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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是誰摑的?”太子忽然伸手挑起青桑下顎,靠近細瞧了。臉上的紅腫分別是被人扇了巴掌所致,連那指印都還未消。
青桑想要扭頭甩開太子的手,豈知太子見她要避,手上加了力道,讓青桑不得不直視著太子。
“是老太太?”太子憶起普濟寺那次青桑祖母持棍打她之事,猜測道。
“不是,是奴婢的五娘。”青桑知瞞不過他,也就如實告知。
太子一向清澈的眼浮上一層陰霾,鬆了捏著青桑下顎的手,沉聲說道:“皇弟之事你不必擔心,我已在籌謀,不出幾日他便會回來。”
青桑喜道:“當真?”
太子見她一聽棠?有望,就如此欣喜,心中不由的有些酸澀,但仍應道:“當真。”
青桑心中暗喜,但仍好奇當日所發何事,於是仍冒昧詢問那日到底所謂何事。
太子所說和蒲繼年所述大同小異,但青桑又提了其中疑問。太子見她心思細膩,知如此回答定是敷衍不過了,這才說道:“那日未時過後,七弟不知所為何事,竟翻牆出了府,卻被守禁的侍衛發現,當時七弟也未為難他們,回了府。過了酉時,七弟貼身侍從祿升偷偷潛出府,不慎被父皇派遣看守慶王府的左千牛衛捕獲,並從其身上搜出信箋一封,祿升趁其不備,竟撲上前搶了信吃進腹中。幾名千牛衛未能從其口中奪出,又覺事情重大,便稟了父皇。父皇連夜命七弟進宮詢問此事。七弟守口如瓶,不肯說清緣由,而那祿升也是個忠心的,不肯吐露半分。父皇盛怒之下,竟下令活剖了祿升,取出腹中信箋,但信中字跡已被化得一塌糊塗,無法辨認。”
說到此,太子也覺血腥,瞧了眼青桑,見她面白如紙,美眸含淚,知驚嚇了她,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
青桑沒想到祿升死得如此慘絕。那個眉清目秀,似乎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就這樣枉死了。
青桑從時間上推出定是自己的回信刺激了棠?,這才釀成了一場慘禍,連累了祿升。
“原來我才是罪魁禍首。”青桑悲鳴道。
太子面沉如水,繼續說道:“聽聞七弟府中之事,我隨即也進了宮。聽千牛衛說明前因,我便猜測與你有關。七弟不肯供出你和他之事,也是想護你聲名。但,近日北戎又屢屢犯境,且多次預知我軍部署,父皇已疑有內奸,七弟與人私通訊箋之事也有那左千牛衛將軍質疑是否有重大隱情。父皇與我自是信七弟的,於是借了那日之鬧劇籌劃了一出‘引蛇出洞’,假意流放了七弟,又將我禁足,只待那人放鬆警惕,露出馬腳。所以,你不必擔憂,不出幾日,待引出那人,七弟自會回來。”
青桑這才放下心來,只是祿升之死還是讓她異常難過。
太子略微安慰了她幾句,便下令傳了飯菜,還命人取了上好的傷藥,讓青桑擦拭。
青桑此時胃口大好,狼吞虎嚥地吃著,有趣的模樣看得太子抿唇而笑。
“殿下為何不吃?”青桑見太子只顧盯著她看,眼前飯菜卻未動分毫,於是問道。
“秀色可餐。”太子笑道。
青桑聞言,差點噎了,趕緊說道:“奴婢與殿下同桌進食,已是逾矩。吃相不雅又倒了殿下胃口,奴婢有罪,這就退下。”說完,放了筷子,起身欲要離去。
太子忙命她坐下,見她雖說要離去,眼睛卻仍盯著桌上飯菜,忽覺有趣,忍不住“哈哈”笑了幾聲。
青桑知他已看破她是離不得這桌美食了,也不再矯情,又動手大快朵頤。她實在是餓了,連日都食不下咽,今日又奔波數個時辰,還被太子戲弄去廚房折騰,這會兒知棠?安好,便覺餓極。
飯後,太子早已命人備了馬車,趁著天色還未全黑,欲叫人送青桑回去。
青桑謝了殿下便要上車,似又憶起何事,折而復返。
“蒲小姐可是捨不得離去?”太子見她從車邊折回,有些意外,調笑道。
青桑心裡嘟囔了一句:自作多情。嘴上卻道:“今日奴婢見赫將軍也在,不知當時他是否起疑?”
太子沒想她竟是擔心此事,只覺這小妮子思慮太過周詳,勝過男子。柔聲說道:“你二人進門同拜了他。他定當你們是宮中之人,否則絕不會認得他是千牛衛大將軍。他雖對你們送來的糕點有所疑惑,但見我罰了你們重做,也未有多想。”
青桑點了點頭,說道:“此事多謝了殿下和長公主,若不是有幸前往喜宴,自不會認得赫將軍。”
“虧你還認得,也就一面之緣。由此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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