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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小會總要站起來捶捶腰。
她當時只顧著自哀自怨了,根本沒在意這些,難道眼下還有別的隱情?
“是孫嫂子嗎?”沈母已經起來了,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娘,”既然婆婆來了,那就更沒她插嘴的地了,是以軟軟的叫了聲娘。
沈母摸摸她的頭,笑著跟馮氏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韋氏道:“我來借你家的牲口一用,趁著天好,得趕緊把小麥壓出來。這老天爺,誰知道幾個時候會變臉。”她說著又笑了笑:“我瞧你這還沒梳洗的樣子,莫不是剛起床?你可真是好福氣,攤上個這麼好的兒媳婦,既勤快又孝順,真叫人羨慕。”
鈴蘭適時的低眉順目,羞澀一笑。
馮氏在旁切了一聲,酸道:“孫嫂子說的何嘗不是呢,不過只怕你也只有羨慕的份了。”
沈母淡淡一笑,“要說這最羨慕的啊,咱們村裡十之□□的怕是都在羨慕馮嫂子吧。文塾那孩子啊,可是個讀書人呢,這識文斷字的,可不羨煞了咱們村這大片大片目不識丁的。”
鈴蘭在心裡默默地為婆婆點了個贊。
曹文塾,可真算是馮氏心裡頭的一根刺了。
馮氏青著臉走後,韋氏婉拒了被留下來用飯的好意,牽著剛喂好的牛走了。
趁著沈松還在洗漱,飯菜還沒上桌的時間,鈴蘭抱著八卦的心態從沈母嘴裡探聽到了一些事。
原來韋氏家裡沒有男丁,只有兩個長得極其相似的雙胞胎女兒。
大女兒孫梨白幸運些,嫁給了村裡青梅竹馬的郭家長子,小日子過得還不錯,唯一的缺憾就是結婚五年了還沒生育。
至於二女兒孫明月,那可是韋氏夫婦心裡一道難以抹滅的傷痛。孫明月自小被送到李府做丫鬟,每個月也能得幾兩銀子補貼家用。本來等孫梨白成了親,孫明月在李府籤的契書到期也可以回家找個好人家嫁了的。可偏偏老天不長眼,就在孫梨白成親前幾日,這小姑娘竟被歹徒辱了清白。
當時這事在村裡鬧得時沸沸揚揚,有不少思想古板的村民聯名找村長要將孫明月浸豬籠。韋氏的丈夫孫全,那個時候剛巧在山上砍柴,一個同村人找到他將此事與其一說,孫全腦袋一懵,生生從山上滾了下來摔傷了腰,自此再也不能幹重活,家裡家外都是韋氏在拾掇。
那段時間可真苦了韋氏,一方面要照顧躺在床上的丈夫,另一方面還要照看近乎瘋癲的女兒,另外還要應付時不時就要女兒浸豬籠的村民,再者還要惦記著大女兒的婚事莫要黃了,可真真是段黑色日月。好在郭家不是那種人,郭耕這個讀書人也沒那些個迂腐,孫明月一事過去沒多久,兩家就把親事給辦了。。
孫全雖然好了,但是腰卻壞了,什麼重活都不能做,這對一個猶在壯年的大勞力來說,可真是要滅頂了。韋氏的孃家也曾多次勸韋氏和離,都被韋氏拒絕了,硬是抗起了這個家
鈴蘭聽完唏噓不已,這一家子可真苦。難怪前些日子都是孫全忙著給韋氏送飯,而韋氏卻留在地裡割麥子。
不過這馮氏嘴巴也太陰損了,人家都這樣了,她怎麼還幸災樂禍,非要把事情再挑出來往人傷口上撒鹽呢?
“罷了,”沈母看看自家兒子,再看看兒媳,笑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想起昨晚沈硯把她強按在床上然後在她驚訝驚恐的注視下默不作聲的給她捶背捏肩一事,鈴蘭嘻嘻一笑:“不難念不難念。”
說罷拍拍手,大聲招呼道:“大家吃早飯了
然後鈴蘭十分滿意的看到了這一家三口呆滯掉的表情。
視覺衝擊果然強烈啊,這才能讓人記憶猶新呀。
☆、端盤蟲子去賀壽
“這、這、這……蘭兒你……”即便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沈松也難以鎮定了。
他們沈家還沒窮到這份上啊!
鈴蘭道:“爹孃,相公,你們坐下來聽我慢慢說。”
“……我實在難以坐下跟你好好說。”這是沈母。
沈硯接收到父親指示,硬著頭皮上前,他戳戳鈴蘭,“鈴鈴,我今晚還讓你睡上面……”
鈴蘭:“你閉嘴!”
好好的一頓早飯,硬是磨蹭了半個多時辰才算吃完。
鈴蘭看看空空如也的盤子,早先還嫌棄是一盤蟲子呢,這會子倒沒一個客氣的了。
“怎麼樣?味道如何?”
沈硯放下筷子,他早已從蟲子的陰影當中投入到了蟲子的美味當中,心情十分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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