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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看向沈柳。
沈柳之女沈瑜已懷有身孕,算起來這位姑母也算是做奶奶的人了,怎得嘴巴如此毒辣,也不曉得積點口德。
下賤汙穢?竟然當著沈硯的面如此辱罵他的孃親。
說啥都不能忍,更何況這位姑母的娘還搶了了公婆的財產。
鈴蘭往前一步,笑的十分爛漫,這笑打眼一看任誰都會以為她這是在討好人。然而在眾人還未將不恥的神色表現出來時,就被她的一席話驚得大氣都不敢喘,不由得面面相覷。
鈴蘭道:“姑母此言差矣。早聽聞沈府長女極其孝順,為留在母親身邊侍奉年方雙十才堪堪招了婿,此等佳話歸隱鎮無不稱頌。”說著又轉向一側,看著那被簇擁而來富態之人,笑意滿滿大聲道:“祖母又如此雍容華貴莊重大方,想必年輕時定也是位嬌俏佳人,生得花容月貌。既如此,能讓姑母心甘情願說出來與祖母相提並論之人,又怎會是什麼下賤汙穢的。姑母,鈴蘭說的可對?”
“你!哪來的黃毛丫頭,如此沒規沒距!竟敢辱罵我母親!”
☆、婆婆被欺負了
這番話任誰都能聽出是在罵人,還罵得振振有辭,唯恐被主子的怒氣連累的下人們頓時跪了一地。
鈴蘭看到這裡就想笑,還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有什麼樣的奴才。她這番話雖是在罵人,可明面上卻是在誇老太太啊,但凡是個有點頭腦的都會裝作不知。他們這一跪倒好,生怕別人聽不出自家主子被打臉了似的。
鈴蘭佯裝訝異,“你們跪什麼?姑母又為何惱怒?莫非鈴蘭說錯了?難道祖母年輕時不曾生得花容月貌?如今這般大的排場,”看看四周跪滿的下人和猶如被眾星拱月般簇擁而來的老夫人,慢悠悠地道:“卻非莊重大方?”
“柳兒。”一聲威嚴的喝止聲。
原來在沈柳話落時,鈴蘭就看見了故意掩藏起來的沈老夫人。她前面那番話為的就是要將人逼出來,果不其然,任誰被罵都會不爽。
沈柳一看就是個被寵壞的丫頭,跟她講不了理。反倒沈老夫人不同了,即便她再如何不喜公婆們,礙著臉面多少也會有所收斂,畢竟人都已經被她趕出沈府了,她又何必再給自己招話柄。
鈴蘭跟著沈硯規規矩矩的立於沈松身後,前者偷偷打量眼前這一群來者不善的人,後者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給她逐個介紹。
當然前呼後擁站在最中間的當屬沈老夫人,前一刻還趾高氣揚的沈柳見了媽頓時委屈的跟小草見了大樹有人撐腰似的撒起嬌來,“娘。”
除了沈老夫人,還有一位中年男子,看他站在沈柳身側,想必是沈老夫人招的女婿羅鳴轅了。再往羅鳴轅左邊是個美貌的年輕婦人,瞧著也就十七八歲,小腹微凸,想來便是沈瑜了
“那沈瑜身邊的男子是誰?”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就是眼神不太好使,自打看見自己便一直飄忽不定在她身上來回遊移。
“瑜姐的相公,”一瞬的停頓後,又道:“周政。”
鈴蘭皺了皺眉,同時也有點驚訝,一時間反倒忘了計較沈硯對沈瑜的稱呼。她不由回身去看,身後的男人垂眸與她對視,眼底除了因此刻情形的不快和不耐煩哪有半分狠戾?
是她聽錯了嗎?一個傻小子而已,聲音怎麼冷得如此徹骨?
“鈴鈴怎麼了?”
這聲“鈴鈴”聽的鈴蘭一陣惡寒,頓時將方才的疑惑拋之腦後,抽著嘴角小聲回道:“相公還是喚我娘子吧。”這都誰教他的。
對面沈老夫人面色冷然,眼底閃過鄙夷卻未說什麼,而是對女婿羅鳴轅淡淡道:“鳴兒,管管你媳婦,由得她這般任性。”話裡卻無半點責備之意。
羅鳴轅躬身,回道:“母親教訓的是,小婿記下了。只是柳兒也是護母心切心疼您而已,還望您莫責怪於她。”
沈老夫人溺愛這個女兒由來已久,要不怎養得沈柳都做奶奶的人了還這般潑辣,是以她方才的話也只是表面話。
作為上門女婿本就矮人一階,當然要學會察言觀色。羅鳴轅這番話說的真真是好,一句“護母心切”既護了丈母孃溺愛的女兒還間接將髒水潑回了鈴蘭等人身上,最終也是於他講最重要的,便是又得了丈母孃的賞識。
雙方都不說話,情況有些僵著,這時一聲“大娘”打破了僵局。
來人是一對中年夫婦,男的溫和,女的慈目。
沈硯說是他的大伯沈椿,也就是沈老太爺的第一個妾室陳氏的兒子,再往右便是沈椿的妻子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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