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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衝身邊幾個小廝使了眼色,幾人追過去,兩個強壯的小廝上前抓住王青,其他幾個輪圓了手裡的棍子,沒輕沒重的一頓狠揍,不知誰一棍子輪在王青頭上,打破了頭,血唰就流了下來,流了滿臉,看上去頗為猙獰可怖,最終制服了王青,緊緊捆了幾層跟柳兒一起送了出去。
處理了王青跟柳兒,隨喜兒回過頭來掃了眼曹大貴,曹大貴不禁打了個激靈,隨喜兒目光閃了閃道:“你不用怕,我們府裡雖說規矩大些,卻也絕不會平白冤枉好人,奸,情既已真相大白,便跟你無關,收拾了你的東西,明兒一早家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宛娘探監
☆、30
宛娘掐指頭算著王青去了青州有二十多天了,眼瞅著今兒都九月初二了;怎麼連點兒音信兒都沒有;陡然想起梅鶴鳴那夜在錢家衚衕的宅子裡跟她說的話:“今晚你出了這個門兒,若再想回來;可沒這樣的好顏色……”梅鶴鳴說這話時恨的那樣兒;他會不會面上放了自己,暗地裡卻要尋王青麻煩。
宛娘很清楚,若梅鶴鳴有心整治王青,根本是抬抬手的事兒,他有錢有勢,這個時代有錢有勢代表可以胡作非為。
想到此,又不禁搖搖頭;盡力否決這個念頭;梅鶴鳴那麼多女人,又何必非自己不可,說起來,如今的宛娘有什麼,模樣兒雖過得去,也稱不上絕色,大字都不識一個,又守了寡,性子也不溫婉她這樣的婦人,莫說青州府就是這清河縣裡也不知有多少,自己這成日胡思亂想的,豈不是自己嚇唬自己了。
宛娘定了定神,從那邊桌上的暖壺子裡倒了小半碗水來喝下去,拿起旁邊給王青做了一半的袍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王青的塊頭大,身量高,這個袍子的大小估計能把她整個人都裝進去。
袍子是宛娘做給王青成親那日穿的,窮人家裡過日子沒什麼講究,也置辦不起那些華綢貴緞,便給王青做了一件厚實的青布褶子,裡頭續了一層夾棉,平常日子也可穿出去,待入了冬,拆了洗洗,襯裡再續厚些,便能過冬了,如今上了袖兒,只等包了邊兒便成了。
宛娘重新穿線認針給袍子包邊兒,剛包了領口,就聽外頭李家婆娘聲兒:“宛娘,宛娘啊!可不好了……”
宛娘心裡咯噔一下,捏針的手一抖,尖利的針尖直直扎進了指頭上,鑽心的疼,也顧不得了,丟開手裡的針線,站起來就往外走,剛出了屋門,就見李家婆娘領著曹大貴匆匆進了院來。
顯見曹大貴是趕路來的,滿身風塵甚有幾分狼狽,見了宛娘就道:“弟妹啊!大貴哥對不住你啊,沒看住我那王青兄弟,卻惹出這番大禍事來。”
宛娘勉力定了定神問他:“什麼禍事?”曹大貴假意嘆口氣道:“王青兄弟不聽我好言相勸,跟梅府裡的婆娘勾搭成了奸,情,讓人當場拿住,衙門裡過了一堂,便直接打進了府衙大牢。”
宛娘聽了,只覺眼前一黑,晃了幾晃,一伸手扶住門框才穩住身子,緩了緩神道:“你胡說,王青是老實人,怎會做下這等見色起意之事,定是有人陷害與他,剛,剛才你說誰家府裡?”
曹大貴目光閃了閃,這廝從青州府跑回來,本來都過了清河縣,忽想起宛娘這裡,未免留了些心眼兒,想當初他去宛娘處尋的王青,這會兒王青下了大牢,他卻好好的回來,若不知會宛娘一聲,定然會疑心他使了什麼壞,他若去報個信兒,把這事兒坐實了,也就把自己徹底摘清了,故此半截又折了回來。
這個時聽見宛娘說有人陷害王青,心裡不免有些虛,再聽她問他誰家府上,曹大貴心話兒,可著青州府誰人不知梅公子的勢大,如今王青被梅府送進了衙門,宛娘便認定有人誣陷王青,難道敢上門去平冤不成。
想到此,王青道:“不是旁家,卻是青州梅府。”宛娘一聽梅府,之前自己那些僥倖的心理,徹底消了個一乾二淨。
宛娘不是這裡的女子,也並不天真,她也有現代人的通病,僥倖,自私,穿越過來以後,經歷了諸多的苦難,讓她急於想過平順安樂的日子,可好容易擺脫了王家母子,卻又惹上了個梅鶴鳴,王家母子不會讓她過平順日子,梅鶴鳴更不會。
跟著梅鶴鳴,雖稱得上錦衣玉食,但宛娘覺得,自己在梅鶴鳴面前連妻妾都算不上,她就是一個供他發洩獸,欲的女人,低賤的毫無尊嚴,若無機會還罷了,一旦有機會擺脫,她怎還會跟著他,遇上王青這樣憨實的男人,就如同在黑夜裡瞧見了一絲光亮,她就算拼了命也得抓住這一絲光亮,這是一種掙扎,她不想墜入無窮無盡的黑暗中,她想要最基本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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