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席上尋您呢,說您再不去,他便要自己過來了。”
梅鶴鳴一聽笑道:“有酒,有菜,有樂子,吃他的去不得了,非巴巴的尋爺作甚?你且去,說我便來。”
吳婆子應了出去傳話,梅鶴鳴探過身子瞧了瞧宛娘,見被子蒙的嚴實,只露出幾縷青絲在外頭,想是惱的狠了,只得道:“我知你惱我用藥,應了你,日後不用那些東西就是了,剛頭卻是我中間搖席破座的回來瞧你,這會兒還得前頭去應酬他幾個,你既身子乏困,且好生睡一覺,等我送了他們去,回來叫你一起吃晚上飯,這樣悶著,回頭悶憋了氣,快出來才是……”說著去扯她頭上的錦被,卻哪裡扯的開,遂便依著她,又說了幾句親熱話,便下了榻來,套了外頭的衣裳,戴上帽子,下樓去了前頭。
剛出二門,隨喜兒就迎上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把王青的事兒回了,梅鶴鳴冷笑一聲道:“還敢回來尋人,怎不讓他知道爺的手段,讓人給我盯緊了,只他一離了青州府的地界,便來回我,明珠院那邊兒你讓來祿兒帶著家下的小廝過去,給我砸了,一個取樂的粉頭也敢衝爺的黴頭,活膩煩了。”
隨喜兒應了聲,忙跑下去尋來祿兒,來祿兒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兒,挽了挽袖子道:“那個小娼,婦也有今日,上回爺在她院子裡,我進去回話兒,爺還沒說什麼呢,到吃了她一頓教訓,真當自己是爺的正經奶奶了,我呸,看我今兒不砸他個稀爛……”帶著一幫人,打馬就奔了清河縣。
在明珠院門前下了馬,掄起斧子,照著頂頭門上那個牌匾,就是一下子,門上看門的一見這些人凶神惡煞一般,哪敢攔著,忙跑進去報信兒。
裡頭明珠的親孃得了信兒,套上鞋,大衣裳都顧不得穿,就跑了出來,來祿兒幾個已經衝進二門來。
徐明珠的娘一見來祿兒,不明所以,扯住他道:“這不是來祿兒嗎,這可是怎了?你可知這裡是明珠院,可不是你胡鬧的地兒。”
來祿兒呵呵一笑道:“你祿大爺今兒砸的就是你這明珠院,不妨告訴你,是我們家爺親下的令,不把你這裡砸個稀爛,都不能回去,給我狠狠的砸,但能有一個整物件兒,回去讓你們見識祿大爺的厲害。”
下面幾個小廝一聽,哪還不砸,噼裡啪啦,屏風,桌椅,櫃子,條案,看見什麼砸什麼,不一會兒功夫,就砸了稀爛。
徐明珠她娘一聽是梅鶴鳴下的令,便知定是自己閨女惹了那個混霸王,哪還敢上去攔,跟幾個婆子丫頭縮在牆角一個勁兒唸佛。
來祿兒幾個砸痛快了,扔下手裡的棍子,揚長而去,徐明珠她娘這才哭天搶地的嚎起來:“天老爺啊!可上哪兒說理兒去啊!”嚎了會兒,又罵自己的女兒不省事。
待等落了晚,徐明珠回來,一下車見到門前兩半的牌匾,身邊便冷了半截子,進了院中,只見一片狼藉,她娘一見她,撲將上來,又嚎又怨的數落了一頓。
徐明珠不禁暗悔自己,一時嫉火攻心,卻惹下這一番禍事來,也知得罪了梅鶴鳴,從此在這清河縣裡便再無立足之地,又怕梅鶴鳴還要尋她的不自在,忙跟她娘商議了,如今這裡也呆不得了,不如去旁處安身。
她娘雖不捨清河縣這宅子,也知女兒慮的是,走晚了,恐還有大禍臨門,忙匆匆收拾了細軟,留了個婆子看門,母女倆連夜便出了清河縣,往外省去了,這一去卻伶仃無靠,後落個淒涼下場。
這些是後話且按下不表,再說梅鶴鳴,轉回席間,被周存守幾個扯住打量半晌道:“哥,今兒可是在你府上吃酒,半道上,這主家卻不見了影兒兒,至這會兒才回來,我等雖是客,情份卻跟兄弟同,不好挑你個慢待,卻要跟兄弟說說,哥這剛去的時候穿的是件織錦緞的袍子,這會兒功夫,怎換成件鴉青的了,且去時臉色尚有些不虞,如今歸來,卻順心順意,一副歡喜模樣兒,卻是為何,難不成是,推說內宅有事,卻回去跟新嫂子溫存纏磨去了,若哥不說個清楚明白也可,且跟我們每人吃一巡酒來,也算個陪情。”
周存守幾句話說的眾人鬨笑不止,都道:“說的很是。”梅鶴鳴無奈,只得讓下人挨個斟了酒來,依次陪著他們吃了一巡,才算了了,卻連吃下了幾大盞去,一時散了席,送這些人出了莊子,便覺有些酒氣上頭,腳下虛浮。
隨喜兒一見這是吃醉了,忙扶著去了後面,梅鶴鳴進了逢春閣裡,卻見宛娘已起了身,正在外間炕上就著燈亮做針線,上身穿了件家常藕色對襟兒襖,下面翠藍的裙兒,滿頭青絲,挽了一個挑心髻,捧雲鬢上,插著自己與她的那支碧玉蓮頭簪,除此更無旁的簪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