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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委屈之色,“嬸孃……”
鈴蘭覺得這倆人嘴臉十分礙眼,便道:“原來是姑母的侄女。方才我瞧這姑娘生的美貌衣衫尊貴可行為舉止卻粗鄙異常還當是哪家的賤婢偷穿了自己主子的衣裳來這濫竽充數了呢,卻原來是姑母家的,惹得鈴蘭險些誤會了。”嘴巴利索的都不帶喘氣的。
“只是這丫鬟啊,該教養的還是得教養。姑母您是不知道,我在孃家有個貼身侍女,在言行禮儀上最是通透,若是姑母願意,不若讓鈴蘭將人帶回去交給我那侍女,讓她幫您好好教養一番,也好過這賤婢毛手毛腳的給本家主子丟臉?”
沈柳一張臉頓時青紅皂白,手上絲絹被緊緊絞住,看來氣得不輕。
嫁人之前美貌孃親和香草就在她耳邊叨叨清楚了沈家的人丁狀況。沈家這一代除了沈瑜並無其他姑娘,這叫琴兒的女子開口就叫沈柳“嬸孃”,那麼除了羅鳴轅這個贅婿本家的侄女羅鳳琴,別無他人。
聽說羅鳳琴這個人戀沈砡戀得緊,年方雙十還未說親,硬是揹著家裡人跋山涉水奔自家叔父來了。也多虧了沈老夫人那點心思,想著這羅鳳琴長得頗有幾分姿色。
若然沈砡做了官,以羅鳳琴的家世,即便沈砡不滿意她,正房做不成妾室還是有希望的。屆時只要聯了姻,少不了這位老太太的好處。否則任誰也不會在自家留個二十歲的老姑娘,這人還是贅婿的,這不丟人嘛。
由此可見,沈老夫人臉皮也是忒厚的。
也不知羅家那頭是否也抱著高攀的心思還是丟不起人,羅鳳琴來到沈家都快一年了竟也無人來尋。
羅鳳琴也知道自己此舉不妥,只是她忍不住,也拒絕不了。她必須討得沈柳歡心才能留在沈府。只要能留下,她便是有希望的。
當年若不是爺爺扛不住誘惑,為了保全祖上基業以死相逼叔父入贅沈家,保不齊他們羅家早就流落街頭了。是以生來雖不說錦衣玉食卻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羅鳳琴難免珍惜這種華貴日子,她實在想象不出自己被賣的畫面。一想到家裡那些毫無尊嚴苟且過活的丫鬟僕人,對”賤婢“二字就有種難以言喻的厭惡和恐懼。
此番聽了鈴蘭的一番諷刺,心裡十分惱怒。
“你是誰?竟敢如此詆譭本姑娘!”
“昔日歸隱鎮許府大小姐,如今沈家子孫沈硯之妻。”
羅鳳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面露鄙夷:“原來是臨水村的貧農。”
不過“許府的大小姐”這幾個字倒是把她驚了一跳。
想當初她還想與歸隱鎮的各家千金小姐結識呢,這許府的許鈴蘭就是其中一個。只是沒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金鳳凰如今居然淪落成了草雞,當下說話也有些陰陽怪氣。
“好好的千金小姐竟然嫁了個泥腿子,也不知道圖的什麼……,”頓了頓又道:“還是有別的原因?”
對於許府姑娘嫁人一事歸隱鎮也有很多人不解,許府如今景象雖大不如前,可家底仍在。單單歸隱鎮鎮長與平遙城守城大將軍對其客氣有加就無人敢觸其黴頭。
這嬌生慣養的姑娘竟然也捨得嫁給一個泥腿子,只是聽說是早年定下的娃娃親。許是許府的主人素來重情重義名聲極好,眾人這才沒有別的猜想。
這羅鳳琴倒好,竟然還真把事挑了出來。她說的囫圇不清,話裡話外都易惹人生出不好的心思,尤其他們在這裡耽擱太久,這會子倒聚了不少人。
鈴蘭笑,對於這種蓄意抹黑的事她才懶得解釋,這隻會越描越黑。
若百年前在峪安縣和平遙城之間還只是一片荒野,後來傳說有朝中之人歸隱於此才整建了一座小鎮,故而也因此取名歸隱鎮。而那時他們許府便存在了。她還不信了,他們許府根基如此深厚連孔鎮長都需禮讓三分,還需解釋這些子虛烏有之事。
鈴蘭也懶得與其拐彎抹角,出言諷道:“鈴蘭十六碧玉年華便覓得一心人,不知羅家姐姐可是心生羨慕?是以才這般出言諷刺?不知年過雙十的羅家姐姐何時才能覓得良人雙宿雙棲?啊對了!羅家姐姐雙十年華卻還未尋得良婿,不知可是有其他……隱疾?”
她一句一個雙十隻刺得對方面色青白交錯,再者“隱疾”二字若是擱在男兒身上肯定是某些地方不給力,若是擱在女子身上,眾人能想到的便只有生不出孩子了。
這可是件大事了。
羅鳳琴心戀沈砡,心中的未來公婆俱在此她卻不表現的溫婉賢淑一些竟還如此尖酸刻薄,想必也是個沒腦子的。
沈椿夫婦看完戲滿意離去,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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