩分排行比較老,當然年紀也不小。
唐傳河一生很是坎坷,父母早逝,小小年紀進山討吃食被野獸襲擊,不僅瘸了一條腿,還瞎了一隻眼。本來就家窮難討媳婦,如此一來,更是雪上加霜。
還好唐傳河從小就有一把子力氣,徒手能抱起一塊一米長五十公分高寬的條石。所以,雖然瘸腿和傷了眼,也能靠著一身力氣在鎮子和周邊村子做短工養活自己。
這樣一直到了三十歲。
三十歲那年,是唐傳河最高興的一年。地主,富農,反對派等等紛紛倒臺了,他們這些貧民解放了,翻身做主,成了土地的主人。
唐傳河的成分低,想著如今都當上了土地的主人,自己成分好,應該能找到媳婦的。於是他託人介紹物件,可只要介紹人一說是他,無論是成分低的還是成分高,無論是大姑娘小媳婦,還是寡婦,都不想嫁給他。
呵呵,那時唐傳河想得有點天真了。過日子可不是講究成分好壞的問題,肚子能填飽才是真理。
雖然那個年代也有人注重面子多過裡子,可唐傳河的面子也僅僅是那個貧農的成分而已。只是貧農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八輩子都是窮光蛋,嫁過來極有可能餓著肚子。
餓肚子是實實在在的裡子,成分只是一個口頭的面子而已。那時人們剛剛解放,還沒有涉及後面只有貧農能上學的問題,於是大家選著裡子多於面子。
而唐偉山的母親周菊,其實是烏渡鎮的,從小被老式思想教導著,性子有些懦弱。長大後嫁給了鎮上的富戶苟家。苟家三代單傳,周菊多年因無子被婆母不喜,還要為丈夫張羅著娶一個個的姨太太。
姨太太一多,周菊的日子更不好過了,性子也越發懦弱。
可沒想到有一天,苟家垮了,那些姨太太也在風聲緊俏時逃走了。
最後,婆母死了,丈夫也死了。
然後,各種解放潮流湧進了烏渡鎮,周菊卻有些茫然了。想回周家,可週家那時所有東西都被充公了。家業一息之間全無,國家只分配了一間不到六十平的屋子。周家自身也都難保,何況是一個外嫁之女。
周菊因為只有她一人,被分了一間三十平的小房間。然後分派了一個打掃鎮子公共廁所的工作,吃著商品糧。
可因苟家曾經是鎮子有名的富戶,腰纏萬貫,良田萬畝。社會解放後,那些人把對苟家的怨恨報復在她身上。承受不了壓力的周菊跳了烏江。
唐傳河經常在烏渡鎮做短工,也對烏江很熟悉,經常在烏江淺灘尋找江裡的東西打打牙祭。
說來也巧,那日恰好是趕集日,唐傳河突發奇想去了經常摸魚的地方,於是恰好地救起了周菊。
唐傳河當然是認識周菊的,也知道她的境況。可那日不知道為何,唐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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