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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
宛娘忽覺,這男人有那麼多女人也不是沒道理,除了有財有勢之外,這男人也會甜言蜜語這一套,雖是床帳枕邊之語,女人卻多信這些,可惜宛娘不信。
這男人枕邊的話怎做的準,不知道跟多少人說了個遍,如今是沒膩煩呢,自然千好萬好,以後還不知怎樣,信他才怪。
再說,這男人即便甜言蜜語有錢有勢,說到底卻不是什麼好人,宛娘計劃著,有朝一日得了自在,到個民風淳樸的地兒,若能遇上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嫁了,平和安定的過此一生,豈不好過跟著梅鶴鳴……
☆、13
梅鶴鳴讓來伺候宛孃的兩個婆子是從梅府裡調過來的,尤其這個吳婆子,更是從京裡頭一路跟著梅鶴鳴到這青州府的,原是梅鶴鳴他孃的陪房丫頭,後配了梅府的下人吳二保,生了個小子後,吳二保就病死了,吳婆子守了寡。
她小子來祿兒,也是梅鶴鳴身邊使喚的人,傍著兒子,吳婆子便也跟著梅鶴鳴來了這青州府,說起來是有些體面的,梅鶴鳴讓她來伺候宛娘這麼個外室,真有些委屈了。
宛娘這事急,梅鶴鳴一時想不起旁人來,宛娘又比不得徐明珠那些,是個貧民小戶出來的婦人,梅鶴鳴原是怕她進了這宅子使喚不慣下人,他在時還罷了,就怕他不在的時,這些下人不服管教,變著法兒的欺負她,這才把吳婆子跟府裡另外一個婆子接過來,故此,這個吳婆子是個最知底細的。
雖拿不準以後的事兒,如今瞧爺這意思,看待宛娘也與旁人格外不同,想著若這宛娘有福,真就有了個一男半女,以後接進府去,收在房中也說得過去,便著意伺候著宛娘,並不感慢待。
梅鶴鳴並非閒人,又是個有頭臉的人物,來了這清河縣,便有些推脫不掉的宴席,頭一個便是知縣趙洪昇,特特讓下人送了拜匣請帖過來,說明兒在府裡擺了席,請了煙柳閣幾個彈唱絕佳的姐兒來湊趣兒。
梅鶴鳴雖不捨宛娘,卻也推不開應酬,第二日一早收拾齊整,又特特叮囑宛娘,等他晚半晌回來一塊兒吃晚上飯,才去了。
梅鶴鳴接那拜匣的時候,宛娘就在一邊兒,估摸梅鶴鳴以為她不識字,便也不避她,宛娘瞄了一眼,便知是個極為香豔的飯局。
宛娘對當初在明珠院的事記憶猶新,當著那些人,梅鶴鳴就能跟徐明珠肆無忌憚的調笑,可見是常事兒。
宛娘是恨不得他趕緊出去應酬,最好有個能勾住他的,永遠別回來才好,待梅鶴鳴走了,宛娘便把吳婆子叫進來直接吩咐:“你去熬一碗避子湯來給我。”
吳婆子一聽,嚇的臉都白了,忙跪下道:“奶奶怎麼提起這些來。”宛娘皺著眉道:“我又不是你們爺的正經女人,還是個寡婦,若真有了,卻如何交代。”
吳婆子忙道:“這個想來爺自有考量,爺既吩咐了不讓奶奶用那避子湯,老奴若私給奶奶吃了,豈不是找死,奶奶且體諒饒了老奴才好。”
昨個梅鶴鳴跟吳婆子說話的時節,宛娘已經醒了,那些話一字不露的聽了入耳,她比誰都清楚,這會兒梅鶴鳴正在新鮮勁兒上,說有了就生,過些日子,誰知道怎麼個境況,說不準把她丟到脖子後頭了也可能。
她一個寡婦,若是懷個不明不白的孩子,在這樣的社會里,還有活路嗎,便是梅鶴鳴沒厭她,這古代的女人生孩子,簡直就是在鬼門關上溜達,多少人死在這上頭,她還沒活夠呢,因為這個死太不值。退一萬步說,即便僥倖生了孩子,也是個私生子,她一個人還活不明白,哪還顧得上孩子。
宛娘也不過試著要一下,知道這些人明著是伺候她,暗裡都只聽梅鶴鳴的吩咐,她算著該到了自己的經期,這些天卻正好是她的安全期,這次躲過了,以後她需想個妥帖的法子,古代避孕有什麼藥?她還真不知道,況且,即便有,她一個寡婦若自己去藥鋪裡抓這些藥,豈不讓人猜疑,這事還得指望梅鶴鳴。
想到這些,宛娘就一肚子火,連避孕都讓女人傷腦筋,要是在現代,依著宛孃的脾氣,真能把梅鶴鳴活劈了,現在只能想想罷了。
吳婆子自認為看人看的準,可她就是看不透這個宛娘,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宛娘會生出這樣的心思,若是有了爺的孩子,這可是想不到的造化,偏這宛娘不想要,更不稀罕,在一邊瞧著她對爺的意思,也遠遠稱不上體貼,倒像爺強著她一樣,冷淡淡的應付著,偏爺不知怎的,越是這樣的,就越歡喜的撂不開手了。
宛娘暗暗嘆口氣,還不止要愁這些,還要愁趕明兒回去跟街坊怎麼圓她這些天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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