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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真黑了,陰晴不定瞅了她老半天,忽然呵呵冷笑幾聲道:“宛娘你是計量著跟爺大鬧一場,撕破臉,好讓爺放了你,若打了這樣的主意,趁早給爺歇歇,爺不妨告訴你,這輩子你都是爺手心裡的人,想跑,打折你兩條腿也得留下,不信,你只管給爺試試。”
梅鶴鳴這幾句話說的極為陰狠,宛娘不禁有些膽寒,想起這男人謀害王青的手段,哪有半絲手軟,本來跟他鬧一場,也沒指望從此就真放了自己,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梅鶴鳴見她眼裡露出些許懼意,想起今兒這事兒畢竟自己有些理虧,心不禁軟下來,揚聲吩咐讓備熱水,自去了西邊廂房沐浴。
進了廂房,脫了身上衣裳放在鼻子嗅了嗅,果然一陣刺鼻的脂粉味兒,擲在一旁,洗了澡,裡外都換了個過子,才回到這邊屋來,令擺飯。
宛娘吃了幾口,便推在一邊兒,素著一張小臉直進了裡間,梅鶴鳴倒不禁笑了,這性子怎忽就變了個樣兒,越發招人起來,哪還有心思吃,讓人撤下去,也跟了進去。
見宛娘坐在窗下的貴妃塌上發呆,過去坐到她身邊兒小聲哄道:“你還惱什麼,還不是這幾日你身上不爽鬧的,跟那幾個勾死鬼吃了幾盞酒燥火上來,就留下了那粉,頭,不過就是取樂的物件,哪裡比得宛娘,是爺的心尖子上的人兒。”說著來摟她,被宛娘一把推開,遠遠挪到另一邊,小鼻子皺了皺,那意思還嫌他呢。
梅鶴鳴道:“可洗的乾乾淨淨了,你還嫌,怎忽然就變了性子,趕是吃了那藥,身子還沒調理,倒把性子調的變了,我這好話說的嘴皮子都快破了,宛娘還要怎的,且跟爺說了來,這樣悶著自己,只管不搭理人,爺怎知宛孃的心思。”
宛娘忽然抬起頭來看著他:“你真要我說?”梅鶴鳴見她鬆了口,哪還顧得旁的,忙一疊聲的道:“心肝兒,只管說來,爺沒個不應你的。”
宛娘眼珠轉了轉道:“這幾日我身上不好,你莫來纏磨,自己別處安置了,既你非要我,旁的女人便不可動念,以往的我不管,你若在外頭揹著我乾的事,沒入眼,我也只當沒瞧見,只別在我眼皮子底下行事。”
梅鶴鳴好容易見她迴轉,就是這會兒要月亮,也恨不得搭了梯子摘下來,更何況這些事,沒得不應的,忙道:“外頭的那些怎及的上我的宛娘,日後只得宛娘一個,外頭的應酬都推了,便是推不脫的,也避著那些粉頭,不讓沾了爺的身子,如此宛娘可放心了。”
宛娘原不過是趁機的拖刀計,這會兒也假意迴轉點點頭道:“你應了便好,再有,我在家常日無事,未免寂寞……”梅鶴鳴以為她又要開什麼成衣鋪子,忙哄她:“這會兒都年根底下了,買賣賬目卻要料理,恐不得閒,你且耐著性子些,等過年一開春,我帶你去南邊走走,都道說這青州府富庶,又豈知那江南才是真正一個煙柳繁華的好地方,煙柳如絲,春風和煦,沿河而下,說不盡好景如畫。”
宛娘垂下頭目光閃了閃,心裡暗暗計量,若出得這青州府,也好探探路,此時與他虛與委蛇,待他退去戒心,便是自己脫身之時,倒時便可海闊天空遠遁而去,或得另一番自在天地。
☆、45章
梅鶴鳴打疊起千萬的好話兒;足哄宛娘到起更無果,當夜只得在廂房裡胡亂安置了一宿,真個冷被寒衾,翻來覆去,整宿都沒睡踏實。
次日一大早就過來宛娘這邊,誰知宛娘卻把裡間的門緊緊閉了;梅鶴鳴又吃了個閉門羹;覷著隔扇門上糊的明紗;隱約可見裡頭帳幔低垂,暖香輕透;越發連個聲兒都沒有。
吳婆子親捧了茶進來;小聲回道:“昨兒夜裡爺一走;奶奶就收拾著睡了,把這扇門閉了,屋裡半個人不讓留,通通趕了出來,倒不知這一天功夫,這性子怎就變個樣兒。”
梅鶴鳴略沉吟半晌,問她:“昨兒誰跟奶奶出去的,叫去外頭爺有話詢。”一時小云進來,梅鶴鳴坐在當間的太師椅上問她:“昨兒奶奶都去了何處?可遇上過什麼人,你一一據實稟來,若有半句虛言,仔細你的小命。”
小云一聽,唬的不行,忙跪下道:“奶奶昨兒只在小花園裡轉了轉,瞧牆邊一枝梅花開的甚好,便在那邊粉牆的廊凳上坐了一會兒,並未遇過什麼人,也不曾搭話。”正說著,忽聽裡頭有響動。
梅鶴鳴站起來,揮揮手讓小云下去,自己進了裡頭,只見裡間的門這才開了,梅鶴鳴邁步進去,宛娘已經起身穿妥衣裳,坐在妝臺邊上讓吳婆子梳頭髮。
梅鶴鳴走過去,覷著她的神情溫聲兒道:“昨兒宛娘可好狠的心腸,把爺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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