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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不得他趕緊走呢,最好別回來才好,眼睛闔上,微微點了點頭,翻了身兒,徑自睡去了。
梅鶴鳴起身站起,把床帳放了下來,才穿外頭的衣裳,吳婆子一見宛娘沒伺候爺的意思,忙讓兩個小丫頭拿了梅鶴鳴的衣裳過來,服侍著他穿上外頭的袍子,把一頂金銀線結頂,羽緞的瓜皮帽,戴在頭上。
吳婆子讓取來隨身戴的荷包扇套等物件,梅鶴鳴揮揮手道:“並不出門,不過去去便回,不戴那些累贅東西。”正巧下頭熬的粳米粥好了,梅鶴鳴回身看了看帳子裡睡的正熟的宛娘,道:“先溫著,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呈上來。”說著邁步下樓。
梅鶴鳴出了逢春閣,回頭瞧了瞧,只覺心滿意足,雖惱了這些時日,如今終是失而復得,吩咐吳婆子好生伺候著,便去了前頭見陳子豐。
再說這陳子豐怎來了,還得說牢裡的王青,陳子豐得了梅鶴鳴的話兒,王青一進了大牢,就給那些監差下了令,讓幾人輪著番的教訓王青,不想這王青,瞧著一個七尺高五大三粗的漢子,卻如此不禁折騰,這才一天一宿,就扛不住了。
今兒一早隨喜兒帶著人剛走沒多一會兒,監差把王青提出來又抽了一頓鞭子,想來是打得狠了些,人暈過去就沒醒過來,探了探鼻息跟快斷了氣似的,監差也怕弄出人命,雖說牢裡死個人不算什麼,可這個人是陳通判交代下的,說不讓弄死弄殘,要是命沒了,他們幾個可兜不住,忙去報給了陳子豐。
陳子豐一聽,也拿不準這事兒如何處置,吩咐監差先給王青慣點兒水下去頂著,打聽的梅鶴鳴如今正在郊外的莊子上,也不及套車做轎,打馬就過來了。
在前頭花廳等了會兒,就見梅鶴鳴一臉快意的從後面出來,便知順心如意了,陳子豐忙上前道:“恭喜叔叔,賀喜叔叔,今日終遂了心願,只是這小嬸子什麼時候讓我們幾個見見,也順便行個禮兒。”
梅鶴鳴笑著讓他坐下道:“她年輕,臉皮薄兒,又沒見過大世面,哪兒禁得住你們幾個見禮。”
陳子豐哈哈一笑:“叔叔莫哄侄兒,侄兒明白的什麼似的,是叔叔捨不得,怕我們幾個粗言粗語的嚇著小嬸子。”
梅鶴鳴道:“偏你多心,得了,過幾日,我在這莊子上擺下席面,到時讓她收拾齊整出來給你們幾個道福……”
說了幾句打頭的閒話,陳子豐才道:“那王青昏死在牢裡了,我讓人去瞧了,怕是病了,若再折騰,恐命都要保不住了,叔叔可給個明白話兒,若要他的命,明兒就讓人抬了他的屍首出去。”
梅鶴鳴皺皺眉道:“他若死了可不好,即便死,也不能讓他死在咱們這青州府裡,更不能是這會兒。”
陳子豐一愣:“叔叔,這話究竟何意?”梅鶴鳴陰陰一笑道:“爺不能讓他死,爺還要開釋與他,給他沉冤昭雪……”說著,在陳子豐耳邊嘀咕了幾句:“你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陳子豐聽了,一拍大腿道:“叔叔這計實在高,那侄兒就去照著辦了。”梅鶴鳴道:“你先別忙,前次回京時,聽我大哥說,吏部明年有江南的缺兒,你倒是夠的上,我跟大哥略提了一句,你回京之時,先去梅府拜我大哥,此事可成。”
陳子豐一聽不禁大喜,誰人不知江南乃是最肥的官缺,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說的可不是青州,是江南,那裡鹽商雲集,乃是天下最煙柳繁花之地,自己若得了這個官兒,不說光宗耀祖,什麼都不用愁了。
忙要跪下磕頭,被梅鶴鳴一把攙住道:“雖論輩分你我是叔侄,親厚處卻如兄弟,何必如此見外。”
陳子豐道:“日後但能叔叔有差遣之事,子豐萬死不辭。”起誓發願半天,才千恩萬謝的去了。
梅鶴鳴心裡清楚,這陳子豐雖有些諂媚,卻是個有心機會鑽營的,缺的正是機緣,如今他提攜了他,就算放了一份恩情給他,念著這份提攜之恩,將來若用到他的時候,他必然不會拒絕,所謂有備無患,亦可用在此處……
☆、34
再說王青,宛娘一走;王青便有些撐不住了;忽的橫遭此等禍事,比之當年父母雙亡又被王婆子趕出來四處無著無落的境況還不如;他滿腔的冤屈沉在這深牢大獄中;恐此生都難以昭雪,可恨那曹大貴卑鄙無恥,可憐宛娘跟著他擔驚受怕,越想越覺痛怒攻心,加上從梅府進了大牢就滴水未進,還捱了三頓鞭子,那牛皮鞭沾了水抽在身上;真能抽進骨頭裡;著實受它不住。
剛想到此,就見那邊兩個猙獰監差走了過來,王青身子不禁懼怕的抖了幾抖,兩個監差進來二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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