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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縣太爺一身藏藍色官袍加身,極氣派的走了出來。
“今日,我府公開審理堯鄉長長女堯冰心死亡一案,本官一定秉著公正執法的態度審理此案。來人啊,帶原告。”
隨著一聲呵喊,一個年約十五六歲模樣,秀外慧中的女子,穿著一身素布白服,頭髮只是簡單的在後面繫了一下,哀慼的走了出來,她背對著眾人跪倒在縣太爺的面前:“小女堯水洛,叩見縣太爺。”
“水洛啊,本官知道你長姐辭世,你心裡傷心,但今日是公堂,本官也就只能公事公辦了。”
堯水洛點頭:“但請縣太爺還我長姐一個公道。”
“好,你來說說你的案述。”
“大人,我姐姐不可能自殺的。”堯水洛才說了一句,就已經開始低頭嗚咽的哭了一聲,隨即趕忙擦乾眼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哎,知道你難過,沒事兒,你且慢慢說來。”
“如今世人都說我姐是被家丁玷汙而自盡,滿城風雨都快要將我姐姐的清白給毀了,可是大人,我姐不可能自殺。
傳聞中的這個家丁名叫陳陽,家住臨縣,因為他父親是教書先生,所以早年他也學過些詩詞歌賦,只可惜他父親早亡,所以他沒能得到更好的教育,最後到我家做了長工。
我姐素來喜歡那些能夠把詩言歡的男子,與陳陽交談過幾次後,確實對他動了些情分,只是卻還不到要為他投井自盡的地步。
前些日子,我姐還活著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起了滿城傳聞,說我姐看上家丁,那時候我姐聽了傳言也只是笑笑,卻並未在意。
我見我姐像是聽笑話似的一笑而過,也就沒往心裡去。
誰知道就是幾天前,我再見到我姐的時候,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終日裡鬱鬱寡歡,難得與我說笑幾句。
那日我實在是抵不過這心裡的鬱悶,就偷偷的問我姐是怎麼回事兒。誰知道我才剛問了一句,我姐就已經開始暗暗垂淚,當時我嚇了一跳,我姐就只是哭,卻不做聲。
後來,是我姐的丫鬟告訴我,前日裡清晨,她進我姐房間幫我姐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我姐被綁在床上,口被封住,全身衣衫爛盡,身上瘀傷無數,那模樣一看就是被人…被人玷汙了的。
聽罷,我真的是嚇壞了,想要找爹爹商量,可我姐卻攔住我,說最近因為她,整個水波鄉都在等著看爹爹的笑話,她不許我再去給爹爹添堵。
我問她,那個男人她可是認識,我姐當時眼神很是恐懼,只是點頭。
我當時怕我姐因為失了清白做傻事兒,所以儘管心裡很難過,卻也一直在勸慰她。
當時我姐就不停的拍著我的手對我說:水洛你放心,大不了我一輩子不嫁了,出家隨了菩薩,也絕對不會做那種讓爹孃傷心的事兒。
也不過是頭一天剛說完,第二天是上午,我姐就失蹤了。
許多人都說我姐是跟人私奔了,我爹覺得丟不起那個臉,所以只是讓人暗地裡去找,可是,就在前天早上,我姐的丫鬟去井邊打水的時候,就看到…就看到…”
堯水洛邊說著,早就已經泣不成聲,所有人在門口聽著都沉默了起來,原來傳聞不盡可信。
“所以,你懷疑你姐是他殺?”縣太爺邊說著話,唇角的鬍子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堯水洛點頭:“一定是他殺,我姐自小就很堅強,我們家雖然衣食富裕,可是家庭關係複雜,我姐也算是經歷過許多事情的人,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垮。加上她之前才承諾過我,她絕對不會做傻事兒。”
“那會不會是在這一天之內,你姐又聽了別人的議論,所以才會…”
“不可能,我姐被欺負這件事兒,全世界除了那個男人之外,只有我跟我姐的丫鬟小莫知道,連我爹都是我姐辭世後才知道的,所以流言蜚語一說根本不成立。
再說,我姐是個很知道顧全大局的人,她根本不可能因為自己受了委屈就給我爹製造這麼大的困惑。”
“那麼,你一定有懷疑的人選了。”縣太爺臉上很是嚴肅。
堯水洛想了想,隨即搖頭:“我…還沒有。”
“這麼說,你也只是懷疑你姐是她殺是不是?”
堯水洛咬唇點了點頭:“是。”
“水洛呀,你該知道這裡是公堂,沒有證據的話是不足以立案的。你這樣盲目的擊鼓鳴冤來投案是不行的,辦案可不是兒戲。”
“我知道,可我姐一定是