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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夫人雖說只是一姬妾,卻也是辛辛苦苦服侍官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官家為她落淚,也是性情所致。若是按照二叔所言,官家不能悲不能喜,那若是朝堂上哪位大人過世了,官家也都不能體恤過問嗎?”
眼看著趙光義又要開口,趙德芳卻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趙匡胤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趙光義說是誤殺,卻十有*是故意射殺的花蕊夫人。
難怪昨晚上,一貫小心謹慎的人,竟連查探周圍都不曾,就和花蕊夫人說了那樣的話。怕是早就打著,要殺人滅口的念頭了。只要花蕊夫人死了,哪怕昨晚上的事情被人看見了,那話被人聽見了,也都是死無對證了。
花蕊夫人本就受寵,正被稀罕的時候死了,怕是在趙匡胤心裡的地位,就不能輕易撼動了。怕是這證據,也要變成詆譭之言了。
趙德芳垂下眼簾,沒去看趙光義,只對趙匡胤說道:“還請爹爹節哀順變,先讓人為花蕊夫人整理遺容才是。”剛死的人還熱乎著,才好化妝換衣服,等會兒僵硬了,就不好弄了。
趙匡胤到底是帝王,又被趙光義那番話刺了一番,這會兒也收斂好了心情,卻還是不假手於人,親自抱了花蕊夫人回去,召了人拔箭,又叫了丫鬟來收拾遺容。
出了人命,死的還是趙匡胤的愛姬,這打獵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當即就決定,現下立馬出發回京,也不過是大半天的路程,天黑之前,定是能趕到的。
趙德芳帶了焦婉婉回自家的帳篷,一邊讓金梅和臘梅帶著人去收拾行禮,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這事兒,沒牽扯到你身上吧?你是何時到的現場?”
“我出發那會兒有些晃神,跟到了花蕊夫人身後,後來反應過來,就打算換個方向,卻忽然聽見慘叫聲……”焦婉婉忙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兒:“你說,這事兒是不是二叔在殺人滅口?”
趙德芳一臉嚴肅:“你既然知道,日後可知道要如何做了?萬不能讓二叔懷疑到你身上明白嗎?他連爹爹的姬妾都敢射殺,再讓你出點兒意外,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到時候我恐怕也沒辦法為你報仇,你死也是白死了,明白嗎?”
一連問了兩個明白嗎,焦婉婉也瞧出他神色帶了些急迫,以前從不曾見過他如此神色,心裡立馬充滿了感動:“你放心,我惜命的很,我是女眷,二叔是男人,我日後只避著他一些就是了,絕不會主動往他跟前湊的。”
頓了頓,還是沒忍住:“二叔膽子如此大,怕是篡位的事情,十有*是真的了,下一步,怕是就要對付爹爹了,爹爹那兒,你是不是要提醒一聲?”
趙德芳點頭:“我自有主意,這事兒,你不許再過問了知道?快些去坐了馬車,等會兒回京之後,咱們一起進宮,娘那裡,你還要多說幾句。”
“那昨晚上的事兒?”焦婉婉又問道,趙德芳點頭:“對娘不要有什麼隱瞞,一起說了。”
宋皇后就趙德芳這麼一個兒子,定不會有害趙德芳的心思的。這事兒多個人幫忙查探拿主意,也好早些有個周全的方法來防範趙光義。
也沒多少時間讓這小夫妻倆說話,金梅很快就進來,說是行李已經收拾妥當了。請了焦婉婉出去坐馬車,趙德芳是騎馬跟在一邊,一群人怎麼出來的,這會兒就又要怎麼回去。
只不過,出來的時候都是馬車,這回去的時候,卻是有一輛馬車被佈置成了棺材。
就算是誤殺,趙光義也算是兇手,李王妃跟著進宮去皇后那裡請罪。帶著幾個小娘子跪在門口,宋皇后還沒見到趙匡胤,也不敢自己做主,就拉了焦婉婉詢問。
正好,焦婉婉有話要說,趁機就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兒。
宋皇后目瞪口呆:“竟然是這樣,他們,他們……這二,竟也是太大膽了些,黑了心肝的,竟然下此毒手!這妖姬,也算是罪有應得了,死了活該!官家難道虧待過她不成,竟是背地裡讓官家帶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娘,現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您不能讓人看出來對二叔有了戒心,得和往常一樣,將花蕊夫人給安葬了才是。”焦婉婉忙提醒道,宋皇后也立即回神:“對對對,我也是糊塗了,眼下可不能讓人看出來什麼苗頭,你且安心回去,不過是個姬妾,還用不著堂堂王妃給她哭靈,回去安置行禮,不用進宮來了,這宮裡的事情,也不用擔心,全都交給我吧。”
☆、第41章
花蕊夫人的葬禮是在三天之後,雖說花蕊夫人也是有品級的,但畢竟皇后還在,白天天氣還是挺熱的,再者又是枉死,能停三天已經是看在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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