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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夜,天色漆黑,北風乍起,飛沙走石,所以,害怕敵軍趁己方主帥受傷而前來偷襲。可是,到了現在,都沒有聽見何雲笙部署今晚的制敵之計和防備措施,所以上前質問。
初塵淡淡的一笑,目光清明,語氣肯定“今夜,對方必然不會前來交鋒,所以,三層防備足夠!”
林老將軍對部下副將使了使眼色,副將急忙站起來質疑“今日將軍受傷,敵軍料定今晚我軍軍心潰散,所以,認為防備疏鬆,是偷襲的好時機,為什麼不會今夜前來?!”
剩下的將領們也都逼視初塵,想要一探究竟。
初塵敏捷一笑,睿智一覽無遺“也正是因為我方將軍受創,所以,對方料定我們清楚他們會偷襲,已經做好準備,所以,他們反而不會來!”
眾將領想想,覺得有些道理,林老將軍不服氣的反問“那,依你之見,對方會什麼時候前來?!”
初塵冷靜的深思片刻,胸有成竹的微笑:“明日卯辰左右。”見眾人不解,初塵目光清明:“敵軍認為我方聚神防備一夜,卻無人前來,因此,自然會鬆懈下來,而除了夜晚丑時之外,人的另外一個疲憊期就是卯時,所以,敵軍必然是這個時間前來偷襲。”
她的聲音透露著強大的自信,除了林老將軍外,所有人的人都開始交相點頭,深以為然。
林老將軍“萬一,你猜錯了呢?!”他的口氣雖然不如剛才惡劣,可是,卻也沒用幾分尊敬“現在是打仗,而不是推測,如果你猜測錯了,後果你承擔的起麼?!”
初塵站起身來,對著林老將軍目光犀利而堅決“如果初塵猜錯的話,初塵會將手中兵權交由林老將軍處置,並且,再不會關注戰事!”
林老將軍盯著初塵從容的臉,冷喝一聲“好!”,便走出帳篷。
待眾人走出,初塵揉了揉眉,人心真是麻煩的東西,希望自己不要猜錯。
走進內室,何雲笙,不,自己的炎修還在昏睡,但是臉色已經好了許多,閉上眼睛的他顯的如此溫柔與平和。
燭光下,她握著他的手,回憶起他和她之前的故事。
那個時候,他叫雲修,自己叫塵,自己的父母生意破產,因為害怕追債而一走了之,把十歲的自己留在家中,她記得有很多債主前來討債,家裡的東西被搬空,連住的房子也被法院變賣,小小的自己被之前還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姑媽拒之門外,又累又餓的自己在夜色中昏倒在街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溫暖舒適的房間裡了,房間不是很大,但被佈置的溫馨而舒適。
朦朦朧朧中,有人拉開了窗簾,她下意識的用手背擋住照射進來的陽光,轉過臉去看拉開窗戶的人,那個人一聲白色的襯衫,在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的照射下,像是被鍍上一雙金色的翅膀。
那個人轉過身來,是一張漂亮的臉,雖然不稚嫩,但是卻讓她覺得溫暖,她冷漠的睜大眼睛,坐起身來,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上前來,不顧她的冷淡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叫雲修,你可以叫我嗅。”
自己冷冷的揮開他的手“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溫和的笑笑,遞給她一封信“是你爸媽把你託付給我的。”
於是,自己在他家住下,他比自己大十六歲,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有叫過他叔叔或者哥哥,從第一天開始,自己就叫他“修”。
她記得得知父母死訊的時候,她跑出去,跑了很遠很遠,午夜,自己一個人在街頭哭泣,絕望中,她見他焦急的上前,對她伸出手“塵,我們回家!”
那樣乾淨純粹的笑容,讓自己內心的酸楚和痛苦變的清淡了一些,不由自主,她拉住了他的手,從那以後,她就成了他的“養女”,但是,她仍然叫他“修”,並且霸道的宣稱,那是她一個人的稱呼。
他是一個普通的歷史老師,偏愛研究古代的軍事和戰爭,拜他所賜,自己從小就對這些有興趣,他把她當做自己的知音,女兒,可是,自己卻只把他當做愛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喜歡上他,或許,是那次他溫柔的說我們回家,亦或者,從第一次見面時,從陽光下抬頭對自己微笑的他。
她固執的趕走了他的每一任女朋友,他沒有生氣,總是無奈的望著她,像是看一個孩子,十八歲的時候,她對他表白,那個時候,他已經三十四歲了,他溫和的對自己說,她對他是感激,而不是愛,她值得更好的男孩子來喜歡,於是,他拒絕了。
大學,她選擇了心理學,因為,她想要了解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