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2/4 頁)

真的看不出來我對夜風歌的喜歡麼？卻仍然要對著我抱怨夜風歌有多麼在意你，或者，他對你的身體有多麼濃厚的興趣，還有，看到你使喚夜風歌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麼心疼麼？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你？而你，打電話過來是為了跟我炫耀麼？炫耀你的幸福？沒關係　，我都可以忍，我可以默默的喜歡他，甚至，因為喜歡他，我也對你更加的好，額忍受著煎熬看著你們幸福，卻從來沒有任何的奢望。”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想過你是真的喜歡他……對不起……”我忍不住哭了起來，到現在，我想的居然是顏曉有多麼的難過，而沒有來得及想我自己的傷心。

顏曉似乎也哭了，她的聲音哽咽著從電話中傳來“你，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對我有一絲一毫的瞭解麼？你所以為的那些我的喜好，根本不是我真正喜歡的！”顏曉似乎在發洩一般，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我們相對哭泣，彼此都沒有在說話。

許久，顏曉的聲音恢復了冷靜，她聲音變得如同剛才一樣冷淡“我真的沒有想過破壞你們的幸福，或許，我也知道我沒有能力去破壞，可是，這幾個月來，我看著夜風歌工作辛苦回到家卻還要被你使喚，你還動不動的對他發個小脾氣，使個小性子，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麼累啊？！他和你在一起並不開心，所以，當夜風歌慢慢對我好的時候，我接受了——似乎，我也沒有拒絕對的理由不是麼？”

我說不出話來，似乎，我確實對夜風歌一直以來都太驕縱，而沒有考慮過他的感覺，我一直都是自私的人，害怕自己受傷害，所以，透過要求他來讓我自己獲得安全感，都是我自己的錯……

最後，顏曉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的，你得到了太多，很多人都羨慕你，嫉妒你，可是，你卻仍然不滿足，沉溺於那些瑣碎對的傷春悲秋的情緒裡，你記住，沒有人永遠的忍受你，也沒有人願意面對你連自己都分不清楚是面具還是真實的臉，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一點一滴造成的，也不要認為事情來得太快，是你自己沒有發現，沒有發現夜風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我對你的表情越來越僵硬，甚至，你還沒有發現麼？連大狐狸都對你越來越冷淡了，你總以為自己無辜，可是你無意間傷害了多少人？！”

顏曉的聲音帶著千鈞的力度向我刺來“不要，再給夜風歌打電話，也不要再試著聯絡我，我只想告訴你，我們有我們自己的生活，夜風歌的卡和錢都給你留著，夠你過一陣子，所以，別在騷擾我們！”

顏曉的電話掛下之後，我卻仍然把已經開始發燙得到手機貼在自己的耳朵上面，直到很久之後，有一雙憐惜而溫柔的手擦去了我的眼淚，然後，握著我得到手，把僵硬的我的手臂放到床上，又從我手中掰出已經快被我捏壞的手機。

“宛流，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抓著他的衣袖，淚眼朦朧，宛流沒有回答我，只是用手一下一下的拍著我的脊背，把我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認為我錯了，我自己卻仍然覺得自己無辜？或許，這就是我失去所有的原因，做錯了，卻還不自知，所以，他們都離開我了，都不要我了。

眼前一幕一幕的場景像是電影一樣在眼前瘋狂的閃過，讓我忍不住覺得頭暈，連眼前都開始發白，耳朵嗡嗡作響。

我看見初遇時夜風歌站在妖嬈豔麗的桃花樹下邪魅動人的衝我一笑，我看見他挑起扇子像個色狼一樣對著我的嘴巴華麗的一吻，我看見他在我被黑衣人砍傷以後難得溫柔的餵我吃藥，我看見夜風歌站在臺下一千兩一千兩對的花銀票為我捧場，我看見夜風歌在月老廟時衣衫襤褸的野人一樣的裝扮，我看見夜風歌在得知自己死之後溫柔的抱著我，安慰我，我看見夜風歌與我抵死纏綿時的深情眉眼還有現代遇見之後的百般疼愛。

這一切，都不是我的了。

我記得大狐狸第一次對著我笑對著我瞪眼時的驚喜，我記得大狐狸在玉龍山冰冷的湖水當中救我，救出何雲笙，我記得大狐狸去北月的路上稚嫩而堅決對的親吻，我記得大狐狸陪著我無怨無悔。

這一切，也不是我的了。

還有顏曉，她陪著我笑，陪著我鬧，把自己的新買的筆記本給我用，責罵我懶惰卻幫著我收拾家務。

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像電腦一樣，把一切不想面對的回憶都刪除掉。

可是，不能，所以我只能自己趴在宛流的肩膀上嗚嗚的哭泣，我也只記得自己哭的聲息力竭，我記得宛流寬厚的肩膀和溫暖的雙手，到了最後，苦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